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我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声音十分吵杂不停的从窗外传进来。我一时间恼火异常准备走到窗户边谩骂,估计是有人在吵架或者窗外有醉汉游荡吧,抬眼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多,还有没有公德心。
我爬起来后脑子就清醒了一些,窗外传来的声音不似是几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吵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好像是外面有几百人在游街一样。
我便走向窗边脑中边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这寒冷的冬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游街。我记得上次游街是申奥成功的那一夜,市民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高兴是真的但绝无那么疯狂,只不过借这个机会抒发着心中早已泯灭的激情罢了。
今天呢?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明天打开电视估计就能看到吧。我走到了窗户边,揉了揉睡眼,窗户是双层玻璃的,平时关上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今天喝多了打开透气,这才会有声音把自己吵醒的。
当我伸手关闭窗户的一瞬间,却愣住了,瞬间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点也不困了,全醒了过来。窗外的吵杂声继续着,但大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狂风刮过卷起地上的一些灰尘悉悉索索的划过地面,在路灯下十分隐约看不真着。
既然大街上没有人,那么又是谁在讲话!
我站在窗前发愣,那群人依然在说话,而且声音是移动的,从西向东往前走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位置和性别,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声音突然滞住了,虽然大街上依然一个人也没有,但我却感觉到有千百双眼睛在同时的看着我。那昏黄的灯光下,就好像站着许多我看不到的人,他们发现了我,在同时的看向我!
背若芒刺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声音猛然间再度响起,并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惊恐中夹杂着的愤怒,就好像要来抓住我去什么地方一样。我终于反应过来,关闭了窗户。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时间好似静止了一样,只有客厅中的表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走着.....”
“太吓人了,阳哥,还是别讲了。”一个女人可能以前做过陈东阳的台,此时十分不合时宜的插话道,她自觉地自己身份够了,可对于陈东阳来说,她不过是个玩物。我作为夜场的管理者,自然对这种没脑子的插话很是反感,即便不是陈东阳在给我讲故事,而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再给另一个客人讲故事,公关也不该随便打断,大家来花钱是寻开心地,不让人把话说痛快了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陈东阳大怒道:“滚蛋!妈的,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插话的,懂不懂规矩,净给我丢人。”
三个公关灰溜溜的晃动着白晃晃的大腿走了出去,小陈意犹未尽,却也是笑了笑没做声响。我则催促陈东阳继续刚才的故事:“然后呢,接着发生了什么?”
“干我们这个的胆子要大,但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那一夜我是枕着枪睡得,但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陈东阳说道:“第二天早上,我细细想来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喝多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什么。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一邻居在等电梯,我就与之打了个招呼并聊了两句,问他昨夜听到什么声音没,邻居却茫然的摇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错觉。当天很忙,接货的途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想可能是我们这行压力太大了。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我们这个工作实在是有些亏心,而且上面一个看我们不顺眼或者没打点到位的一句话就把我们办了。我怀疑是盯梢录像取证的人,于是接货后我并未回家,左拐右拐看身后有无跟踪车辆。最后我才安下心来,果然是我多虑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想到昨夜的惊恐想到今夜的慌张。
我想是不是到了我该退出的时候呢,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工作,如此紧张的气氛中生存,钱是赚到了只怕我也要被逼疯了吧。钱没有赚够的时候,过得舒服才好,但显然我现在不舒服。阵围住技。
我先去外面藏好了货,然后回到家中,给几个下线打了电话统计了今晚的销量,约他们三天后再来拿货,并说最近都小心一点招子放亮点。虽然我还没听到任何的风声,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要金盆洗手越是要格外注意。那天我没有再睡沙发,刷牙洗脸之后我去卧室躺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并未迅速沉入梦乡而是胡思乱想起来,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依然是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分明是一个男人在说话。
我翻身下床打开了卧室的灯,手中则提了一截金属水管,这是我今天才放在家里的。不论说话的是人是鬼,我都准备给他开个瓢。
打开卧室的门进入客厅当中,客厅内自然一个人也没有,声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光线从卧室的门内传出来,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空档,那些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格外的阴森。我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细细搜查却一无所获。
自此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听到客厅有人说话的动静,可不管我怎么听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客厅内有人说话我在卧室能够听到,这说明声音不小,可如此大的声音我的听觉也没有问题,为何会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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