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快,对方的速度更快,只觉得脖子处一阵刺痛,已经被咬破了皮,如果再稍慢一点,那下场非得跟马脸汉子一样不可!
那个东西被桃木剑刺了一个跟斗,然后撞在了墙上。
奇怪的是它像粘到了墙上似的,并没有落下来。
借着月光我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正头下脚上的爬在墙上,它的身体油黑发亮,具体模样看不太清楚。
随着一声哭泣,那个东西忽的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婴儿,好像一两个月的样子,只是它的头很大,跟身体不成比例,一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嘴巴里还在咀嚼着刚才从马脸汉子脖子上咬下来的肉,血液顺着它的嘴角流了下来。
“妈的,什么东西?”我把桃木剑横在身前,根据刚才那一下可以判断出来,它也怕桃木剑。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大头鬼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准备迎接对方致命的一击。
令我意外的是,鬼婴在墙上爬了几圈,然后沿着墙壁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幸好它逃走了,否则对付起来一定非常吃力。
马脸汉子的尸体躺在地上,这根线索又断了,或许对方有意让大头鬼婴来杀掉马脸汉子,幸亏我有桃木剑护身,否则也会被顺带着解决掉的。
老疤和马脸汉子一样,害人时用的都是妖鬼,而这种大头怪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或许他的主人就是那名在大厦里逃掉的术士。
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我赶紧往回走。
幸亏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三天之后,我又来到了那条奇怪的河边,今天是初一,周围漆黑一片能见度很差。
经过这些天吸收怨气,我指尖处的漩涡已经能达到巴掌大小,吸食怨气的速度也比从前增加了好几倍。
我刚刚到达河的对岸,便看到雷池正站在那里等着我。
我照旧把他接到船上,雷池很期待的望着河的对岸,我却停止了划船。
“小兄弟,你怎么不走了?”雷池不解的问,“是酬劳没拿到手吗?”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总是要坐我的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看到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只得坦白,原来他果然已经在几年前就死掉了,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阳界,他的家人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给他准备祭品,他急着去享用祭品。
“原来如此,”我明白过来,又有些疑惑的问,“这条河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别的途径去阳界了吗?”
雷池苦着脸说,“这条河叫冥河,在河的上游有一座奈何桥,投胎的人才能走奈何桥,如果通过别的途径去阳界会被鬼差追杀的,只有这里最安全。”
“难道你从这里走,鬼差不知道吗?”我更加不明白。
“不是的,其实他们也知道,可是船的主人很强大,它们也惹不起,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船的主人也就是神秘人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吸食怨气?我的脑海里满是问号。
正在思索,忽听对岸传来一阵喧哗声。
雷池的脸色一变,“快走,我不想被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好多的鬼影向着岸边跑来,我赶紧加快速度,把雷池送到对岸。
冥界那边的嘈杂声很大,就连在这边都能够听到。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的好奇心被他们勾引起来,悄悄的划着船向着对岸靠近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两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衣长相凶恶的家伙正带领数十名手下在追捕一只全身乌黑,小狗一样的小兽。
那些鬼边呼喊着,边把小兽围堵在河边。
小兽似乎很忌惮河水,并不敢下水,而对方却越来越近,为首那两只鬼满脸的得意之色。
小兽哀鸣着,缩成了一团,模样非常的可怜。
我实在忍不住,把船划了过去,对着岸上喊道,“你们这么多的鬼欺负一只小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听到我的声音,对岸的鬼全部停了下来,为首的两只鬼看到我先是一愣,其中红脸的家伙嘿嘿一笑,“小兄弟,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划你的船,别来多事!”
他的语气虽然很温和,却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威压。
而另一名蓝脸的家伙却凶巴巴的喊道,“我们兄弟是夜游,他叫游光,我叫野仲,我们奉冥司的命令抓这只妖兽归案,你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抓!”
我听说过夜游神的凶命,这些家伙不是好惹的,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小兽已经跃到了船上。
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甚至在眼睛里还含着泪水。
野仲在岸上威胁着我,“小子,快把船划过来,否则就算你今天能逃掉,我也会在晚上去抓你!”
我看了看小兽,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鬼差,一咬牙,“妈的,不管了,有本事你们追过来!”
鬼差也很怕河水,他们只是在河边大声呼喊着,却不敢下水。
突然间,河水一阵震动,血液一样的河水翻起了一个大浪,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漩涡陡然席卷而来,一根大腿粗细的红色触角从漩涡里伸出,并缠住岸边的一名小鬼,奋力的把他拉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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