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顿时头皮一紧。浑身都颤抖的更厉害了。由于平时白莹璩一直很 乖巧,很懂事,从不像花爷一般的一闹脾气就胡乱蹦跶。她一直很乖巧的呆在我的裤兜里,在我有需要,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它才会乖乖的出来给我解围。
她从来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恬静!
所以,我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
刚刚顾林如此暴戾,我知道,白莹璩现在不妙……
这么一想我鼻子一酸,竟然也跟着眼眶红润,噙满了泪水。
刚刚都光顾着打斗蜃蛟,完全就没工夫理会白莹璩。
我现在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了裤兜中……
当我的手伸进去的时候,差点没直接哭出声来。
原本我把白莹璩是放在衣兜里的,我基本能够感受到胸前的衣兜里会沉甸甸的装着一个小球一般,即便把白莹璩拿在手心,也能够感受到它那松软的绒毛,摸起来软乎乎的,就好像是波斯猫,又好像是出生两三天的小黄鸭的绒毛一般,让人舒服又喜欢。
可现在……
我的手在兜里,摸到的,竟然是一个软塌塌,甚至还略粗糙的小身子。很小。比鸭蛋稍微大一点点。这小家伙竟然缩小了,那松软的绒毛竟然开始变得有些硬,有些扎手了。
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白莹璩给掏了出来。我屏住呼吸,万分愧疚。就好像胸腔中翻滚着惊涛骇浪一般。让人根本无法平静。
我现在,很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的一种害怕。比看到女尸,看到怪物还害怕。我害怕失去白莹璩,我害怕看到它那干瘪瘦弱的小身躯没有了生命气息。我害怕它为了让我活着,牺牲了自己,默默的死去。
越想,我这鼻子就越是难受。就好像是泡在了老醋坛子里一般,酸到了极限,这酸楚从鼻腔中往咽喉蔓延,再从咽喉扩散到了全身……
我现在浑身开始燥热起来。热到了满头大汗!
当我看到手心中抓着的小家伙的时候,那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淌在了脸颊……整张脸,红到了极限,滚烫到了极点。
我的大脑,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嗡嗡直响……那种瞬间被打入地狱的感觉,难受,无比难受。
这小家伙,现在早已经不是之前那活蹦乱跳,蓬松萌呆的小家伙了。那双汪汪的紫色眼睛也已经紧紧的闭上。原本松软的绒毛,现在变得稀疏,并且,一根根的看似还很硬,就好像是那年事已高的老黄狗身上那种稀疏又寡淡的毛一样,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健康萌萌的光泽。
尤其是它原本圆丢丢的小娇躯,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松了气的气球,软塌塌,松垮垮,扁扁的,还缩小了很多。它的身材原本比我拳头略大,现在却只剩下比鸭蛋大一点点。
天哪。这是我心爱的白莹璩么?我的萌孩子,这是你么?
看着这小家伙变成这副模样。我真想一头撞到墙上,以死谢罪。
“孩子。”就在这个时候,顾林伸出手来,夺走了我手里的白莹璩。这货就好像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那一脸的老泪纵横,那一脸的心力交瘁和伤痛。让人不禁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可是,现在自责有什么用?它是为了我变成这样的……
手里捧着白莹璩,顾林一屁股坐在了我边上,也跟着我这么疲惫不堪的靠在墓室的墙壁上。
身处如此黑暗的,只有一束手电光的墓室里,这气氛及其的沉重。
顾林不再说话,而我,也无话可说。墓室里很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沉默,很沉默……
我感觉,这墓室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火热了。墓室的温度在渐渐下降。估计是之前顾林破了赤焰局的缘故?还是因为骨鳞女尸消失的缘故?我不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勇气问顾林任何问题。
他现在比我要伤心。伤心很多。
被羁押了千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现在我又把局面弄的如此混乱。他刚刚失去了李语嫣,现在,又失去了白莹璩。生前做人的时候又被如此利用。他的一生,太凄惨,太悲凉。我知道,他的故事,一定远远不止这一点。但是,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动容,让人潸然!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我才鼓起勇气,转过头去,很诚恳的对他说:“对不起。”我真的很难过。
听到我说对不起,顾林悠悠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的双眼。我能借着手电光,看到他双眸中是我的倒影,也能从他的眸子里捕捉到一抹黯然,和失落。
“对不起什么?”这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貌似没听明白我说什么。
“对不起你,对不起白莹璩,是我害死了它。我还对不起李语嫣。我没能把她救下来。”我是发自内心的自责。我并非无情之人。如果,牺牲我的鲜血,能挽救一段千古传唱的爱情,我就算死,也是值得的。只是我没做到。
听到我这么说,顾林眉头一拧,一脸难看的对我说:“谁说语嫣没有救下来?她不在我骨牌里么?”这货悠悠的回答我。
我一听,顿时愕然。刚刚他把骨牌插进她大脑中,激发的那一束强光,难道是她的灵魂在依附顾林的天灵盖骨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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