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婶是被他要挟的,难怪会做那种事!”我的心里寻思着。
只见疤脸汉子打开了那只瓷瓶,黑色的气体在瓷瓶上面汇聚起来,然后变成一只黑色的大手,那大手飞到大婶的头顶处,凭空一抓,大婶灰白色的生魂被从身体里拉了出来。
大手飞快的缩回去,把对方的生魂抓进瓷瓶里面。
扫地大婶的身体无力的栽倒在地。
看到那只诡异的大手,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只破烂的箩筐被碰得滚了出来。
“谁?出来!”疤脸汉子的目光像利剑似的向着这边扫视过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知道这些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赶紧往回跑。
疤脸汉子飞快的从后面追了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很快的就追到了我的身后,一双干枯的手向着我的后背抓来。
我知道如果被他抓到,那下场非得跟扫地大婶一样不可,我一弯腰躲开他的手臂,同时捡起一块砖头,向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疤脸汉子没有想到我会还手,砖头实实在在的拍在他的脸上。
他后退好几步,鼻子下面鲜血长流。
他嘿嘿冷笑着,把鼻血抹了一下,又打开了瓷瓶的盖子,大手向着我飞了过来。
我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巷子外面跑去。
大手像一阵风似的在身后追来,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黑色的气体距离我的身体已经不及一尺远了。
我双脚蹬住地面,像箭一样从巷子口冲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那只大手很怕光,到了巷子口后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回到了瓷瓶里面。
我惊魂未定的望着疤脸汉子,他满脸的黑气,咬牙切齿的像要吞掉我似的。
我赶紧跳上电瓶车,车子骑得像飞似的,身边的电线杆子飞快的后退着。
一直跑了半个时辰,看到对方没有追来,我这才镇定下来,站在河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妈的,真不知道遭谁惹谁了,这种事情为什么总会被我遇到?”我把双手搭在桥栏杆上,望着缓缓流过的河水,心情平静了一些。
正在这时,一股浓浓的灰色怨气在不远处升腾起来。
“不好,有人要跳河!”看到怨气,我就知道,会有事发生。
我赶紧向着那边跑了过去。
果然,不远处,一个苗条的身影正站在河边,看到那张脸,我好像被雷击了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么会是她?”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处,那里有着一处伤疤,这道伤疤就是当初为她留下的。
她是我上大学时的班花,那个时候,我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后面痴痴的望着她的一颦一笑,可是真正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却结结巴巴的连一句流利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天系里的小少爷带着几个跟班把她堵在一个胡同里,幸亏被我赶上,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身体护住了她,结果被小少爷的狗腿子给捅了一刀。
当时那种痛是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不过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却开心得要死。
幸亏那刀没有捅到要害,我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就出院了。
从那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我,我却更加的疏远她,因为我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轨道上的人。
毕业后,我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一直也没有跟她联系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相遇了。
谭瑶佳的双脚踩着桥栏杆,身体悬在半空之中,白色的长裙在风中飞舞着,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眼看着她慢慢的松开手,身子就要向着桥下落去。
“谭瑶佳,你要干什么?”我赶紧快跑几步,同时大声说道。
听到我的声音,她忽的一愣,手下意识的抓住栏杆,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来。
“项炎?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我,同时身上的怨气也暗淡了一些。
“有什么事,下来再说!”想要立刻就吸掉她的怨气根本就来不及,我只能边劝阻着她,边把食指上的黑色护罩取下来,吸食着她的怨气。
因为那根食指看起来确实很恐怖,平时我都用罩子罩着,别人问起的时候就说手指受伤了。
“为什么每当我感到无助的时候,你都会在我身边?”随着身上的怨气减少,她的神情也变得安静下来。
慢慢的从栏杆上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脸上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
在上大学时,她就被同学称为冰美人,因为她给人的印象总是一副楚楚可怜落落寡欢的样子。
我对她招着手,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没事的,我会一直护在你身边的。”
我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的,这也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在这世上有一种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不过能够帮到她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谭瑶佳像一阵风似的飘过来,然后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我的衣领里面。
我任由她搂着脖子,一直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彻底安稳下来,我拉着她的手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把她身上的怨气全部吸光,暂时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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