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长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望着手下的尸体。他们大多皮开肉绽的,模样惨不忍睹。
“处长,怎么办?”一名手下脸色苍白的问,没有处长的话,他是不敢离开这里的。
“不能这么离开,我们去把它的巢穴掘开,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弄到手!”周处长咬着牙说。
他让侥幸活下来的人都在身上抹上红色粉末,然后一起往尸魃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如果他们没有得手,我们也就不用出手阻拦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死心。
我看了小峰一眼,问他打算怎么办。
“跟着他们。”小峰说,“以我们三个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等他们跟尸魃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
我们三个远远的跟在周处长等人的身后,他们仔细的搜寻着尸魃的踪迹,浓密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空地。台央休巴。
那个空地并不太大,也就方圆五六丈的样子,在空地的四角各有一棵老槐树,树身足有两人合抱粗细,上面满是深深的龟裂,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在空地的中央有一座孤零零的老坟,这很明显是镇煞的格局,老槐树吸收煞气,并困住坟墓里的东西。
而坟墓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洼地,周围长满了黑色的蒿草和灌木,这里是极阴之地。
很明显有人故意布了这个风水局,老槐树不但不能困住里面的尸煞,反倒会把阴气源源不绝的输送进去,才养成了两只尸魃。
老坟被挖开了一半,一个破旧的棺材斜着立在那里,棺材盖虚掩着,很明显,尸魃已经进到棺材里去了。
周处长一挥手,剩下的人向着棺材包围过去。
他们围着棺材把粉末洒在地上,并用巫咒围成一个圆圈。
直到弄得万无一失了,周处长才一摆手,让两个人向着棺材靠近过去。
那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向着棺材走去,在距离棺材一丈多远的地方,忽然棺材盖“嘭”的一声飞了起来。
棺盖在空中裂成了碎片,像雨点似的洒落下来,与此同时,母尸魃的身体从棺材里爆射而出。
它抓住一名会众,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边吸着血,边瞪着眼睛看着剩下的那个人,那人被吓傻了,眼看着同伴翻着白眼,血被对方大口大口的吸进肚子。
那人虽然见过些世面,却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抓扯着头发,尖叫着跑了出去,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
十有八九被吓疯了。
“没出息的东西!”周处长骂道,他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根红绳来,绳子上面不知道抹过什么血,还在顺着绳子往下淌。
他让手下不停的往母尸魃身上洒粉末,而他自己则飞身冲了过去,绳子猛的向着对方的脖子上套去。
母尸魃异常凶悍,透过粉末抓住一名会众的脖子,“咔”的一声把他的脖子拧断,接着伸手去抓另外一个人。
憋宝会的人知道今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降服尸魃,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人竟然不再躲避,一把粉末洒向对方,母尸魃的嘴角还留着会众脖子上的碎肉,而粉末铺天盖地的洒在它的脸上。
尸魃一声尖叫,转身后退,周处长已经等在那里,红绳飞快的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母尸魃的脖子上立刻冒出黑烟来。
它怪叫着往一边逃去,周处长双脚踏住地面,拼尽全力的扯住绳子,母尸魃力气很大,周处长被拉着跑出去很远,双脚在地面留下两道沟痕。
剩下的人呼喊着跑过去,把所有的粉末都向着母尸魃的头上洒去,尸魃的脸上的白毛原本就沾了很多血浆,在加上红色的粉末,看着非常的吓人。
尸魃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它回头望着半截棺材,因为小尸魃还在里面。
它尖叫着往回跑,爪子向着周处长的脖子上插去。
周处长也有了准备,一闪身,对方的爪子抓空,他反过手来,用臂弯夹住对方的脖子,然后把它压倒在地上。
“快拿丝袋来!”周处长冲着手下吩咐道,早就有人拿着丝袋跑了过来。
母尸魃绝望的望着棺材,双手插进地面很深,却无奈对方好几个人压在它的身上,它根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
就在丝袋要套到它的头上的时候,一声叹息传了过来,“唉,人死了都不得安生,你们娘两个不用怕,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
听到那个声音,母尸魃竟然不再挣扎了,倔强的抬起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林子的边缘处,一名身穿麻衣的老头正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他满脸的皱纹,眼窝深陷,满头的白发。
老头先走到棺材旁边,看了看里面的小尸魃,小尸魃的伤很重,现在连动一下都很吃力。
老者弯下腰摸了摸小尸魃的脑袋,说,“儿子,有我在,没人会再伤害你们的!”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一动,难怪尸魃母女会被埋在这样的大阴之地,原来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听老者管它叫儿子,看来他是故意把他们养成尸魃的。
有些巫师难以承受天人相隔的痛楚,就把自己的亲人养成了尸魃。
因为尸魃会慢慢的有了灵识甚至还会记得生前的事,这样对活着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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