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数不胜数,就算是砍一宿也砍不光的。
我先把玉刀挥了一圈,把靠近过来的藤蔓斩断,之后狠狠的斩在主干上。
玉刀虽然锋利,可惜主干实在太粗了,只被斩断了一半,果然像刀灵所说的,绿色的汁液泉水似的涌了出来,我脚下一滑,险些倒在地上。
“再来一下。”我跟刀灵说,然后再次劈落下去,主干只剩下一层皮还连着,它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在地上。
那些缠绕过来的藤条也跟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整个地面上都是这种东西,连迈步的地方都没有。
侥幸活下来的村民从藤条中挣脱出来,互相拉扯着逃了出去。
望着地面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幼果还没有死透,仍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嘤嘤的哭声。
不如给它们来个痛快的吧,我寻思着。
走过去,一个个的把它们身体里的灵力吸光,足足弄了能有大半宿,身体里吸进来的灵力好像要把身体撑破了。
我这才直起腰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洞口处,尸藤的半截身子已经缩回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能听到一阵阵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很明显,这里的尸藤跟我在另外的两个村子里见到的是同一棵。
只是那两棵是很小的分支,这里的尸藤吸收的血肉比较多,长得粗大一些,并结了果实。
真不知道它的主体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可以想象,一定非常的惊人,但愿别让我遇到它。
我有了一个想法,这个东西需要很多的水分,很有可能它的主体就在水里。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附近这条河名叫蒲河,是方圆百里之内较大的河流了,宽的地方足有有数千米,深处深不见底。
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管它,因为纪家村还没有找到,我从井里爬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
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异常的困倦,就找了间房子睡了一觉,然后继续往前走。
刚刚离开村子不远,就看到两名身穿红衣的汉子飞快的向着旁边的林子里跑去。
他们的衣服很特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那晚在大树附近出现的血巫门的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跟黄堂的人一样在找我吗?”
这些人本来就是蛇鼠一窝的,我得弄清楚再赶路,否则非得钻进他们的包围圈不可。
我尾随着血巫门的人往前走,在林子里有一块空地,以秃顶为首的人正围在那里,在他们的面前,那名算卦的,名叫车驰的人正被绑在树上。
他的身上血淋淋的,很明显没少吃苦头,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避血巫门的人,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过结。
可惜他还是没能逃出对方的手掌心。
秃顶手里拿着一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他恶狠狠的跟车驰说,“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车驰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缓缓的摇着头。
“好吧,”秃顶脑门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神调门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总有人会说的。”
他边说边用匕首在对方的胸口处刺了一下,之后带着手下离开了。
眼看着他们的汽车开走,我才跑进林子把车驰的绑绳揭开。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很吃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我之后,苦笑着说,“小兄弟,你要找的地方除了我们神调门的人之外,别人谁也不知道。”
“你快告诉我。”趁着他还有气,我赶紧问。
车驰很费力的摇摇头说,“我要你去一个地方,通知他们,血巫门的人要去找麻烦了,让他们做好准备,那里的人自然会给你指一条路的。”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家伙却要让我去替他跑腿。
有心不答应他,这些天我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找到纪家村,盲目的寻找也不是办法,只好点点头,说,“你让我去哪里?”
车驰告诉我一个地址,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尽快的通知他们,否则等血巫门的人到了就来不及了。
我忽然想起,那晚小峰是跟他一起走的,他都落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小峰会不会有危险。
车驰的嘴角带着一种很古怪的笑,”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他的本事远比你想象的强大的多。“”哦,没事就好。”我寻思着,不管他有什么秘密,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交代完这些之后,车驰喷出一口血来,脑袋一歪,没有了气息。
虽然这个家伙一直不肯帮我,但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在林子里挖个坑,把他的尸体给埋了。
车驰所说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上百里路,他没有说那里叫什么名字,只是告诉我到了那里就会知道的。
我不敢耽误时间,因为血巫门的人心狠手辣,恐怕去晚了那里的人会被杀的精光的。
到了下一个镇子,我就搭了一辆长途汽车,车上的人很多,坐在靠窗子的位置,听他们聊天,好多人都是到一个名叫黄鸟坨的地方去算卦的。
他们一路上把那里的人吹得神乎其神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他们所说的方位跟车驰告诉我的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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