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一脸虔诚地合什点头,几乎是吼叫地大声说:“小师叔祖,这位客人有疑难相询,求见小师叔祖。”
夏中元瞠目结舌:小师叔祖?你确定这个朋克风的年轻混混是同大照寺的方丈静无大师同辈的?还是什么神僧?想骗我的香火钱也不是这样的吧?好歹你也费点力气找个仙风道骨的老和尚来啊!
这是一间一进两开的禅房,外间摆放着一套布艺沙发和钢化茶几,茶几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支芦苇,旁边的桌上摆着一架老式的留声机,几张黑胶唱片零散地放在留声机旁边。
一个看起来像是和尚的年轻人——说他看起来像和尚是因为他的光头上面有九个戒疤——懒洋洋地躺在角落里的藤制摇椅上,听到知客僧的话,站起身了关了留声机:“说了没有大事情不要来烦我的,我没空应付那些俗人……咦?”
趁着年轻和尚诧异地打量夏中元的功夫,知客僧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忙不迭地退了出去,临走时叮嘱夏中元:“施主,这位就是我寺三百年来绝无仅有的盖世神僧,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他好了,我先出去了。”
“大师……哎……”夏中元低声喊了一声,奈何那僧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走起路来却是飞快,夏中元一回头的功夫,原地只留下一阵风,知客僧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这和尚出家前是短跑冠军吧?
没办法,夏中元回过头来,对着面前的年轻人双手合什:“大师好!”
这时夏中元才发现,这位年轻的神僧左侧鼻子上还打着一个孔,上面穿着一个闪亮的银环。
“你好!”释迦南收回诧异的目光,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僧袍,脸上难得地有点泛红。
“坐吧!”释迦南随意指了指那套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沙发,自己先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夏中元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神僧,他不由地想到了韦小宝在少林寺代皇帝出家的情形。
这位看起来超级不靠谱的所谓小师叔祖,该不会也是代皇帝出家的吧?
呸!想到哪儿去了!
夏中元暗暗摇头,现在的社会哪儿有什么皇帝,自己想得多了,既然那知客僧这么推崇眼前的年轻僧人,想必人家是有真实本领的。
有本领的人一般都比较与众不同,关于这个,夏中元倒是真见过不少。
夏中元客气地笑了笑,坐到释迦南对面的沙发上,正要张口,释迦南却是一副街头算命的神棍样子抢先说话了:“先生,哦不,施主来我寺是因为最近身上发生了怪事吧?”
夏中元立即收起了小觑之心,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前几天……”
释迦南却不容他分说,继续装神棍:“据我观察,施主当时就已经安然渡过危机,没有必要再来寺中寻求帮助了。”
这看起来不靠谱的和尚真的有两把刷子,他知道得倒清楚!夏中元一边想着,一边恭谨地说:“当时是没事了,可是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让我中了邪法?”
释迦南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夏中元一遍:“这个应当没有,先生……啊呸!”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施主的身上没有什么邪法的痕迹,当时帮施主处理事情的人作得已经很到位了。”
废话,我已经在你身上感觉到那个瞿南的灵力残余,就你身上的这么点小事,他要是处理不了,那也浪费了他那一身的灵力,倒是你,明明已经没事了,为什么又来大照寺求助?
释迦南暗暗思忖着,默不作声地盯着夏中元。
“可是……”夏中元有些难以启齿,总不能说自家女儿看上了一个穷记者,自己嫌他没本事,怀疑女儿中了邪,想让神僧帮着自己把女儿的心从那穷小子身上拉回来?
好在释迦南虽然外表不靠谱,却是极为善解人意,见夏中元沉吟不语,便起身倒了杯茶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一下经过。
夏中元喝了点茶,想想这事也没什么不好启齿的,无非就是一心为了子女好的家长想要棒打鸳鸯罢了,而且自己那天中邪也确实有些古怪,迟不中早不中,偏偏那小子来了自己才中邪,不是那小子捣鬼又是什么?
他挑紧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却没说帮他解决事情的是女儿的男朋友,只说是一个朋友。
就见释迦南一改方才那种懒洋洋无所谓的作派,很是紧张地一拍大腿:“这事很严重啊!”
果然那小记者捣了鬼!
夏中元很紧张地问:“怎么样?神僧可有什么办法?”
释迦南身体前倾,黑脸庞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夏中元:“幸好你遇到了高人,我敢担保你绝对没事!”
释迦南的意思是,帮夏中元祛邪的那位是个高人,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夏中元绝对没事。
而夏中元则体会成了释迦南在自吹自擂自己是个高人,有释迦南出手,绝对没事。两人看问题的立场不一样,自然也就想不到一起。
听得眼前这位似乎无所不知的神僧保证自己没事,夏中元大喜:“神僧的意思是,您有办法?”
释迦南两手一摊,耸耸肩:“是啊,我是有办法,不过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当时帮你祛邪的那个高人,他已经做得很干净了,我猜,他肯定不让你再佩戴那块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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