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为了林安安回来,但会为了她手上的东西。”陆凡说时,脱了件外套搭我肩上,我才发现自己正无意识的发抖,我拉了拉衣襟。低声说:“谢谢你。”
陆凡扫我一眼:“不用客气。”
这种情况下隐隐觉得气氛不对,我轻咳一声:“对了,林安安之前在三楼的时候,对我说过一些话,你要听听吗?”
陆凡摇头:“不用,你别信她的。”
他只简单的应付我两句,不仅没有要我说的意思。也不愿解释。
我心里多少有些低落,可想到小领的事情要紧,我便没再把心思放这上面,等日后再说。
现在林安安在车上扯着鼾睡大觉,半点没把车外事放心上的样子。滚滚和胡雨潇在一边支起了火堆,滚滚看到我,冲我招了招手,我走进一看,他们还烤起了牛肉。
“这牦牛肉就是在当地菜市场买的,新鲜的很,都是现杀的,你尝尝这味,正宗的很。”滚滚说完就从牛肉上割了一块递给我,我抱着吹了两口,就往嘴巴里送。
的确味道比市区普通黄牛肉要大一点,很好吃,我多吃了两口,有点不安心的往车那边望:“你们说林安安会不会逃跑啊,那捆绳子真的能束缚住她吗,她身上的力气比我想象的要大好多。”
“哎,她哪是自己的力气,她那是从死人身上渡来的,借的力,她自己那么小只的丫头片子,我滚爷一手就能打死一个,那绳子就是用来束缚她借来的死人力的,你放心,跑不了。”
滚滚舒畅的喝了口手边壶里的酒,朝着我晃悠悠的,像在示意我喝不喝。
我摇摇头,陆凡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布包,蹲下来打开一看,是各种外擦内服的药,一瓶瓶的,有数十瓶的样子。
“你过来点,上药。”陆凡纤长的手指冲我招了招。
我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一靠,他一点点给我身上的伤口上药,一点刺啦啦的疼,我还能忍受,但陆凡眉头锁得更紧了。
“没事哈小忆妹子,你还是挺坚强的,也牛逼啊,你想想那么稀罕的血蛇都愿意靠着你,之后你比我们要牛逼多了。”
我摇头,把刚才血蛇反常的情况一说:“我觉得它可能还是有听林安安话的几率,但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今后为我用或者为林安安用都是未知数。”
“再观察看看。”陆凡说。
夜深了又快白,滚滚喝了点酒早就呼呼大睡过去,我靠着陆凡的肩,时不时的往车方向看,问陆凡要不要去车上守着,陆凡说不用去。
“那林安安的外婆为了什么回来啊?她会不会就不要那东西逃跑就是了?”我很担心这个。
“不会,那东西她不带上,今后也会耗枯了身体补充的魂萃变得日渐苍老,最后寿终,她不会想自己变成那样。”
“什么东西?”
陆凡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玉佩样的物件,翠绿翠绿的,比巴掌小点,摸着润润的,我看不懂玉件,但看这样子应该很值钱。
“这是林安安外婆身上的,雨潇偷了过来。”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就像说胡雨潇今天吃了饭一样轻松,我问:“然后呢?”
“这是她外婆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很重要,偷过来的时候她没察觉,她逃到一半就会意识到这东西不见,却不会怀疑到在我们这里。”
我渐渐懂了,顺着陆凡话说:“那么她就会以为,其实是林安安拿着的?”
“恩,聪明。”陆凡赞赏的看我一眼,低头在我额上轻轻一啄,我心颤了颤,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那东西关系到林安安外婆的生死,所以她一直都拿在手里,也不会放心交给林安安,但如果突然在逃跑之后发现不在身边了,会第一反应想到林安安拿走位了防她,所以她会回来,不是找林安安,是拿东西。”
陆凡特地强调她的目的不在自家孙女身上,我感叹:“这样的外婆不要也罢,一点不像个长辈,还反倒一直靠自己孙女拼死拼活的卖力。”
“那你心疼她么?”陆凡又抱我更紧了点。
我摇头:“不心疼,林安安也活该。”
“睡吧,我们守着,你休息一下。”
我的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往车身旁边一扫,恰好对上胡雨潇冷漠的视线,他不知道看了我多长时间,眼神刚一撞上就飘离到其他地方,像对我十分嫌隙。
车那边有胡雨潇守着,我嗯了一声,渐渐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再睁开时我一看,怎么周围还是黑的,我揉着眼睛从树墩上支起身体,滚滚还在呼呼大睡,陆凡和胡雨潇却不见了。
我慢慢绕到车旁边想看他们在不在,哪知道车窗突然贴上一个巨大人脸,我吓得往后退,车窗里传来林安安疯狂的耻笑声。
“哈哈哈,看你这胆子小的,快点过来,我要尿尿。”林安安使唤我像使唤丫头一样,我愤愤不满:“等一等,陆凡他们回来我再带你去。”
林安安却很不乐意:“你让几个大男人看着我尿是不?啧啧,你要不带我去,我就在车上尿了!”
我一听也没往心里去,漫不经心的说:“你实在憋不住的话,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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