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朋友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朋友不会是在跟着放羊汉子去走访下河村神婆的时候,又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吧?
他一直在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说的这样,到底是指哪样?
想到这里,我问朋友:“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信心满满,感觉能把你爹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吗?到底怎么了?”
朋友回过神来,摇头道:“你不知道,这块黄色的绸布,来头似乎挺大。”
“哦?为什么这样说,这黄绸布什么来头?”我疑惑道。
朋友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这黄绸布什么来头。”
然后,朋友继续问我:“小弓,你知道我带着黄绸布,请那下河村神婆辨认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朋友继续讲述,别卖关子。
朋友告诉我,他跟着那放羊汉子刚去了下河村神婆家的时候,稍稍和那神婆客套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黄绸布,询问那下河村神婆是否知晓这黄绸布是什么东西。
朋友目前的情绪如此低迷,可想而知,当时那下河村的神婆一定并不认识这黄绸布。
后来,朋友便提议,求下河村神婆请神附体,然后让神仙辨认一下这块黄绸布。
毕竟,我们之前推测过,或许想要通过祸害别人,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得,并不是上河村的神婆,而是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所以,那黄绸布应该也是神仙的东西。
既然是神仙的东西,那就应该请其他的神仙来辨认。神婆毕竟还是凡胎俗体,不认识神仙的东西也属正常。
于是,在下河村神婆搞了一阵请神仪式之后,那神婆顿时气质大变。
朋友知道,这时候的神婆应该是已经被神仙附体了,便慌忙把黄绸取了出来,把黄绸布展开,完全呈现在神婆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仙,可否帮忙辨认,这是什么东西。”
然后,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已经被神仙附体的下河村神婆,在见了朋友展示出来的黄绸布之后,居然惊慌的跪在地上,对着黄绸布拜了起来。
拜了好一阵子之后,那下河村神婆身体伴随着一阵抽搐,气质、行为、语言等等恢复了正常……刚刚上了她身子的神仙并没有回答朋友的疑问,而是给黄绸布磕了几个头,便悄然离去了。
听完了朋友的讲述,我惊诧了。那下河村神婆……不,是那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为什么要跪拜这块称为治疗垫的黄绸布。
我寻思了一阵,暗暗想道:莫非,神仙也分等级?下河村神婆顶着的这尊神,等级比上河村神婆顶着的那尊神要低,所以见了人家的东西,便跪拜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朋友说了出来。
朋友听了以后,迟疑道:“可能吧……这个假设,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这……我有些难以接受了,忍不住叫道:“这他妈的也太过卧槽了吧,你当我们穿越到了玄幻小说的世界啊,神仙还分等级,地仙、天仙、金仙、大罗金仙……”
朋友摇头道:“不,不是玄幻小说。之前我们已经猜测,神仙有俩个特点。第一,不能自由在我们的社会活动,需要借助神婆这种人的身体。第二,神仙想要对我们世间的人实施手段,也需要通过附体神婆这种人身体,来进行。”
说道这里,朋友继续猜测:“我们看不见神仙。神仙如果不借用神婆、乩童这种人的身体的话,也看不到我们。我们和神仙本来是互不影响的……或许,我们和神仙本来是生存在俩个不同的世界,而神仙却寻到了一种影响我们这个世界的方法,那就是借用神婆的身体为媒介……既然这样的话,它们的世界,应该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有贫富区别,有贵贱之分,这就是神仙的等级,而不是那种什么地仙、天仙、大罗金仙啥的……”
朋友说完这些以后,我觉得他有点扯远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应该比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强一些的。否则的话,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也不会在见了黄绸布之后,直接就跪拜,拜完走走。
我对朋友说:“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办吧。我来试验黄绸布的功效,给你提供信息。你用这些信息,四处奔波打听,一定要搞清楚这黄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朋友情绪却依旧低迷,悄悄的嘀咕道:“我还打听什么啊,人家见了黄绸布,二话不说就给跪了,我还打听个屁啊。”
听朋友这样一念叨,我就有些不爽了。他妈的老子要不是陪你趟这趟浑水,能摊上这么多的事儿?现在倒好,老子眼看着就要遭遇各种悲剧了,你他妈的想要撒手不管了。
当时挺愤怒的,一把拽住朋友的衣领,就冲他吼道:“不是只有一个下河村神婆给跪了吗?这一路上这么多村子,下河村往下是鸽子岭,鸽子岭往下是徐家寨,徐家寨往下是闫家寨,闫家寨往下是白家庄,白家庄往下是北关村,北关村往下才能回到咱们城里。而咱们城里再往下又是南关村,南关村往下是柳沟村,柳沟村在往下是……”
我还没说完呢,朋友吧我揪着他衣领的手拿开,说道:“弓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这么多村子,每个村子里都有神婆,一个神婆给黄绸布跪了,并不代表其他神婆也会给黄绸布跪了,我可以一个神婆接一个神婆的去打听。但是,我觉得,下河村神婆既然跪了的话,其他村子的神婆一定也会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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