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高天墨突然伸出手拍了我的肩膀,毫无防备的我被吓了一跳,说:“高队,你吓死我了。”
高天墨看着正在抬着尸体的警察们,说:“这是鬼做的吗?”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其实不用我回答,高天墨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咬了一下牙,狠狠地说道:“无论是人还是鬼,我都会把他纠出来。”
“老石村,你们好好查一下,这个老石村到底发生过什么?记住,你们绝对不能晚上进入村子,要白天,还是农历的单日子。”我说。
回到医院的时候,穆一诺已经被转入到高级病房了,这是我临走的时候吩咐医生的。医生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穆一诺有生命危险,我竟然还离开了医院。他坐在桌子前面开了灯,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对我说:“你是伤者的男朋友?”
我点点头,说:“我是!”
医生说:“伤者的情况并不乐观,她受伤太重,一根肋骨扎伤了她的内脏,不过很奇怪,按照常理与时间上来看,她恐怕早就……而现在看来,她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她的脑子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而且大脑对声音的感知并不明显,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尽快通知她的家人,如果三天之后,她还不能醒过来的话,恐怕就要成植物人……”
顿时我感觉到阵阵的眩晕,植物人?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穆一诺几次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着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一滴的老死。
“医生,花多少钱我都愿,只求你们能把唤醒!”我紧紧地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医生轻轻地摇摇头,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钱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她还有三天的时间,植物人只是最坏的可能,几率也不是很大。现在她的体征已经基本处于稳定,你可以去看看她。”
病房里,穆一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恢复了红润,呼吸也算均匀。我轻轻地坐到床上,拉起穆一诺手,感慨万千,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时间不长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一起共过生死。
我在病房里呆了一夜,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对穆一诺说了遍,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竟然十多个未接电话,有高天墨的,也有洪晓雪的。我给洪晓雪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能照顾穆一诺几天,至于她的大学,读不读也没什么区别,三流都算不上的大学读完了也没什么用,最后也要结婚生子的。
洪晓雪听到穆一诺受了伤,连假都没请,就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见我之后,不停的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把实情都告诉她,但是我叮嘱她,如果她收到或者拾到木头牌子,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看上边到底写的什么。
她见我很严肃,点点头。
我转身离开,她在后面叫住了我,对我说:“黄泉,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告诉我,我只想告诉你,小心点儿!”说完,她咬住自己的嘴唇。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微笑着说,我没告诉她,我也是遍体鳞伤了。
出了医院,我给高天墨打了电话,才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几个人,都发现了那种木头牌子,上面写的字也都不一样,可是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这种牌子的下落,我在电话里告诉他,让他开个新闻发布会吧,就说这种木头牌子上面的毒药,能使人到致幻,有人得到捡到之后,立刻烧掉或者埋掉。
高天墨说,现在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他还问我有什么头绪。
我说没有。
我向高天墨要了一块写着咒语的木头牌子,看了看上面写的字,估计看懂了上面字人已经死了。我把牌子装进口袋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去老石村旁边的那个村子,可是那个老头并没有住在机井房里,苦等了一天,也没见到这个老头。无奈之下,我又去了城市北面的“活人禁地”,活人禁地实际是一条街道,不过那里都是做死人生意的,还有收购古董文物的违法犯罪的生意人。中间有不少都是老一辈的盗墓行家里手,我拿着牌子找些人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活人禁地”到了晚上每家几乎都点上红色的灯,民间都说红色可以辟邪,但是《鬼术》却说,任何颜色都无法避免邪气,无论是绿色还是红色只要有阳气才能辟邪气。
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道路两旁都摆着卖冥器的生意人,每个摊位前面都点着一盏蜡烛,用蓝色的灯罩罩住了。如果你想买东西,只有蹲下来吹灭里面的蜡烛才能交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规矩。但是这条街晚上卖的古玩冥器,大多都是赝品,真货很少,而且无论真假价钱都贵得离谱。
我向两边的商铺望去,看到了几家出售法器之类的店,但是店面太小,我觉得老板肯定不会识货。终于在街道的最西头,我看到一家写着富源店的店面比较大,我深呼吸了一口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的讲究,古风十足。见我进店,坐在椅子上干瘦的老头都没有站起来,看了我两眼,又拿起桌子上的书继续看着。
我无心观赏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物件,直接坐到了老头的身边。
还没等到我开口,老头就开了口,说:“你本来也是懂点儿道的,到我的店里来做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