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无比沮丧,光头他们杀了警察,他们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就算我们有百口也解释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穆一诺转过头,对我说:“付大仙,我们还是照计划继续吧,不然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我马上就反对,说:“你疯了,现在死了人,你觉得他会相信我们吗?”
“不知道,尽力而为吧。”说完,她走到光头的身边,拿起他手里的枪,拔了弹夹,里面的子弹已经全部打完,伤疤脸的枪还在揣在怀里,可怜的他连一枪都没有打。穆一诺隔着布把两只枪放进包里,说:“我们走吧,先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我们依稀记得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家,除了山就是石头,连路都没有,来的时候天色太暗,记忆很模糊。最后我们不得不停下向四周张望,希望有看到点儿标识物。
穆一诺突然指着远方,大声地叫道:“你看,警车!”
看到警车,我们喜出望外,快步向警车那里直去,走到警车的前面,我们的脸色都变了。警车的前面是一个深达二十米左右的天然大坑,前轮就差几公分就掉下去了。这个深度,我们掉下去,不死也是重伤,想想都后怕。可是昨天晚上我们清楚地记得并没有看到这个大坑,难道我们被鬼遮住了眼睛?
警车的血迹早已经干涸,黑色的血迹看了让人觉得恐怖。警车后面变是弯曲的山路,一直绵延到远方,回去的路上,我几乎要晕倒,火辣的太阳没升起多高,地面上就像下了火,山路异常难走,半路上口渴的要命,我的体力比不上穆一诺,她一路扶着我。
“一诺,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这里比沙漠的环境还恶劣……”
穆一诺擦擦脸上的汗,说:“不会的,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你不是说你要娶我老婆吗?你要是死了,能瞑目吗?”
我摇摇头,喘着气,说:“不能。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很难找。如果真的娶你做了老婆,我半夜都会笑醒的,可能不放心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怕有人勾搭你。”
“又没正经的。”穆一诺指指远方的那棵树,说:“黄泉……其实我也渴的要命,你看到那棵树了吗?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下!”
我拼命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向树那里走去,可是走了一段之后,我觉得那棵树离我们还是刚才那么远。大白天的是不可能遇到报名打墙的,除非我们产生了幻觉,那棵树跟本不存在的,这里到处是石子,怎么会突兀的长出一棵树来。我使劲儿的眨眨眼睛,那棵树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眼前。
精神在那一刻彻底崩溃,我被脚下的石子一绊,摔了个跟头,穆一诺没扶住,与我一起摔倒在地,刺眼的阳光照的我眼睛睁不开,我忍不住的一阵阵发困,很快,我闭上了眼睛。在我昏迷之前,我听到了穆一诺摇晃着我的身体,大声地喊道:“黄泉,黄泉……”
不知过多少时间,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破旧的屋顶,最先想的到是我还活着,接着就想到了穆一诺,我猛得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土炕上,来回的看了一眼,这是一间人住的屋子,不过看起来很陈旧,并没有看到穆一诺。
我连忙从炕上下来,刚要走出屋子,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提着一壶热水推门而入,看到我已经醒了,对我轻轻一笑,说:“这么快就醒了,我正要叫你。”
“这……这什么地方?”我紧张的问这个女人。
“这是个村子,小伙子,你们昨天怎么走到那里去了,如果不是我老伴发现了你们,恐怕你们会被晒死在荒郊。”
“那个姑娘呢?”
“她是你对象吧?”
我点点头。
“那个姑娘早就醒了,她为了你把命都拼了,背着你走了十多里路。”
“她在哪?”
“外面坐着呢,等着你醒呢。”
我连忙冲出了屋子,走到庭院的时候,她正坐在炉子前面烧水。穆一诺见到了我,微微一笑,说:“你醒了……”
她脚上的鞋子都已经磨破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脸上胳膊上还有一些伤口,肯定是在背我的时候摔倒了,被石子划伤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突然紧紧的抱住她,这个拥抱抱出了我所有愧疚与感动。
我贪婪着闻着她的发香与身体的柔软。
最后她突然用力地把我推开,说:“我都出不来气儿了……”
“一诺,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看看你的手,曾经你为了我,不也把命都豁出去了吗?”
快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沈绍珍,她的丈夫是个老实的农民,在城里打工,这次回来想休息两天,去村子后山砍柴的时候看到我们两个倒在地上。穆一诺当时还有点儿意识,我当时就像死的一样。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沈绍珍的丈夫回来的了,我们站了起来,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男人坐下来与我们一起吃饭,问起我们怎么会走到那个地方去。我不敢说出实情,就谎说我和穆一诺出来旅游,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走了一夜了没有走出来。本来想等到天亮的时候问问附近人的,可是才发现这方圆跟本没有人,又没有吃的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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