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想法,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不是我卑鄙,而是人在应对危机的时候一种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反应。
只是,我这么想了,却并没有这么做。没有立刻下蛊。而是选择看着他。看看他做什么。
其实,在冷静下来以后想。按理说,他应该仇视我,我对他有仇。他有一百个理由杀我。我杀死一个有一百个理由杀死我的人,是情理之中的。
可我没那么干。
而他,也没有干出那情理之中的,我认为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让我相当的意外。他为什么不杀死我?
连花爷和白莹璩都怕他,他的实力,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强悍,他为什么没有出手?为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傻愣愣的看着他的时候,这个健硕的大叔,款款走来。当他看到地板上那一具具惨不忍睹,破烂不堪,七零八落,血淋淋,脏兮兮,腥味扑鼻的尸体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这朱成铁的双眸中,闪动着一抹晶莹。
这一抹晶莹,我看的出,是那被他强忍进眼中的泪花。这未能夺眶而出的泪花,与他这样一个铮铮铁汉的形象简直南辕北辙。他应该目露凶光,应该凶残的仇视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内心,竟然闪动着一抹莫名的酸,这种酸,从鼻腔顺入咽喉,再从咽喉,淌入胃里,然后让我整个胃里一阵翻腾……无比难受。
这个铁汉,就这么无惧疯犬蛊的病毒,徒手,把一具尸体驼在了他的肩头。这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搭在他肩头上,就像是一个布袋一般软绵绵的,让人不忍直视。一种凄惨的氛围瞬间袭来。让人潸然难受。
这朱成铁再把另外一个尸体,叠加在了刚刚肩头上的尸体上。因为尸体已经自残过很久,身子早就残破了,再给我凶残的殴打过后,这些朱家的人,早已经软塌塌的,肋骨尽断,身子扁了不少。所以,他能够把尸体像叠罗汉一样,搭在一边肩头上,叠上了两个。
这些尸体,就好像是被猎人打下的猎物一般,就这么搭在猎人肩膀上。左边肩膀两个,右边肩膀一个,右手上还拖着一个。
这朱家的大男人,即便已经变成尸体,可是一百四五的体重还是有的。所以,这家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六七百斤的人肉,活活的驼进了朱家。
看着他那稳如泰山的背影。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这么一个被人誉为凶残恶魔的人,刚刚没有直接杀死我。也没有对我说一句狠话。
就这么,给我打扫了战场。
这几个人,他应该清楚,他们生前中了疯犬蛊。所以,他应该知道疯犬蛊的厉害。
可是……
我想阻止他,我不希望他也中蛊。但是我却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根本无法喊出半个字。就好像,这一刻,我已经不再能言语一般……
嗙!一声钢铁强烈碰撞的声音凌空响起!
朱成铁一脚踹开了朱家的大门。伴随着大门的打开,朱家门口扬起一阵尘土。
我万万想不到,这顾林在外面用铁条插住了把手的铁门,竟然被他轻易的一脚踹开。我不知道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大。我只知道,能把铁把手踢断的力道,绝对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
我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成铁进门。久久的愣在原地。
伴随着朱成铁的离开,我兜里的莹莹才渐渐的没有之前那么抖的厉害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强悍,强悍到了这种不声不响便能震慑到别人的境地……这种气场,凡人所不及。
此时的我,竟然有点楞了。我是该立马拍屁股走人,还是要干点什么?
对了。这一地都是鲜血,他们的鲜血会不会携带疯犬蛊病毒?
听到我这么一想。花爷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了:“及时洒三花酒,便能阻止这种病毒传播。因为疯犬蛊达到用少量鲜血来传播的境界是需要一定时间来发酵的。现在及时用三花酒能够抵消毒性。”
听到花爷这么一说,我便顿时如醍醐灌顶。难怪刚刚花爷叫我用三花酒浇头,为的是让我暂时和这种蛊毒绝缘。即便我是下蛊之人,也免不了被感染的危险。所以,只要我内外皆是醉酒状态,成为一个“酒人”的时候,才能和疯犬蛊隔绝。
顿时,我竟然对花爷感激涕零起来。
估计全世界除了我能一次性干掉7瓶三花酒之外,短时间内,几乎难找到第二个了。这种达到“酒人”的境界的人,寥寥可数。
我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能干掉朱家的四个疯犬蛊病人。
三花酒。好像早就没有了。我早就洒光了。
“我去取!”这时候,顾林开口了。
我一听,这不远处就是一家小卖部,这个城市的特产之一就是这三花酒,所以,大店小店,都会有这种价钱不贵的酒卖。
“记得给钱!兄弟。”我拍拍顾林肩膀,交代起来。我害怕这货不懂规矩,胡乱拿了人家酒去,这可等于是入室抢劫。这是犯法的。法律意识哥还是有的。
再说了,这村子里的人都不富裕,就连小卖部的老板娘也是穷的叮当响。所以一箱子酒对于她来说,也能算是一小笔款子。人家会肉疼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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