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天花教是什么?”
薛洋上前询问。
毛师傅手里捏着那根银针和白色花瓣,说道:
“天花教也是修道灵域,只不过他们不修法术,而是善于使暗器,养殖毒物。这是他们特有的暗器,封喉银针,他们提取浓度最高的红色曼陀罗花种精华,涂抹于银针上,他们使用银针的手法也堪称为快准狠,再加上银针有剧毒,若被它所伤,必死无疑!”
毛师傅说话的语气特别的凝重,话音落下,他随即从腰间要出一根圆木棒,闭眼默念一句什么咒语,木棒上嗖的燃起一缕火光,他把那花瓣和银针送至火内,用嘴猛地一吹!
就跟变魔术似的,一瞬间手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踪影。
“毛师傅……您有得罪过他们吗?”
我只能想到这方面了,随口便问了出去,毛师傅则是蹙眉抿着嘴角,背着一双手缓缓说道:“我与天花教素无往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那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吧,为啥好端端的要特别跑来过杀了他的马呢?难不成是,想阻止我们去李老倔家?
“我刚在里面说要走轮回路,他这边就杀了我的马,难不成天花教和天灵王之间有什么关联?”
他在一点点屡清楚这件事情。
随即,毛师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表情略略的松缓了一下,随即转身去查看马的情况。
毛师傅没有接着解答这件事情,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来。
他叫薛洋去对面纸花寿衣店里买一匹纸马回来,薛洋立马应声小跑而去。
陆铭升半蹲下来在毛师傅身边,低声说了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毛师傅看了他一眼,几秒都没有说话,随即蹙了下眉把视线收回,说道:“不用,你们都不懂,只能我来料理。”
我觉得毛师傅刚刚看陆铭升的表情实在奇怪。
而陆铭升好像也察觉出了刚刚毛师傅瞅他的眼神有异样的情绪。
这让我顿感不解。
“对了,你们把那半张地图放哪了?”
毛师傅忽的抬头问了我们一句,地图一直都放在陆铭升那儿来着,我便看向他。
“在我这里。”
他回应了句,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好似有所防备。
“噢,好好放着,等弄完这些事情后,咱们再去想地图的事。”
“呵呵,不用麻烦您的其实。”
我见他冲毛师傅笑得很客套,而毛师傅呢,也很随意的笑了笑,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再言语什么。
我想不通,难道陆铭升对毛师傅还存有什么戒备心吗?不知为何,此时看着他的那张脸,和那双眼睛,莫名的看出其中好似深藏着很多秘密,忽然感触和他的距离一下拉开的好远好远。
我看着他,视线落向躺在血泊中的那匹枣红马,俊俏消瘦的侧脸上表情异常平静。
不一会儿,薛洋两手拿着一匹纸糊的马回来了。
他把纸马交给毛师傅,毛师傅接过来纸马放到躺在地上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的枣红马旁边,随后弯腰双手把地上的血抹起来,涂抹到纸马身上,薛洋也跟着一起行动。
但毛师傅却不让我和陆铭升动手,说我们是道行之外的人。
于是我们俩就老老实实的看着他们师徒二人把买回来的纸马用枣红马血涂了个遍后,毛师傅便开始施法了。
他弯腰伸手揪下来几撮马鬃,放于掌心,双手合十后闭眼默念咒语,几秒钟的功夫,我便看见那匹纸马腿竟然动了!
虽然纸马动起来的样子很僵硬,也显得滑稽异常,但我仍旧感触到满心的神奇,又过了一会,只看见一缕浅红色的烟雾顺着躺在地上的枣红马身上飘然而起,毛师傅伸出手引着那屡红色烟雾,嗖的一下顺进一旁的纸马身上。
此时耳边瞬间想起一声马鸣,眼前的那匹纸马扬起一对前蹄儿,噶哒一声再度落地的时候,便立马化身成了刚刚躺在血泊中的那匹枣红马!
等我再向地上看去时,地上已经只剩下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我不由的拍手,叫了声好,就跟看了一场精彩新颖的魔术表演一样,毛师傅冲着我很和蔼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有了新生命的红枣马背。
“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毛师傅说道,我们几个便一起动手装好马车,准备出发。
小的时候也有坐过马车,只不过已经时隔很久了,此时此刻坐上马车还真是有够颠簸的,而且很奇特的是,这辆马车不需要人来驾驶便能自行前往目的地,原来道术可以有这么多奇妙的用处,让我不禁对此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因为马车有车棚,我便可以暂时轻松些的不用躲进伞里去。
我抬手把马车窗户上的帘子掀起一角朝外面看着,走的也不知道是哪条路,荒山野岭的,而且外面天气阴沉的厉害,好似要下暴雨之前的模样,看得我心里发慌。
“毛师傅,咱们为啥要走什么轮回路啊?”
我扭脸问他,他便抿着嘴角回了句:“因为我需要这条路上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
毛师傅语气温和的回应我,我点了点头,看向陆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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