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呀?”
“什么帽子?”
“处男帽子呀!”这次是痴呆组合轮流说话了:“你昨天不是陪着小小姐出去的吗?”
“一夜没回来……”
“又累成这个样子……”
“走路都得扶着墙……”
“双腿晃荡直打飘……”
黑猫和痴呆组合异口同声:“肯定是去摘处男帽子了!”
黑猫:“怎么样?看这样子战斗了一晚上呢?说说感想吧?”
痴呆组合异口声:“对!说说感想!”
“还有,以后要对小小姐负责!”
“不许跟别的女人来往!”
“我们会替她监视你!”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只花妖对瞿南随和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加上瞿南也很宠着它们,两只花妖已经由开始的敬畏变成了现在这样随便跟主人胡说八道。
瞿南啼笑皆非:“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胖猴的表弟丢了,我帮他找了一宿的人,这给我累得……腰酸背痛的……黑袍,过来给我踩踩腰,别每天光吃不干活。”
“哦……”拉得长长的失望的嘘声……
黑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南哥,你有灵眼啊,难道不能把他表弟的衣服拿来让你先闻一闻,然后顺着气味就找到人了……”
瞿南没好气地冲它丢过去一只拖鞋:“死猫!当我是猎犬啊!”
被黑猫这么一说,瞿南也觉得自己应当再去看看凌不才,灵眼的技能实在太鸡肋了,看得到鬼怪却没有抓它的能力,难不成每次都靠红缡来帮自己?万一哪次红缡不在,自己岂不是要抓瞎?
他决定,等忙完这几天,拣个星期六日跟胖猴两人去看看凌不才,顺便把花妖和黑猫带上,让老头看看。
“我们不去!”没等瞿南说出来,两只花妖就吓得要命,抖抖索索地喊。
瞿南怒了,提起桌上的暖壶:“说了一百遍了,不许对我使用窥心术,竟然又来了!你们自己说,这开水浇还是不浇?”
“不浇不浇,主人我们错了!我们以为你是骗人的,想看看昨天究竟摘了帽子没……”两只花妖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索性不敢说了。
瞿南郁闷得要命:必须得去找凌不才了,家里养这么两只东西,连自由思考的权力都没了,幸好自己昨天没跟小小发生点什么,要是发生了,岂不是让两只花妖看了毛片?
说走就走,正好明天就是星期六,瞿南联系了胖猴,两人一早就上路了。
冬日的郊外,寒冷而萧索。路上车很少,防护林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大路两旁,掉光了树叶的枝桠无声地齐齐向天。
路上没什么车,瞿南把车速放得很快。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东郊林场的路口上,冲着车拼命挥手。
瞿南笑了,想起自己上次打车来了东郊林场,却差点回不去的事。看来这人也和自己上次一样,光顾着来了,却没想到回的办法。自己有胖猴这个铁哥们,他就只好站在这儿等着搭便车了。
瞿南想到这儿,回头看看胖猴,这厮歪在后座上,早已睡得呼噜声大作,口水把胸前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瞿南决定,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开个恩顺便把这人拉上,就算可怜他没有胖猴这样的朋友好了。
瞿南把车停在路口上,冲着迎上来挥手的人打声招呼:“我一会才回,到时候再带你,先说好,只能带你到市区,进了市区你就自己想办法。”他这才发现,这等着搭便车的男人居然很帅。
“是吗?要是我不想办法呢?”帅哥把墨镜推到头顶上,悠然问道。
“我靠!”后座上的胖猴已经醒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头子你这是找到第二春了,还是勾搭上富婆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瞿南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看起来很帅的帅哥摘下墨镜,变成了年轻版的凌不才。
大冷的天,这厮站在路口上,理着个精神的板寸头,白净的国字脸上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范思哲的休闲服,戴着同品牌的墨镜,脚上的小牛皮鞋子擦得油光铮亮,乍一看倒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年轻了至少二十岁的凌不才没搭理胖猴,眼光落在蹲在副驾座位上的猫身上。
“嘿哟,让我看看哈,这猫有四百年了吧?好古董啊!这要是炖着吃了,得多费多少柴禾呀?!”
来东郊林场之前黑猫已经听瞿南说过,他和胖猴的师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独眼龙老头儿,乍然见到一个中年花花公子,又一眼看出自己的年龄,还要炖着吃自己,黑猫吓得一身的毛都乍了起来,伏下身子,利爪出鞘,作势待扑。
黑猫心里纳闷,不是说南哥的师父是个老单身汉么?这哪来的一个中年逗逼啊?还要炖着吃猫爷,看猫爷给你抓个满脸花!
它这么想着,嘴里也没闲着,娇声娇气地大呼小叫:“南哥,哪来的这傻货呀?不知道猫肉酸吗?你快拉住他,不然我可就上爪子了!”
胖猴哈哈大笑,瞿南幸灾乐祸地笑,凌不才苦笑,前窗的两只花妖嘻嘻哈哈地笑:“黑哥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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