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通“哦”了一声,看到仁泽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吞食着尸液的蛤蚧,他的手悄悄的伸进衣袋里,然后取出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刀,猛的刺入仁泽的小腹之中。
“你……你干什么?”仁泽捂着小腹,惊异的问道。
“你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也够本了,不如这只就留给徒弟我吧!”义通得意的一脚把仁泽踢到一边,
“你死后徒弟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安葬的,你放心的去吧!”
剧痛使得仁泽苍老的面孔扭曲着,他倒在地上,指着义通怒道:“孽徒……”身体一震便不再动弹。
骤变突起,项飞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义通竟然后为了蛤蚧杀掉了师父,不过这师徒二人狼狈为奸,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他仍旧目不转睛的望着义通。
义通一阵冷笑,忽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抓蛤蚧的脖子,嘴里喃喃自语着,
“老家伙说把蛤蚧杀死,晾成干再磨成粉,服下去之后百病不侵,增加五十年寿辰,总算是有了点收获,这些年没有跟他白混!”
他的手刚刚碰到蛤蚧的身子,蛤蚧忽的向着旁边一跳,它的反应非常快,竟然躲开了义通的手,然后瞪着眼睛,有些吃惊的望着对方,却没有逃走。
“养了你五十多年,因你而死的人大概也有五百个了,今天你死了也值了!”义通一手在前挡住蛤蚧的去路,另一只手仍旧去抓蛤蚧的身子。
蛤蚧忽的张开嘴巴,一口黄色的毒烟猛的喷了出来。
义通的脸距离蛤蚧不足一米远,他万万没有想到蛤蚧还有这一手,那口毒烟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
“啊!”义通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脸,在地上翻滚着,眼看着脸皮化成了脓血流下来,地面都被打湿。
浓浓的尸臭味扑面而来,不一会他的脸就只剩下白生生的骨头,而义通的身体仍旧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
“好可怕的毒气!”项飞虽然知道蛤蚧毒性很强,并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毒性会这样烈,如果自己贸然过去,能否制得住它还真的很难说。
“唉。”他叹了口气刚想出去,忽然看到仁泽的尸体微微动了动,“要诈尸了!”项飞赶紧重新躲进石洞里面。
仁泽缓缓的坐了起来,慢慢的站起身来,他踢了踢义通的尸体,忽的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黑红色的血液,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哈哈,小子,想算计我?你还嫩了些!”他伸手把短刀拔出来,并用衣服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
“原来他是在装死。”项飞这才明白过来,“这师徒二人都够阴险的,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你也出来吧!”仁泽望着项飞藏身的地方冷喝道。
“被他发现了!”项飞想起,一定是自己刚才以为他们都死掉了才露出了马脚,既然被识破也就不能再藏着了,幸好只剩下一个受伤的老家伙,收拾他应该不会费什么力气。
“你也是为了蛤蚧而来的吧?”仁泽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项飞。
“不错,一个朋友得了很重的病,想用蛤蚧给他治病。”项飞也不隐瞒,很镇静的说道。
“贪图我的蛤蚧的人都不得好死!”仁泽恶狠狠的说道。
“洞里面的那些白骨都是你的徒弟吗?”项飞不紧不慢的问。
“对,”仁泽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似的盯着项飞,
“不瞒你说,百年蛤蚧毒性极强,我要不断地把它的毒气引出来,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做到,就是牺牲他们。所以每隔几年我都会换一个徒弟。”
“好狠毒的家伙,你这分明是用你徒弟的命换你自己的命!”项飞怒道。
“哈哈,难道他们就是好人吗?还不是跟你一样贪图我的蛤蚧也想多活五十年?其实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弱肉强食,如果他们比我强那么化成白骨的就是我了!”仁泽踉踉跄跄的上前几步,瞪视着对方,说道:“下一个就是你!”
“就凭你吗?”项飞冷笑着说。
仁泽面色苍白脚步蹒跚,看来义通刚才的那一刀使他受的伤着实不轻,不要说动手,就算是站在那里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嘘”仁泽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口哨,那只蛤蚧猛的转过身来,死死的盯住项飞。
“不好!”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项飞亲眼见过蛤蚧毒气的厉害,他不敢大意,赶紧抓出一把鱼腥草放在嘴里嚼烂。
蛤蚧速度奇快,身躯扭动,眨眼间已经到了项飞身前不远处,猛的一窜,已经腾空而起,足有一人多高,嘴巴张开,毒气向着项飞喷射过来。
毒气距离他很远便能够闻道浓浓的腥臭味,项飞赶紧后退数步,嘴里的鱼腥草碎末向着蛤蚧喷出。
这招果然很灵,蛤蚧很怕鱼腥草,剩下的毒气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已经落到了地上。
饶是如此,项飞已是惊得满头大汗,如果再稍微慢一点点,毒气就会喷到自己身上,那下场义通就是例子。
蛤蚧落在地上并没有逃走,而是重新向着项飞爬过来。
“这个家伙还真够难缠的!”项飞把鱼腥草的碎末均匀的摆在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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