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地址给我们吗?”
“你们要做什么?”男人脸上有一瞬间的警觉,随即又缓和下来。
“别那么紧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木然讪讪地开了口,靠,这种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他一边宽慰着紧张的男人,一边对着华成翌拼命使眼色,奈何对方无动于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看着对方。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就这样沉默了十分钟,还是对方先败下阵来。
“新街口225号”,任荇渊轻轻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华成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诶你……”木然看着华离开的方向,急忙向两人道了别,追了上去。
靠,这算是什么事。
等人都走后,任荇渊和秦砚很久都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任荇渊一下子坐了下去,手撑在头上,嘶哑的声音从他指缝中穿出:“秦砚,你先回去吧,刚刚是查案,别想那么多。”
“……好。"
"你等一下,“木然好不容易追上了前面人的步伐,抓住了对方,华成翌默默的回头:“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你要去哪?”
“新街坊225号。”对方淡定的吐出几个字。
“我觉得你应该有些团队意识,毕竟我们是一起破案,你要去哪应该和我协商。这样说走就走,我好像变成你的下属……”木然突然噤声。
也是了,如果华成翌是个很高的官,那么自己本来就是他的手下。
”……还想说什么?”华成翌等了半天,看向了一边哑口无言的人,好心的询问对方。
“没事,咱们走吧。”
坐在车里,木然静静的想了许多问题。
抛开之前的,为什么秦砚以前会被高黎跟踪。而过了这几个月高黎离奇死亡,秦砚又选择性失忆,这是巧合么,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
木然猛地转头,对方正专注的开着车。
“华警官,我们得去查查秦砚的病例,看看她以前有没有受过什么脑部刺激。”
“她挺好的,并不像得了失忆症的人。”
”什么意思?“
“你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和那个任荇渊都隐瞒了一些东西,而她所谓选择性失忆的部分,就是解开这个案子的关键。”
哧,车子一个急刹车,木然“咚“的撞在前面的玻璃窗上。华成翌看着前面的红灯,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就在找这样一个人。”
他手握着的是,这个关键的钥匙。
“还有,”车子被缓缓地启动,“我不是警察。”
“大军,你说,方局他指派我们几个人去破案也就罢了,怎么还插了个没经验的小子。”大胖一边脱下帽子扇着,一边在车里左右张望。
“我咋知道,兴许是个厉害的家伙。”
“还厉害哩,我看他那白白嫩嫩的样……嘿是这吧,白东附属医院,可找死我了。”
两人在路边找了块地停车,随后便跟着看病的群众一起上了电梯,拦住了正要查病房的护士。
“不……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住过一个叫……季吟芳的病人吗?”
“这,病人太多,我也记不清楚,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查查。”
谢过护士,他们跟着对方朝总台资料室走去。
离城市很远的某一块空地上,女人将手中的白色洋菊慢慢地放在面前的墓碑台。她跪坐在墓前,摩挲着,喃喃着,过了很久,她双手掩面,抑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04
“新街坊225号,二百二十五……看到了,在那。”顺着木然手指的方向,淡蓝色的牌子上清楚地刻着,上面镶嵌着四个大字。
忠砚书法。
“走吧。”将车停在相对隐蔽的地方,木华两人一起向店里走去。
木然瞥了华一眼,对方像没事人一样去推了推玻璃门。
这家伙,自从说了自己不是警察后就再不肯透露一个字,只说自己现在执法破案是合法的。
合法个鬼,他才不想和一个动机不纯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一起破案。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山水泼墨画,挂在墙的正中间,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而墙两侧也都挂满了许多的牌匾横幅,都是些飞鸿腾达的祝语。东西两边各排着一列玻璃柜,里面陈列着风格不一的书法字样,木然凑上去看了看,应该都是赝品。角落里摆着一颗常青树,灰青青的,身后是一道小门,应该是店主休息的内室。果然等木华两人快步走到门前时,里面一个灰黑色的身影迎了出来。
“哟,来客人了,二位快请进,想要买些什么?“木然看着朝自己弯着腰的白发老人,再看看周围挂着的书法篆体,把“我就随便看看”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我们来是……”
“我们来找一个人,请问你是秦老师吗?”华成翌直接开了口,打断了木然想要婉转的问话。
老人愣了愣,“啊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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