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地叫它的名字,因为我记得之前在树林子里时,我每叫他名字一次,它脸上就会露出一种不明所以地惊愕和动容来。
而显然这次也是这样的,但是,它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在我脖子上抓挠。
眼看我已经无力招架它的攻势,喉咙就快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轻响声忽然从柜子外面传来,紧接着就听见“吱”地一声轻响,似乎是锁着的房门已经被人给推开了,我赶紧停止挣扎,不敢再发出一点儿的声响来,这时就听一阵很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白鸢的声音响起:“张医生,你在哪儿呢?”
“我在……在柜子里……”
一听到白鸢的声音,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但已经快被那个鬼孩子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撕心裂肺地拼命发出一点点声音,同时用脚轻轻踹了一下柜子门。
柜门开启的瞬间,白鸢和跟在白鸢身后的猴儿哥已经发现了藏在柜子里的我,赶紧朝着我跑了过来。
白鸢一伸手抓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惊慌地说:“张医生,张医生你怎么了?”
而白鸢和猴儿哥冲过来时,压在我身上的鬼孩子已经不见了,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被白鸢从梦中吵醒时,我的双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是,是那个鬼孩子,它又出现了……”
我一说,白鸢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这时就听猴儿哥在后面咧着嘴问:“师姐,你们到底干什么呢?突然把我拉过来,还不能走楼梯要跳墙,咱就过来吹个喇叭也要这么费劲?”
说着话,气鼓鼓的猴儿哥一屁股就坐到了床边上,蒙在被子里的尸体的脚,就鼓鼓囊囊地被盖在他身边不远处。
猴儿哥一侧身子就倚在了被子上,又说:“师姐啊,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跟这位张医生还有那位曾警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就把我给蒙在鼓里了啊?”
显然猴儿哥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白鸢我俩都没理他,把我拉出柜子来之后,我赶紧发问:“白鸢,找到曾启华了吗?”
白鸢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答道:“华哥在警队待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事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免得一会儿被刘家人发现。”
我点了点头,赶紧跟白鸢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她是怎么打开的锁,白鸢头也不回地说:“是我师弟,我们不光行骗,有时候他也做点小偷小摸、溜门撬锁的事儿,所以开锁这种活儿难不倒他……”
我俩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没等走到门边,就听见后面“嘭”地一声闷响,吓得白鸢我俩当时就愣了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坐在床上气呼呼的猴儿哥一拳头砸在了鼓起来的被子上。
见我俩回了头,猴儿哥立刻又瞪着眼问:“你们无视我是不是?赶紧回答我的话,你们俩和那个曾启华,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估计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说到最后五个字时,猴儿哥故意加重了语气,没说一个字,就愤恨地用拳头狠狠往鼓起来的棉被上砸一下,连砸五拳之后,根本没等白鸢我俩回答呢,就见棉被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开始从猴儿哥背后的床上逐渐鼓起,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尸体在猴儿哥背后,猴儿哥坐在床沿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是瞪着眼气呼呼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不把瞒着我的事儿给我说出来,老子就不走了,就住这儿了……”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紧接着身体往后一仰,就想躺到床上,然而没躺到床上却直接躺进了无头尸体的怀里……
突然发现后面鼓起来一块,猴儿哥也觉出不对来了,但已经躺下了,于是仰着头往自己后上方一看,一眼就看见一个没脑袋的人出现在自己的上空……
猴儿哥倒是胆子大,看到这一画面没叫没跑,白眼一翻当时就昏死在无头尸体的怀里了。
一看猴儿哥吓得晕了过去,白鸢我俩也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见那个无头尸体没动,赶紧跑了过去。
白鸢胆子大,伸手在无头尸体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尸体立刻又躺回了床上,我赶紧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鸢撇了下嘴说:“估计是我师弟拳头砸得太狠,碰巧砸神经上了吧……”
我们不敢再继续磨蹭下去了,于是白鸢让我把猴儿哥背了起来,随后把无头尸体摆成之前的姿势用被子盖好之后,趁着外面没人我们这才离开了房间,出门又把屋门重新锁了上。
锁好门时我无意间往窗户里面瞥了一眼,结果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就看见尸体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轻轻拉了一下被子角儿……
☆、044-‘十口’谜团
虽然刘家的院子里和一楼屋子里还有不少客人没走,但房顶上清静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个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一层的平房,一家挨着一家,一户挨着一户,唯独刘家是后起的二层小楼,我们三个人先后从二层楼顶的侧身墙壁上踩着空调跳了下去,没敢往刘家的院子里跳,而是跳到了刘家邻居的一楼房顶上,随后找了个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才顺着那户人家后门口的柴火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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