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没有答案,我只能走下去,活下去,找到答案。
半个月后我的伤差不多好了,本来我以为我这样三番两次的出事情,医院早看我不顺眼了会把我赶出去,可是没有,依然保留了我的职业资格。
从医院出来,我在家里又修养了一个礼拜。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苗苗以前住的。
当时苗苗死了,我去她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碰见了她爸爸,她爸爸就把这栋房子让给我住了,让我看着。
又回到医院工作后,好像生活开始归于平淡了起来,我以为会让我过一段顺心的日子,可是事情总是会朝你最坏的方向发展。
当时我正在值晚班,已经凌晨一两点了,医院突然送来了一位急诊患者。当时医院临时调派我跟台过去支援手术。
因为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医院当时值班没有手术没有工作的人都被安排了过去,外科的主任正好在亲自主的刀。
进去急救室内,里面的人都很紧张,主刀的外科主任汗不停的流,这个手术很麻烦也很考验他的能力。
我挺不爽的,这外科主任的活叫我一个妇科的医生过来支毛的援?我在里面站了一会,外科主任就停了手,叹了口气,对他身边的护士说:“看一下现在是几点!”
一般主刀医生问这个,那么也就代表着这名患者的已经停止了生命体征,也就是救不活了。
“现在是两点四十八分!”跟台的护士看了下时间说道。
“宣布死亡时间,通知院办的人来处理!”外科医生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急救室里的人也都在收拾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我本来是想出去的,看见外科主任那煞白煞白的脸,满门子的汗,我就感觉奇怪。
要说外科主任主刀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术,什么样的大场面没看见过,怎么会如此的失态,甚至有点恐慌呢。
我好奇就往前面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外科主任这老东西都给吓着了。
当时有下属的医生在继续给患者做手术的收尾工作,他同样也一脑门的汗。
我走过去一看,确实是有点恶心,这名患者是名女性,她一边的胸部完好无损,一边的胸部只有血呼啦差的烂肉,不仅是乳房没有了,以她乳房为中心下边的皮肤被什么利器被捅了好几个窟窿,密密麻麻的,很渗人。
看见这密密麻麻的窟窿,我脸上一阵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我并不是害怕看到她那血呼啦差的烂肉,我从医学院毕业到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体标本没看过。
有过密集恐惧症的人应该知道,看过那种密密麻麻的东西,你会自然而然的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甚至看久了还会眼晕呕吐。
麻痹的,我骂了一声,哪个变态杀人就杀人吧,还把这女人身体捅成这样,也真是恶心。
还有这女人命也真硬,都被摧残成那个样子了,还能给推到医院里来急救。
我受不了了,在多看几眼吗,今晚我就别想睡觉了。呆在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情,想快点走出去,一不留神竟然脚踩到了自己,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摔了个狗吃屎。
麻痹的,我当时就要骂谁推我的,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中蹦出了一幅画面。
黑漆漆的夜晚,天上不断的下着大雨,乌漆墨黑的胡同口,垃圾纸屑乱飞随着狂风乱飞。
雨大颗大颗的落下,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照亮了原本黑漆漆的胡同口。
胡同口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雨衣,他的身边竟然传来了女生的哭喊声。
因为胡同口的黑暗,还有大雨的悉悉索索,我看不清那名雨衣男跟那名女生的样貌,只能从他们的身体特征分辨出他们的性别。
我只看着那女生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雨衣男无动于衷,拿起来一把刀子就要捅向那名女生的时候,画面消失了。
我却满脑子的汗,雨衣男,小女生,雨衣男跟黑衣人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吗?
☆、56、会动的尸体
画面消失了,我从地上还没有爬起来。我依然沉浸在那副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我记得小奶说过,所有跟黑衣人签订过契约的人都会是跟我是有关系,或者或多或少都会有关联的人,可是雨衣男,还有那个即将投入毒手的小女生我都没有印象。
甚至可以确定我确实不认识他们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次我感觉到我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更久了,甚至更完整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许晴跟苗苗主动的接触了灵魂契约所给我带来的,而且我还发现我后背的那快青斑经过这两次之后正在慢慢的形成一个图案,现在的青斑只是一部分。
或许等我完成了以前的“我”跟黑衣人签订的灵魂契约,这个青斑图案构成了,我真的会知道些什么东西。
很快,
“你没事吧?”有人看我在地上没起来,以为我出事了,赶紧过来叫我。
这才把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我跟他挥挥手说没事,马上站了起来。
出了病房,反正已经这么晚了,打算随便在医院对付一晚的,有个小护士来叫我要我去会议室。
我问她,谁叫我。她说是,外科的主任。
我在心里面骂了一声,妇科跟外科以前因为一些事情向来不和,外科的主任叫我过去,知道肯定是没有好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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