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在听来人讲什么事情时候,眼神不时的瞟我几眼,我佯装不知,手里扎着纸人,眼角余光关注王大郎和来人,听仔细他们的谈话。
来人居住在城郊,他们附近有条河,每天夜晚都会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浮木,一直到天亮时候。那浮木才会消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情形从未改变。
没人敢过于靠近那河,因为听老辈人讲,进去那河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打捞出来的都是尸体。
他们临近河边的住户,都是心里膈应,却是外面的房价太高,他们也本就不舍搬离这祖辈居住的地方,就只能一直居住在那里。
现在各家富裕起来,钱已经不是问题,临近河边的住户一商量,就准备找人来震一震那诡异的浮木。
有人给他们介绍了王大郎,于是,就有了今天,来人上门找王大郎帮忙出手的事情。
王大郎听完那来人的话。再瞟我一眼,告诉来人,先稍等一会儿。
“小冉,你也听到了,要晚上动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啥时候才能回来。你白天还要上课,今晚上你就别去了”王大郎用他自认为很充足的理由。冲着我发音。
“没事。只要能赶上明天上午上课就成。”我从小马扎上立起身,背上我的背包。做出一副武装整齐只待出发的姿态。
“咳咳,小冉,熬夜不好。”王大郎是怎么都不想让我跟去。
“没事没事。王伯,您快点去把咱店里最粗最长的香拎楼上去,我等着您。”对于王大郎的相劝,我是丝毫不会所动。
刚说过要掌管财政大权,我怎么也是不容许,大权旁落。
王大郎苦皱着脸色,拎了一楼最长最粗的香上楼,去更换供奉白纸的香火。
等王大郎挎着他的背包出来,我们一行就出发,前往来人所说的地方。贞纵华号。
来人开车带我和王大郎去往城郊,一路上,王大郎都是闷闷不乐。
来人看王大郎心情不高,主动挑起话头,和王大郎攀谈。
来人讲。他现在能开上车住上楼房,全是依仗着他表哥。
他表哥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他投奔了他叔叔家表哥,粘了他表哥的光也算是发家致富了。
只是他表哥,从生意做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待人处事和之前都是不同。
来人说,他寻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哥沾上了脏东西。不过这话,也只能是和我们讲讲,在他表哥那里,打死他他都不敢说的。
“准备好钱,我就帮他看看。”王大郎烦躁的甩给来人一句,打断来人继续发音。
“成啊,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表哥,可以说我啥都是我表哥给我的。随后我准备好钱,就请大师去瞧瞧。”那人并没有被王大郎的话噎死,反而是直接答应下来。
“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大郎,再回头瞟我一眼。
我在王大郎扭头瞬间,是直接的低下头翻看我的背包,唇角勾起大大弧度。
当我和王大郎到达目的地,时间才刚到了我下午四点,离天黑还早。
来人,也就是陈立,带我和王大郎先到他家,只等晚上再让我和王大郎去河边镇那浮木。
我的目光扫视一周,宽敞干净马路四通八达,银杏树分离马路两边整齐排列,入目可见的房子,都是小楼庭院,占地面积很大。
这样的居住环境,搁谁都是不愿意搬走,也难怪临近河边的住户不愿意搬家,我在心中八卦。
因为陈立来请王大郎,是临近河边的住户共同集资共同商议的结果,此刻的陈立家,是有不少人。
那些人,一见到陈立带着我和王大郎进院,热情的就迎了上来。
进了屋,大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和王大郎与我,讲起了有关河里诡异浮木的事情。
这些人,年纪最大也就只五十多岁,他们讲出来的具体事件,基本上都是听老辈人告诉他们的,事实有待考究。
只有一点确定,那就是,的确是河里有一浮木,只晚上出现白天消失,日日如此。
“我来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这事啊,我都憋在心里几十年了。”有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
“王叔,啥事啊,能憋几十年,你还真能憋的。”陈立为那男的搬来一把椅子,让那男的坐下说话。
那被陈立称为王叔的人,没有回应陈立的打趣,坐在椅子上,径自开口讲述,他之前亲身经历的事情。
王叔说,他也是打小听老辈人讲过,那河里不干净,也是心里畏惧那条河,就算是大白天,他也不敢太过靠近那条河。
有天晚上他尿急,半夜时候跑到卫生间撒尿,当时因为是夏天,他家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且正对着那条河。
撒尿结束,他无意间朝着窗户外面瞟上一眼,却是只这一眼,就把他吓的三魂丢了一对半。
河里的浮木上,密密麻麻立着不少明显是溺水而亡的人。
他当时被骇个半死,腿都软了,不过还是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是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房间的,蒙着被子哆嗦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非要家里堵了临着河边的所有窗户,也从此之后不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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