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了口风之后,我和朋友再次敲响了神婆家的门。
神婆开门之后,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给神婆解释了半天,结果神婆似乎挺不愿意我们在她家留宿的。
她说:“我家汉子死的早,家里常年只有我和闺女居住,今晚突然住进俩男人,我怕街坊邻里说闲话。”
听神婆这样说,我立马就认定这神婆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好歹也是一位闻名于方圆百里的神婆,谁他妈的敢说她的闲话呀?她这样说,一定是害怕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的秘密。
不过,在朋友给了神婆一大笔住宿费之后,神婆假装犹豫了一阵,便欣然允许我和朋友留宿了。
神婆家的房子,是旧社会老财主遗留的那种四合院。房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神婆和她的女儿住在院子北边的屋子里,把我和朋友安置在了院子东边的那间屋子里。
院子的南边,没有屋子,是一睹墙,墙跟前种着一些蔬菜。
院子西面的那间屋子,朋友偷偷的告诉我,那里是神婆请神上身、帮人治病的地方。他陪着他爹找神婆治病,就是在那里进行的,里面供着三尊神像。
我和朋友偷偷摸摸的了解了一下,神婆家住宅的大致结构以后,神婆突然招呼我们吃饭了。
吃饭的地点,和神婆以及她闺女在一起,就在神婆住着的北房————也是我初见神婆时候,同神婆唠嗑的那间房子。
饭菜挺简单,小米稀粥、馒头咸菜。
我一面吃着饭,一面假装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地面,想要看看这砖头地面上,是不是有我脱落的头发?是不是有神婆拾取我头发的痕迹?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看根本看不啥门道,但就是为了寻求点心理安定,不停的扫视地面。
看着看着,神婆突然放下碗筷,提议道:“那会儿,那谁不是想要我帮他治一下脸上的疮疤吗?正好,咱们吃完饭以后,就去祭拜神仙爷爷,我马上请神上身。”
卧槽,听了神婆的话,我顿时感觉入口饭菜,如同大便一下难以下咽。
麻痹的,那会儿被朋友一套接一套的说辞,唬的我一愣一愣的,居然忘记提前捏造一个拒绝接受神婆治疗的理由了。
我傻逼似的看着神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三章 娃娃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坑逼也能迸发出智慧的闪光。
就在刚才,我不知道该如何捏造一个理由,来拒绝神婆为我治疗脸部的时候。朋友挺身而出,说了一句机智的话,为我开脱了。
他对神婆说:“阿婆,我们这次来,先是给了答谢金,又交你了住宿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如果想要为我朋友治疗的话,我们只能赊账了,可以不?”
神婆一听赊账二字,马上冲我改口道:“那谁,那今天我就不帮你治疗了,等改天你带够了钱,再来找我吧。”
我去,这神婆也太特么的势利、拜金、见钱眼开了吧。
至此,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朋友他爹的悲催生活,十有八九是因为被这神婆施了布偶诅咒术。
你们想想啊,这神婆这么势利,她见了朋友他爹这样的大富豪,能不动点心思?就没想着要夺人家的财产?
或许,神婆早已经定下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要夺取朋友加的财产,而布偶诅咒术,只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向神婆说:“哎,阿婆,那我这脸,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请您帮忙治疗了。我和我朋友不一样,我就一穷屌丝,一月工资八百块。您这治疗一次,要收不少钱吧?”
我这样实事求是的把自己的屌丝身份透漏给神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神婆知道我穷,没啥可图的……这样,即使她捡到了老子的头发,也不会对老子布偶诅咒了吧?
果然,神婆极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便不再对我提及治疗的事情了。
似乎她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图谋不轨。那一刻,我被自己的机智深深的打动了。
吃完饭以后,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啥娱乐项目,我和朋友便回东房睡下了。
俩个人挤在一个硬邦邦的狭窄土炕上,躺的特别不舒服。再加上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神婆。所以,我和朋友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我推了推朋友,向朋友诉说了一下我吃饭时候的猜想,我说:“那神婆可能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要夺取你家的财产,你爹的悲剧,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朋友很赞同我的猜想,告诉我,他其实也是这样想到。
我便问朋友:“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一次调查,从哪方面入手?”
问完以后,我又不放心的并嘱咐朋友:“咱们一定要谨慎啊,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让人发现了咱俩的意图,你我都得完蛋啊。”
朋友“嗯”了一声,小声告诉我:“这次调查,我已经谋划了很久,绝对万无一失。”
说完以后,朋友从炕上爬起来,把他放在地上的小旅行箱拎起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一个小型打气筒,一叠……那一叠东西,似乎是放了气的橡胶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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