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一晃!
整个鬼嗖一下闪到我眼前,没有半点皮肉的手臂高高地挥舞起来,扬起手上长指甲冲我抓过来……
“啊?!”
我吓得连忙闭上眼请一推手,然后听到咕嘟一声响。
我浑身一哆嗦,暗道:坏了!我脑袋被她揪下来了!
四周一片寂静。
冷风习习,阴风那个吹啊,让人骨子里都发麻……
但是缓缓地睁开眼,小心地摸一下脖子,再看她的时候,我顿时乐了。
这白骨精的脑袋不结实,刚才慌乱的一推手,居然把她的脑袋打掉了,那个骷髅头滚到路边花坛底下。
白骨精的骨架还站在我身前,保持着想要用手抓我的姿势。
我眼一瞄,撇见她的脑袋,立马抢先一步跑过去,然后一脚踢飞:“我去你大爷的!没头没胸的白骨精也敢变大姑娘出来吓唬人!”
白色的骷髅头在夜空背景、路灯照映下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然后“噗通”落地,听声音像是落进那边的水沟里。
白骨精一愣神,然后忽的一下跑开,朝着那边水沟飞奔而去捡自己的头。
周围响彻尖锐的呼喊声,像是有人哭,又像是有人在笑,似哭似笑,连绵不绝,夺人魂魄。
“妈呀……”
我见状扭头就跑,一口气跑回到市区主干道。
凶险啊!
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居然是白骨精变的,想趁我酒醉之际欲行不轨!
还好老子的警惕性高!
望着马路上往来的车流,还有偶尔匆匆走过的行人……
我靠在路旁的一个站牌边上哆哆嗦嗦地喘了口气,然后看眼这边站成一排的几个鬼。
这些看起来就不像是坏鬼,因为我往这里一站,他们全都只是慵懒地扫我一眼,继而低头不搭理我,人鬼殊途。
这当,一束车灯打过来,照在我身上。
一辆破破烂烂的公交车从路边转过弯来。
那公交车全身上下掉了漆,锈迹斑斑,两只车大灯其中的一只还是坏的。
已经这个点,公交公司最后一班的车早已经歇了吧?
正想着,那古董一般的公交车一脚刹车停靠在我身边,伴随一声闷沉的刹车声,一个车轮子掉下来,在路旁滚了两圈倒地上。
离得这么近,我看清楚车头的牌子,上面两行字。
上面一行写:阴间早班车。
下面一行写:南山市至阴曹地府汽车总站。
随着车停,那车门被人使劲推了开,一个满脸胡子的胖鬼似乎是司机,站门边扯着嗓子喊:“发车了!地府早班车!上来的要买票啊!”
站成一排的几只鬼连忙顺着车门有说有笑的上去。
等到所有的鬼上去,那胖鬼司机走下来,将车轮子扶起来推回到车边,他拿出一卷胶带,三两下将车轱辘粘好,又拉开车门上去。
“滴滴!”按两声喇叭。公交车缓缓地驶离开站线,没开出几米远,车底盘又掉下来。
但是这辆车照样开得溜,一脚油门开远了,落在地上的一堆车零件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车?
我干干地咧了咧嘴,可算是涨了见识!
天色这么晚,路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转身打算回家。
刚转身,结果我碰到狐小媚。
这死丫头捧着一把的零食站我身后,见我回头望她,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很是嫌弃道:“一身的酒味,你喝酒啦?”
我问:“大半夜的,你在街上瞎溜什么呢?”
狐小媚笑嘻嘻地道:“我去商场买东西了!”
然后,她又反问我:“你大半夜的在街上干嘛啊?”
我说:“喝了点酒,然后路上又碰到个白骨精,没胸还敢出来吓唬人……”
狐小媚闻言,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看自己那跟脚下路面几乎一样平坦的胸口,咬起嘴唇扭头就走:“我先回家了!”
……
路上用十分钟走回单元楼,我掏出钥匙推开门。
二柱子穿个大裤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道一声:“晚上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来找你,手里拿个信封。”
墨镜男!
我忙问:“什么时候啊?”
“八九点吧……”
二柱子看也不看我,盯着电视道,“信封就在茶几上,你自己看吧。”
我忙说好,然后对着茶几扫上两眼,见上面摆着个信封,收起来直接回到卧室。
信封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叠好的白纸,打开后是一个通知单。
上面说马小灵已经过了初审,明天晚上拿着这个通知单到上面写着的地址找墨镜男。
……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学校。
走过校门口的时候,葛二少冲我挥着手打起招呼:“陈一川!”
我说:“葛二少?”
葛二少走到我身旁,搭着我肩膀很是热情地提醒一句:“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说的事情啊!”
我说:“忘不了!一有机会我肯定帮你。”
葛二少说:“好!”然后又一掏裤兜子,抽出支烟递给我:“来来来,抽支烟,大中华,比你那破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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