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里面现在坐着的都是刘大洋家的亲朋好友,而且已经开席了,很多都喝了酒,到时候万一跟我们起什么冲突,可就不好收场了。
刘大洋行踪不明,就我们两个人又不能随便闯进去,一下就把我们为难住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就听见柴火堆旁边的街道里有人在说话:“一会儿我吹唢呐你就弹电子琴,我唱歌你就跳舞……”
初听到那个声音我就觉得有点熟悉,于是赶紧从柴火堆后面偷偷往外望了一眼,就看了一眼,我直接愣住了。
灯火通明的刘大洋家大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矮一高,一个手里攥着根喇叭,另一个怀里抱着个电子琴,一眼看过去我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来,竟然是猴儿哥和白鸢。
一看是他俩,我赶紧把还在发愁怎么进去的曾启华拽了过来,往外一看,曾启华也愣住了。
“他,他们俩怎么在这儿?”
见猴儿哥和白鸢立在门口开始专心摆弄手里的乐器,曾启华立刻惊问道。
不过,两个人的服装似乎跟以前大有不同了,以前一有活动,猴儿哥就把自己那身破道袍换上,这回两个人都穿的演出服……
“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话我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瞄了瞄准砸向了猴儿哥,结果没砸着。
我刚要再捡一块继续砸,曾启华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捡了半块砖头儿--
“走你--”
“啪!”
“哎呀!”
砖头儿正好砸在猴儿哥后脑勺儿上,疼得猴儿哥当即就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白鸢也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我们这边一看,曾启华我俩赶紧躲在柴火堆后面朝他们招手,让他们赶紧过来。
一见是我俩白鸢也吓了一跳,眼看猴儿哥站起来就要骂街,趁着周围没人赶紧拽着猴儿哥朝着我们跑了过来,跑到柴火堆后面惊声问道:“你俩在这儿干嘛?”
☆、039-再现无头尸
白鸢问完,曾启华一瞪眼反问道:“你们先别问我们,这话应该是我们先问,你俩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让熊家给哄出来了……”
说话时白鸢无奈地瞟了一眼猴儿哥,猴儿哥的脸立刻就红了。
我接话说:“你们被熊家哄出来的事儿我们都知道,可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这个啊,这个你就得问我师弟了……”
白鸢朝着立在身旁摆弄唢呐的猴儿哥努了努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见白鸢把话茬引向了自己,猴儿哥立刻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其实呢,这也是我们师姐弟俩的工作而已,你们不必大惊小怪的。”
“工,工作?”
我愣了一下,忙又问道:“可你们是道士啊?之前你都是耍桃木剑,怎么这次改给人吹&*喇叭了?”
听我说完猴儿哥气得直瞪眼,骂道:“什么叫给人吹¥%@喇叭?我给谁吹%¥喇叭了?工作!工作懂吗?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做法事,但是也兼职承接红白喜事,怎么,不行吗?别说是红白喜事了,老子只要没犯法,就算是卖身卖肾又能管你们啥事啊?”
猴儿哥嘟囔了半天,随后一说缘由,曾启华我俩才听明白。
原来,猴儿哥和白鸢两个人那天被熊木生的秘书叶雨曦请去之后,很快就跟在熊木生别墅里做事的刘大洋混熟了,毕竟一个是混子、另一个是骗子,也能算是半个同行了,说起话来也方便。
后来猴儿哥和刘大洋两个人聊着聊着,刘大洋就说了一嘴自己最近准备结婚了,正想找个乐队回去好好热闹热闹,猴儿哥一听这话眼都亮了,当即就跟刘大洋说:“这种事儿还用去外面找啊,我们俩就会干”,于是就把乐队的活儿给接了下来。
他们本以为给熊家做完事之后顺便来把刘大洋的事也给办了,回头带着双份钱离开,结果猴儿哥在山上一尿裤子露馅了,一分钱没拿着反倒是让熊家给哄了出来,就等于好不容易来我们市一趟,招摇撞骗半天一分钱没赚到呢,也就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刘大洋的婚礼上,就过来了。
不过,他们似乎也是刚到而已,连乐队用的乐器都是刘大洋找人给准备好的,刚给了他们,两个人就拿出来准备试试音……
听猴儿哥说完,我情不自禁地狂笑了起来,心说看不出来这小子还多才多艺,怪不得行骗了这么多年都没饿死了。
我本来还想嘲讽他们两句,可没等说呢,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个主意来。
一有了主意,我赶紧拽了一下曾启华说:“对了,咱俩不是正发愁该怎么混进刘大洋家里呢吗?这不机会来了,咱俩假装是白鸢他们的乐队成员混进去不就行了?”
“张医生,我可是个警察,你让我,让我冒充吹喇叭的?”
猴儿哥一听又不乐意了,反驳道:“你们别总吹喇叭的、吹喇叭的行不行?好歹我们也是艺术家,能不能尊重我们一下?倒是你们俩扫把星怎么也在这儿?到哪儿都遇到你们,还让不让人开张做生意了?”
见那小子要生气,于是曾启华我俩也没瞒着,毕竟白鸢也不是外人,就索性把到这儿来的实情简简单单跟她们说了一遍,随后我问白鸢能不能帮我们混进去,白鸢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但一眼望见曾启华身上那身警服,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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