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也知道项飞是惹不起的人物,赶紧跑了过来。
项飞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离得太近,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死者死否沾染了什么厉害的毒药,自己有抵抗力,他们却没有。
项飞轻轻的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寸皮肤。
除了皮肤跟脸一样有些发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帮死者穿上衣服,项飞站在那里寻思了一会,对着何忠说,“带我去见那个人!”
“是!”何忠点头哈腰的说,他先让手下把尸体弄出去,然后带着项飞往另一节车厢里走去。
在一个人比较多的车厢里,何忠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座位说,“他就在那里。”
座位上趴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短褂,正把头埋在面前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何忠走过去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脚,“喂,快起来,连老子都敢骗,你还想不想活了?”
他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嘴脸。
那人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何忠问:“你踢我干嘛?”
“咦,”何忠一愣,“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人呢?”
“他把座位让给我,然后就走了。”那人揉揉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对方面色不善,何忠瞪了他一眼,“老子是警察,踢你怎么了?”
“哦。”那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临走时候给我一张纸条,说让我交给跟着警察一起来的人。”
他的话很出乎项飞的意料,难道那个人已经料定自己会来找他吗?
“快把纸条拿出来。”项飞说。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来,并递给项飞。
项飞把纸条展开,就连何忠也感到很好奇,歪着脖子凑过来看。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都说你很不简单,我们较量一下,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座位后面的人会死,如果你能救的了他我就不再杀人。”
字迹很工整,没有丝毫的错乱,看来对方写纸条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打算。
何忠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的嘴里嘟囔着,“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拿人命当儿戏!”
不过他不敢大声说,因为他知道,能跟项飞叫嚣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货色,他是惹不起的。
项飞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座位上,那里坐着一名中年女子,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裹,很像是走亲戚的。
项飞眯着眼睛在她的左右八方都仔细的观察了一翻,没有发现任何与灵气有关的东西。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项飞低声问何忠。
“还有点印象,”何忠挠挠脑袋说,“那人带着一顶礼帽,大半的脸被遮住,当时看得并不太清楚。”
“快让你的手下在车厢里挨排搜,就算是长相相似的都要抓起来。”项飞铁青着脸说,他知道对方一定不是在开玩笑。
那人一定还在车上,而以这些警察的伸手很难抓得到他,不过能惊扰他一下也就达到目的了。
在列车上何忠还有四五名手下,他大概的把对方的样子跟他们描述一下,然后让他们赶紧去找,并说宁可抓错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
项飞觉得又可气又可笑,这个家伙还真是军阀出身,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他就坐在中年女子的旁边,注意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就算是老爹的虫蛊也是有迹可循的,他就不信,对方能够杀人于无形。
何忠也陪在项飞旁边,他虽然匪气十足却也当过几十年的警察,经验十分丰富。
而他的手下已经把车厢里面弄得鸡飞狗跳的了,大伙都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不时的会有人被带到一个单独的车厢里。
时间过得很慢,并且像凝固了似的。
项飞担忧的望着那名妇女,她正低着头,嘴角带着笑,好像在想着跟亲人见面时的情景。
“应该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吧。”何忠在项飞的耳边说,“我们布置得这么严密,那人应该没有机会下手。”
项飞微微的摇摇头,对方行事诡秘,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名女子身上的时候他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对方的笑意已经凝结在脸上,已经没了气息。
项飞也有点发蒙,就算是利用灵物下手,总该能看到灵气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项飞和何忠把尸体抬到另一节车厢里面。
何忠也被惊得面无血色,他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用检查也知道,这名女子的身上一定毫无伤口,仍旧是因为被吸了阳气而死的,这让项飞想起了黑泥坎村的那条黑鱼精。
☆、第一六八章 对手
一定有东西藏在女子的附近,可是为什么会看不到?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里有张纸条!”何忠的说话声打断了项飞的思路,他在女尸的衣领下面找到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条。
何忠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然后一下子瘫倒在旁边的座位上,纸条从他的手中滑下,像只蝴蝶似的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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