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静,让高台上的表演顿住,场下的灯光即刻亮起,张洁身边的男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会场工作人员也快速围拢过来。
会场里的人开始骚动,目光齐聚张洁方向低声议论,伸长脖子看张洁那边发生了什么。
吴喜儿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唇角是大大嘲讽弧度,眼底是疯狂笑意。
我迟早都是要直面胎盘,和吴喜儿一伙的对阵中,我也早已处于明处,看到这突然的变故发生,我从座位上立起身,就准备朝着张洁的方向而去。
却是我只刚抬脚第一步还没落地,张洁就再次惨呼一声,再无声息。
有鲜血这个时候顺着张洁的腿流淌而出,打湿了其长裙和座位。
张洁的丈夫痛哭流涕,不住的用手擦拭着顺着张洁腿部流淌出来的鲜血,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摇晃着张洁的身体,以期张洁可以再次睁开眼睛。
张洁的脑袋软绵绵耷拉着,眼睛睁的圆圆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其长长的黑发垂在脑后,随着其丈夫的摇晃而荡来荡去。团司纵扛。
看到这种情况,我握紧拳头缩回脚步,再次坐定我原来的位置。
此刻的张洁,就算是有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她已经身死无有生命迹象。
今晚的表演因为这变故,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工作人员开始疏散会场里的观众。
观众们没有谁提出异议,都配合着工作人员,保持安静离开会场。
我随着人群离开会场,看到吴喜儿再讥讽眼神望一眼那张洁丈夫后,也从座位上起身,加入离场的人流中。
一直到我离开会场,我都没有看到那胎盘鬼从张洁的身体里出来。
我在远离会场门口一段距离地方佯装打电话,看到出了会场的吴喜儿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脚步钉在了会场出口处。
有救护车很快到来,张洁的尸体被救护人员从会场里抬出来。失魂落魄的张洁丈夫李天增,跟在救护人员身后从会场里踉跄而出。
就在张洁的尸体经过吴喜儿身边时候,那尸体突然开始异动。
张洁的尸体从担架上猛然坐起,圆睁着双眸,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这样异动,吓坏了抬担架的救护人员,救护人员直接扔了担架,远远麻溜躲开,会场门口还不曾散去的其余人有吓的弹跳远远的,有直接吓的腿软瘫软在地的。
张洁的尸体被扔在地上后,就势坐在地上,直接用她自己修剪的尖尖指甲挠上了自己的脸。
李天增在短暂愕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制止张洁指尖挠抓脸部动作,却是已经来不及。
等李天增抓住了张洁的手腕时候,张洁的脸已经变的惨不忍睹,从额头到下巴,几乎算是没有完好的皮肤。
“老婆,老婆。”李天增的眼底有惊惧也有惊喜。
张洁尸体圆睁着双眸盯着李天增,一把把李天增推倒一边,从地上起身,动作僵硬的朝着马路方向走去。
鞋子被张洁尸体甩到一边,她就那样赤足表情木然走着。
我此刻立在会场门口和马路中间位置,张洁尸体想去往马路,势必要经过我身边。
我的手抚上系在腰部的腰包,时刻戒备那胎盘鬼会突然离体张洁尸体袭击向我。
胎盘鬼即便已经超过厉鬼,我身上带着的小玉葫芦,根本无法抵御它对我的伤害,我必须要做好自保准备。
一旦胎盘鬼想入侵我身体,单凭小玉葫芦的威力,是无法阻止事态发展的。
张洁尸体朝着马路方向走,李天增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追上张洁尸体,拉扯上张洁尸体,不让其再继续离开。
自始至终,李天增对于杵在会场出口处的吴喜儿,是视若无睹根本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其关注力,全部放在了其妻子张洁身上。
李天增根本无法阻止张洁尸体动作,他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又被张洁赤足朝着脸上踹上几脚。
李天增一次次从地上起身追上,一次次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就这样,李天增和张洁尸体纠缠着,终是走到了我身边。
走到我身边的张洁尸体,顿住了脚步,脑袋缓缓朝向我眼神死死盯着我。
此刻的我,长舌棒球帽压得低低,另配宽边咖啡色眼镜,立着的地方还是灯光不太明亮的角落里,我自信无人能窥破我的真容。
被张洁尸体这么一盯,又恰好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瑟缩一下身体瞬间绷紧。
我的手指已经探入腰包,熟练捏上十三支长针。
鬼门十三针,每次出手皆十三支长针。
早在我跟着王大郎修习这技能时候,我已经苦练出闭着眼睛就可以纯熟动作在一把长针中,瞬间不多不少只拿十三支长针。
虽说胎盘鬼和其它鬼魂不同,没有人形身形,但我相信,我按照鬼门十三针对付其它鬼魂的办法,也是可以对胎盘鬼造成伤害。
此刻情况,我必须坚信鬼门十三针的威力,否则,我难抑心头发颤,难抑脚步想立刻遁走的冲动。
我在张洁尸体盯着我的时候,是一副愕然惊悚被吓呆模样,籍以不让那目光一直追随张洁尸体的吴喜儿对我起疑心。
张洁尸体也只盯着我打量有几息时间,就再次回转了脑袋,继续朝着马路走去。
只不过,她的动作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僵硬缓慢,而是脚步加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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