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搬运火油的装卸工,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看不对,撒腿就跑。任凭我喊破喉咙也没回头。
俗话说,好女不过百,张艳和周碧莹的身材都不错,但因为体重太轻,压在石盖上,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有好几次,石盖都被圣灵尸甲顶撞的腾空几厘米。我们三个拿着鞋底,只要一有圣灵尸甲钻出来,就用鞋底猛拍。扔序乒亡。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被我们拍死的圣灵尸甲越来越多,黑乎乎的甲壳参杂着绿油油的内脏,布满石盖周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与此同时,石盖下方的顶撞力道也愈来愈轻,我们还以为下面的虫群都被憋死了,刚要松口气,突然,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从石盖下方猛地传来,直接将石盖顶飞一米多高。
石盖并没有下落,而是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就在我发呆之际,张艳猛拍我胳膊,伸手指着石盖下方。我顺着张艳的指示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心脏猛地抽搐一下。石盖下方,八条铁锹柄粗的虫足张牙舞爪的伸向八个方向,在石盖的西北方向,伸出半个虫头。这脑袋足有半个洗脸盆大小,一对虫眼宛如灯泡,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不好,是虫母!”我先是惊呼一声,而后将周碧莹和张艳死死抱在怀里,不让她们乱动。否则一旦从虫母的背上掉下去,瞬间就会被周围如海洋般密密麻麻的虫潮啃食殆尽。
虫母钻出地表之后,很快就趴在地上不动了,而周围的虫群则立刻向周围散去。张艳脸色凝重,小声跟我说,虫母肯定是被刚才的火油惊醒了,长时间的沉睡,令它非常虚弱,那些圣灵尸甲肯定是去给虫母抓口粮去了!
这长青山上,鸟禽很多,但走兽却很少。圣灵尸甲想要抓那些鸟禽非常困难,必然会向其他有‘活物’的地方移动,一旦跑到附近的村子里,后果不堪设想。唯一能阻止它们的办法就是杀了虫母!
我们身上根本没带什么武器,就张艳头上带了个发钗,可这玩意儿想要刺破虫母的甲克根本是天方夜谭。情急之下,等周围聚集的虫群变少了,我拉着张艳和周碧莹跳下石盖,撒腿就往山下跑。
刚才我们在虫母身上,虫群没能发现我们,结果一跳下来,立刻就被周围的虫群盯上了。它们的移动速度虽然非常快,但再怎么说也是虫子,根本追不上我们,而却越甩越远。可就在山脚已经近在咫尺时,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转身往后一看,身上瞬间被冷汗湿透。
那些圣灵尸甲竟然飞到了半空中,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逼近。
周碧莹一边跟着我跑,一边心惊肉跳的大喊:“军哥,这些虫子怎么还会飞!”
我曾跟秦教授谈过圣灵尸甲,按照秦教授的说法,圣灵尸甲几乎是世间‘最完美’的生物,没有天敌、行动迅速、会飞、寿命长,而且繁殖力惊人。在虫母的控制下,圣灵尸甲的任何行动都可以将‘效率’二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虫母既是虫群的优点,同样也是致命弱点。一旦虫母死亡,整个虫群也就毁了。
还好我们距离山脚已经不远,抢在虫群追上我们之前钻进车内。
圣灵尸甲的嘴虽然厉害,但对付硬物,比如人骨、石头、铁器却有些无力。数不清的圣灵尸甲在车外徘徊,有的在车窗上来回爬动。张艳发动了好几次车,结果每次都憋死,估摸着是圣灵尸甲想要从发动机排气筒钻进来,结果把排气筒给堵死了。
“军哥,咱们怎么办?”周碧莹看着车位密密麻麻的圣灵尸甲,吓得小脸煞白。
我没搭理她,从车内翻出小半桶汽油和一把螺丝刀,以及我们喝剩下的两个矿泉水瓶。我先是往两个矿泉水瓶里倒上一些汽油,再把上衣脱下,撕下两块布条堵住瓶口,制成两个简易的燃烧瓶。随后,把剩下的汽油倒在衣服上。
在我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张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眉头紧锁:“赵文军,你要干什么?!”
我一扬手里的燃烧瓶:“你说呢?当然是去干它奶奶的!”
一听我这话,周碧莹也不干了,抓住我另外一条胳膊:“军哥,你也看到了,外面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你可千万别出去送死!”
我挣脱她俩的束缚,低声道:“这些虫子两次都是被咱们给弄出来的,第一次死的那些人就应该算在咱们头上。这次,要是不管,肯定还有人要被它们祸害。我赵文军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责任还是敢扛的!”
张艳从驾驶位置爬到后面,用身体挡住车门,死活不让我下去:“不行!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实在不行,咱们就给市里面打电话,让那些杀虫专业人士来处理。”
我知道她们俩都是为了我好,可现在事态紧急,等那些杀虫人员赶到,早特么死伤无数了。而且这些圣灵尸甲属于古生物的一种,市面上能见到的杀虫剂对它们有没有效还是个未知数。这个险,决不能冒!
我一把将张艳拽开,手掌抓着车门,冲周碧莹和张艳低吼:“如果我回不来,记得告诉甫玉,我赵文军下辈子还跟她当夫妻!”说完,我不顾她俩的阻拦,将手中的衣服点燃,猛地把车门拉开。
在车门打开的刹那,虫群立刻往里涌,我赶紧挥舞手中燃烧的衣服,将虫群挡在外面,同时跳下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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