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是现控制住一方。可林安安和她外婆又不是省油的灯,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
这一点,滚滚比我清楚,他长吁一口:“又是一场恶战啊,对了,小忆这里有血蛇,体内还有黄丹,要不然咱们……”
我点头。刚想应允,我这两个后天强加来的东西原本就是稀罕物,用了就用了,可陆凡快一步拒绝,眉峰稍拧:“轻易不能乱动,黄丹太耗精气。有我们在,会处理好。”
这么多次了,陆凡在某些事情上的果断,我恍然明白。以轻松口吻打趣说:“陆凡你这是大男子主义,现在咱们不是平时过琐碎日子,其他时候我依了就依了,现在不同,小领还在他们手上,再说能收拾一方套上话,也是万幸的事啊。”
陆凡声音无奈了:“小忆……”
“到时候再说吧,是不是快到了。”
我看车速明显降了下来,伸着脖子往外面望,这个地方都是自家修的房子,有些好点的也有自建的二层小楼,说不上好,但还算凑合。
车停在一块空地上,我们三个下车,滚滚又打了电话问胡雨潇具体位置,我们照着走过去,一路上我拿出手机看了几次,却没看到任何照片,又古怪的收回来了。
不知道这照片是谁发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收到。
我苦笑,惹了一身骚,却不知道来源,个中滋味并不舒服。
我们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胡雨潇说的房子,是一家还算新的二层小楼,应该在一两年之内修建完成,更像是为了什么特地准备的。
就像是那间教室。
胡雨潇从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接切入正题,尊敬的仰视陆凡,说起这几天发生的状况。
他说林安安和她外婆如他之前所言,一步都没有出过房子,白天就在空地上晒着太阳,晚上就回去,每天都是这样。
“我观察过,大概是早上九点五十分会出来一次,十一点十五回去,下午两点半出现,再六点半进屋,每天都是这样,左右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陆凡点头:“本来就是在刀口上走的行当,平时生活习惯也会严于利己,不会错太多,但她们这样很可能有什么目的,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三天,”胡雨潇似乎想了想,补充说:“这三天时间都是这样,但今天早上下了雨,早上的时间,她们没有出现,刚才就出现在院子里,马上要回去了。”
我一看时间,的确快到六点半,我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要不然等她们回了房间?还是就现在。”
我有点急躁,从胡雨潇的口述里能听出来,小领一直没出现过,她们没把小领带在身边,那会是在哪?
单独囚禁在一个地方,跟我们猫捉老鼠了这么长时间,小领那边会不会断水断粮?
越想越心烦。
陆凡摇头:“先观察一下,房间里或许不会那么简单,到了晚上行动最好。两个人可能会有一个休息。”
这样也好。很快天就黑了,我们找了房子旁边的一个小树丛里暂时歇脚,胡雨潇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来给我们一人分了一分,再把水递给我们,说晚上行动,现在要休息的人可以马上休息,分批次休息后,晚上好行动。
陆凡盯着我,似乎准备叫我先睡,我摇摇头,把压缩饼干艰难的吞进肚子里,感觉多喝口水都能涨死,说:“我不睡了,等会留十分钟给我就行。”
见陆凡眼神依旧不解,我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天只用睡十几分钟就行,好一点的就二十分钟,对了,上次你来,我才睡了正常的觉,是不是我必须跟你在一起才能好好睡觉啊。”
我半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让陆凡紧皱的眉峰舒展,我想他似乎还有点生气了,打着哈哈说:“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也很精神么,睡得少也挺好的,起码能够多留点时间做其他事。”
我算是越来越看开了,这条命要真活不了多久,那就不活了罢,人各有命,这或许就是我临死前的征兆,我除了欣然接受还能如何,哭闹又没用,再说我除了哭闹外,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
后来陆凡还是坚持让我先睡,我没争,坐在陆凡外套垫着的地面上,靠着他肩膀,稍稍闭上眼睛,竟然真的沉沉的睡了去。豆巨估亡。
再睁眼时,天黑黢黢的,我眨巴几下眼睛,扯了扯陆凡衣边:“怎么样了陆凡,什么时候进去?”
陆凡低头看我,手指伸来,帮我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手指不小心贴到我脸边,一片灼烫。
他声音沙哑,低声说:“还有一会儿。”
我一看周边的滚滚和胡雨潇都在闭眼休息,特别是胡雨潇,发出粗重如鼾的鼻息声,想来肯定是累了。
这三天来,就他一个人在坚持。
到了差不多时间,滚滚和胡雨潇都自己醒了,像上好发条的定时闹钟似的。
胡雨潇脸上还带着疲态,眼睛已经炯炯有神的在往那间全黑没有一点灯光的房子处望。
“可以行动了,陆先生。”
“好。”陆凡轻声应了,我们开始行动。
花了一分多钟时间匍匐过去,贴在大门边上,按照之前的分配,胡雨潇是第一个进去的,他比我们早来这里,更熟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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