蜘蛛,大部分是肉食的,只有少数以植物为生。但令张先生失望的是他既没有力气变大,反应力变灵活,也没有变得会吐蜘蛛丝。除了对肉的渴望,张先生别无变化。
实际上他是有变化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他变得嗜血和更有侵略性。比如某次停车的时候,因为抢车位一向性格中庸的张先生竟然大打出手,那人鼻血流出的一瞬间,张先生的内心竟然好像燃起了一团火,好像扑上去把那人撕碎分食。
张先生终于正视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担忧,可是内心却又有想法告诉自己,不必害怕这一切都是正常的。那天酒吧门前,一只流浪狗的到来让张先生再也按耐不住对生肉和鲜血的渴望,当所有客人走了以后,张先生杀死了那只流浪狗,开始剥皮吃肉,当温热的鲜血流入口中的时候,张先生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这样,犹如吸毒一般,有了第一次的捕食经历后,每隔几天张先生就要弄一些野猫野狗之类的进行食用,他也由刚开始的利用刀子变成了用手用牙撕扯,好像这样可以令这些活物更加美味更舒畅一般。而冰箱中,即便那些刚买回来的新鲜的肉也满足不了张先生了,这些肉在他看来是腐肉,跟那些冻了好久肉没有任何区别,只有新鲜的肉热热的鲜血才是可以下咽的。
他想去看病,看看自己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可是一想到医生要刨根问底,自己也要全盘交代才能判断病因,便感到一种对外界世俗态度的恐惧。他怕被人称作神经病,他也怕自己虐狗虐猫的事情被传到网上,被当做万人唾骂的变态。”
“另类蜘蛛侠啊,你的意思是说,张先生变异了,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虫男说道:“其实在本质上他还是一个正常人,只不过有东西控制了他。因为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吃生肉,而且后来捕食的活物大多是流浪的野狗野猫,这些野狗野猫身上携带大量细菌和寄生虫,所以依然使得还是人的张先生身体出现了问题,口腔皮肤和肠胃受不了了。
各种上吐下泻胃肠问题接连发生,就连身上也被染上了皮肤病。本来说好让小侄子的父母一起来玩几天,然后接着孩子走的,现在也只能提前行事了,毕竟也怕传染上孩子什么的,妻子更无法照顾张先生。
张先生的妻子给哥哥姐姐打了电话后,让小侄子自己在家玩,又带着张先生去医院输水打消炎针了。有了妻子的陪伴和医院的生活,张先生失去了私人空间,他没有机会和私人空间去捕食猎物了,他变得焦躁而饥渴。
给小侄子家打过电话的第四天,张先生妻子的哥哥来张先生家接孩子,手中还有给妹妹提来的乡下特产,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却很是新鲜,城里比较难买到。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敲门,家里就是没人开门,打电话过去妹妹和妹夫的手机却在家里响起。本以为是他们可能有事儿临时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可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家里还是没人。
这下小侄子的父亲有些不放心了,开始砸起门来,屋内传来却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最终他忍不住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依然是敲不开,为了安全起见登记好身份证后决定破门而入。
开锁公司接到命令赶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打开了传说中十分安全地防盗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腹中不住的翻腾。警察甭管有没有处理命案的经验,都知道屋内出事儿了。
小心翼翼的警察,担心儿子的父亲,好奇的开锁匠,这些人都成了直击事件的第一见证人。在张先生家中的客厅里,张先生瘫坐在沙发上,胸前插着一把刀。后来证明,张先生属于自杀,刀上除了妻子的指纹就是他自己的。
但之所以排除了妻子他杀的可能性,是源于卧室内的惨剧。人们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人再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屋内,到处都是内脏和血迹,墙上地上那些未干涸的血迹让人踩上去滑滑的。而在房间内,还散布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们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了,骨架上残存些许肉已经腐烂变质,发出一股恶臭与那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而他们身上的伤口,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般。这正是张先生的妻子和小侄子的尸首,他们被吃了!
后来经过尸体解剖,在张先生的胃里发现了大量未消化的人肉,也就是说饥饿的张先生把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小侄子给吃掉了,然后当一切意识恢复,血腥的冲动退去后,内疚的他选择了自杀来了结自己罪恶的生命。”
虫男讲完了故事,我问道:“这个故事到底有多少真的,有多少假的?”
虫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并不像我那个朋友的事情一样,是我亲身经历的,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听别人多次提起过罢了,后来张先生的那个远亲,也就是家里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也证实了这一切,起码命案和被吃了这件事儿是真实的。正如我所说,前面的事情很可能是虚构的。”
“但是虚构需要一定的真实事件作依托,为什么他们会归结到虫子身上?”我问道:“蜘蛛不会是平白被增添到故事里的,而且一开始就出现在故事中,莫非是因为那个俱乐部的讲师是研究昆虫的,所以才做出这样的故事填充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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