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到最后也慌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问我:“陈烽,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来到这里,感觉就像是跟外界隔绝了一样?”
我叹了口气,摊手道:“我哪知道,我只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你还真把我当成一代大拿了?”
郝甜垂头丧气,我倒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种表情。
九爷倒是个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烟,脸上神色淡然,说:“不怕,不就是闹个狐狸精么,有什么的?”
我给他打了个颜色,毕竟芳芳还在一边坐着,这么说有点冒犯。
我忽然想起了在牌楼上的那具上吊的男尸,于是就问芳芳:“芳芳,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看见牌楼上有个男的上吊了,这件事是不是要报警?你们镇上有没有派出所?”
芳芳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问:“什么人上吊了?是不是工地上的人?”
我一愣,立即想到那个男人的确穿着工地上的衣服,然后就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芳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去年的时候,镇子上来了一支工程队,说是要帮我们镇修路,然后就在城西那边拉起了工地,施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边工地开始施工之后,工地上的工人就总是奇奇怪怪的死掉了……有的是掉进井里,也有上吊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已经死了七八人了!”
我们听了这话,都是吓了一大跳,我和郝甜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诧异。
我问她:“郝甜,这只施工队是不是C公司的人请来的?”
郝甜点了点头:“没错,这也是我们确定这里有青铜卷轴的理由之一。”
说到这里,郝甜从书包里头掏出了李辉卖给她的赝品青铜卷轴,对芳芳说:“芳芳,姐姐问你件事,你见没见过这种东西?”
芳芳接过来端详了一会,摇头,说:“没见到过,不过也许我奶奶见过。”
郝甜说:“好吧,那我明天再问问你奶奶吧。”
我们又收拾了一会,就都回房休息了,毕竟已经太晚了,而且夜里这个古镇显然更加邪性。
临睡前,郝甜过来跟我说明了C公司在这边的情况,他们去年的时候承包了一个西山省的公路建设项目,本来这个项目并不经过青阳镇,但是C公司执意要变道,就将青阳镇加入了公路建设范围里。
去年十月的时候,C公司聘请了一支施工队伍来青阳镇施工,这也就是芳芳所说的那个经常死人的施工队伍了。
相比C公司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里施工,完全是为了查找青铜卷轴的下落。
郝甜走后,我翻了翻宋半仙留下的那本《符箓撰写大全》,然后洗了把脸,就躺上了床。
这一天折腾的我真是没精神了,坐车本来就累,还走了那么远。朦朦胧胧之间,我进入了梦乡……
恍惚中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一双冰凉的大手在摸我的脸。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做梦,但是这双大手的触感实在太真实了,真实的我一下子就精神了。
可是我又忽然发现我自己睁不开眼睛,浑身疲惫的很,就是胳膊都动不了。
我心里头咯噔一声,心想,这难道是鬼压床?
可是也没听说过鬼压床连眼都睁不开的啊,但是我就是睁不开,然后那一双大手就一直在我的脸上游走。
冷冰冰、滑腻腻,那种感觉真是太惊悚了……
我挣扎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终于大双大手不见了。
我猛地翻身,睁眼,终于坐了起来!
这时候,我也可以睁开眼了,整个房间里头黑咕隆咚的,星星点点的可以看到一丝光亮。
我环视房间,忽然看到房门的那边有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就那么蜷缩在那里,看形状应该是个蹲着的人,而且那个人影还在一抖一抖。
“谁?”我大声问,一问之下,那边的黑影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这时候睡在我床边的黑衣宰相也醒了,它喵的一声,就朝着那边的黑影扑了过去。
而这时,我也赶紧抓过床头的手电,向着那个黑影照射过去。
光线到处,只见李辉缩成了个球,正蹲在那里哆嗦。
我一看见他,吓了一跳,问他:“卧槽,李辉,你半夜不睡觉,躲在我房里头吓唬谁啊!”
李辉还在发抖,他缓缓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说:“烽……烽哥……吓死我了。”
我问他:“咋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李辉这会就穿着一层遮羞布,踩着一双拖鞋,样子别提多狼狈了,他说:“我刚才去……去撒尿,看见你房间里头出来个人,我还以为是你,就过来打招呼,结果那家伙一回头……你猜,你猜是谁?!”
我被他说的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赶紧催他:“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李辉说:“就是咱们在牌楼看见的那个被吊死的人!”
我一听这话,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一瞬间我觉得我再也睡不着了,赶紧打开了房间的灯。有了光亮之后我冷静了很多,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抽着缓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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