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脚步声……怎么听着好像有两个人啊。
没错,就特么的是两个人。莫非三伯家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是谁没事儿去这么古怪的三伯家?还是三伯跟小情人幽会了?
我们村很多男人都在外边打工,家里有很多留守妇女,以前我也听说过偷情的事,不过我不相信这事儿会让我撞上。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三伯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而后一身板正穿着的三伯,出现在了门口。
我看了一眼三伯,就总觉得三伯十分古怪。那眼神,冰冷僵硬,走路也是死气沉沉的,还有他身上那件衣服,怎么看怎么熟悉,让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三伯竟然还打着领带。
领带配上这身衣裳,着实是够搞笑的。
三伯径直走近了那片高粱地。
我也紧急追了上去。月明星稀,天色暗淡,三伯那身黑色衣服和夜色的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上边有斑驳黄点的话,我甚至都追踪不到三伯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脑海中一下蹦出了一个古怪的名词来。这个古怪的名次,着实把我给吓坏了,我差点叫出声来。
尼玛三伯穿的这身衣裳,不就是寿衣吗?
我擦啦,刚开始我一直都以为是唐装呢,不过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唐装啊。这会儿我越想越觉得这身衣裳像唐装了。
三伯深更半夜的没事儿穿唐装干啥去?我表示非常难以理解。
哗啦啦,哗啦啦!
前边传来了一阵动静,以及一对男女呻吟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碰见刚才偷情的那对男女了。
没想到三伯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也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没看出来平日里忠厚老实的三伯,竟也这么大的色心啊,根本就是老色狼一个,听个屁啊你听。
没办法,他听着,我也只能陪着听了。听了一会儿,三伯忽然窃笑起来:“你还记得咱俩年轻那会儿钻高粱地的事儿不?”
三伯一说话,把我给吓了一条。他发现我了?不过看他的表现,似乎并不像是发现我了啊。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在跟我说话。
不是在跟我说话,那就是在跟鬼说话,他身边还有一只鬼!
这个想法让我好一阵惴惴不安,如果他身边真有另一只鬼,那另一只鬼,是不是发现我了?
我那会儿都有种退走的冲动。
不过好在看他们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依旧是往前走着,我也松了口气,紧跟了上去。
穿过了这片高粱地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荒野了。以前这里有一个水泥厂,不过后来工厂爆炸,将这里夷为平地,现在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
他来这儿做什么?我满心好奇的看着三伯。
三伯最后走到一根水泥柱子旁,蹲下身子,在草丛里扒了扒,没想到哪里竟是一个陷阱,陷阱里应该陷了不少动物。我听到了野鸡和野兔的叫声。
三伯深更半夜只是来抓捕野物的?我忽然有些啼笑皆非了,心想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以前三伯就喜欢深更半夜的抓捕野物,会不会是二婶儿白天的话夸大其实了?
不过我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深更半夜的抓捕猎物,至于穿寿衣?
三伯动手将下边的一只野兔给捞了上来。那只野兔害怕了,疯狂的挣扎着。二伯一脸狰狞笑容着,之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来,对准兔子的一只眼,用力的捅了下去。
啊!
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没想到三伯这么残忍,生生捅瞎了兔子的一只眼。可怜那只小兔子还活着,痛苦的挣扎着,口中还发出悲惨的嘶嘶声。
三伯没有停歇,匕首对着另一只眼刺了下去。这次是直接刺穿了兔子的脑子,兔子停止了挣扎,只是非条件反射的全身抽搐的厉害。
之后的情景,吓的我都不敢继续看下去了。他用匕首,一下划开了兔子的腹部,之后将心脏给整个的掏了出来。
看着那跳动带血的心脏,三伯的眼神中露出了一股兴奋和渴望神色。
变态,真特么的变态。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三伯用舌头舔了一下带血的心脏,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怀中,将下边的一个野鸡给捞了上来。
他如法炮制,先是将活鸡的两只眼刺瞎,然后是剖开胸口掏出心脏。可能是野鸡的心脏太小,所以三伯很失望的摇摇头,不过还是装入了胸口中。
整整掏了五颗心脏,他才终于停了下来,满心欢喜的拍了拍胸口,这才是继续往前走。不过速度却加快了很多,而且路线扭曲的厉害,我最后竟然是跟丢了。
我心中一阵懊恼,怎么跟丢了?眼瞅着就要揭开真相了啊。我加快了速度,可是找来找去,依旧没发现任何踪迹。
擦了,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喊我的名字。这凉飕飕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立马扭头,却发现竟然是我的玩伴大二兔!
深更半夜他来这儿干嘛?而且为啥刚才他靠近我,我竟没听见半点动静?
我立马好奇的问道:“二兔,你怎么这儿了?”
二兔的声音依旧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那种凉,简直是深入骨髓。
“快走。”二兔说道:“它们来了,它们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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