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几下,白色脑浆里的婴儿尸体与脑浆分离开,啪啪落到一旁的桌子上,捆绑在他们身上的章鱼角此时变成了一截截环环相扣在一起的铜色锁链,在婴儿尸体上交叉紧箍住!
随即,满屋地的白色脑浆子如同海水退潮一般迅速的退出门外,几秒钟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只留下星点粘稠痕迹。
我见状,这才敢从桌子上一点点挪蹭下来,我还在全身颤抖着的走到老道士跟前,有些害怕的瞄了眼老道士身后那张桌上的推起来如同坟包似的婴儿尸体。
“这、这些就是您说的阴脉吗?”
我不由的问老道士,有些难以置信。
“这要是阴脉的话,韩家的阴宅早就瓦解了。这些只是用来引路的婴尸,等下把他们用沉香木火烧成灰,用的时候洒在路上,便能指引我们找到阴脉隐藏之处。”
“阴脉不是就在那口枯井里吗?”
我立马问老道士,不是已经知道那口枯井就是阴宅的穴口了嘛,那阴脉定是隐藏在枯井里啊。
“阴脉是在枯井里没错,可那口枯井应该并非只是口普普通通的枯井,所谓穴口自然是其中另有乾坤,它的下面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而那阴脉也定是隐藏在堡垒极深之处。”
我不由的觉得这整件事情好深奥!好复杂啊!
老道士和薛洋两个人手脚麻利的趁着天还未亮,开始准备烧婴尸。
在烧婴尸之前,老道士为这些无辜的婴儿先做了一场超度,许诺他们定会为他们报仇,让他们早日转世投胎到好人家。
随后我跟着他们俩一起来到后院儿。
薛洋端出来沉香木,一股有些熟悉的怪味儿飘出,促使我立马捂住鼻子,因为这气味儿我在韩家闻到过,就是那个仙鹤木雕上的古怪味儿!
“快拿走!我闻这味儿头晕!”
我立马躲开远远的,我怕又像上次那样。
老道士站起身,念叨了句:“差点忘记这事儿了。给你,拿着擦一擦鼻孔,就闻不到那味儿了。”
老道士递给我一张黄符纸,我伸手接过来在鼻子边擦了擦后,果真没有再闻到那股怪味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疑惑不解的问老道士。
老道士站在一旁指挥薛洋把沉香木劈成短小的柴火棒儿。
“这沉香木是阴气很重的木种,会巫术的人都喜欢用它来做蛊,它自带的香味施法之后就容易迷惑人心,让人产生幻觉,严重的时候可以达到致命的可怕后果。”
我听着老道士这么讲述,刚要开口说那个仙鹤木雕的事情,可老道士却抢先开了口说道:“韩家的那个仙鹤木雕就是用沉香木所雕,根本不是什么黄花梨木。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了。”
我点着头,解开了心中的疑问,看来韩一鸣自杀前出现的幻觉都是拜沉香木做得蛊所赐。
随后我们几个人一起快速的把婴尸烧成了白灰,薛洋将白灰收进袋子里封好袋口。
我虽然很害怕这些东西,但我又天生有颗充满好奇的心。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老道士,我们什么时候再去韩家走一趟,然后深入那个穴口。
但老道士却随即眉目锁起,似乎有些为难。
“如果再次去韩家,自然是不好进入的,而且那穴口致阴致寒的厉害,人恐怕只要靠近就会被阴煞之气所迫害。”
我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只等着再次出发了,可是我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的冲刺阶段。
“那该怎么办?”
我问老道士。
老道士抬手摸了两下腮帮子,把视线朝我看来,没有说话的只是看着我。
我与老道士对视了一会儿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五行命格都属阴,而且您还说我是半人半鬼之身,所以我应该可以去吧?”
老道士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的缓缓点着头。
“是的,你很适合去走这一趟。”
老道士对我说道。
我虽然胆小害事,但我还是很高兴我可以去完成这件事情,把韩家的那座阴宅彻底铲除。
“那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您只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进去那个穴口找到阴脉,把它除了,一切不就大功告成了嘛!”
我这边已经感觉这件事儿马上就要彻底解决了,可是老道士那边却仍旧眉头紧锁。
随后缓缓对我说道:“只凭你一个人进去,胜算只能达到一半,我早就占卜了一卦,此行必然要两者结伴而行才能完成。可是另外一个,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老道士很是苦恼的模样,我这才恍悟,原来我一个人去还不够啊,还得两个人?我从小到大还真没见到和我有同样命格的人出现过呢,第二个上哪儿找去啊?
“师傅,让我去吧,我可以保护颦颦。”
薛洋立马自告奋勇的对老道长说道,可薛洋他适合吗?
很明显,我们大家都知道薛洋根本不是那第二人选。
这下可有些难办了,茫茫人海的,怎么能立马找到合适的第二个人呢?
老道士缓缓的在我和薛洋面前踱着步,我也跟着想办法,不过此时我脑子里啥东西也没想出来,空空如也,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实在太复杂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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