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秦在电话那头继续发音,问我,假设叶天启的爸妈看汤思可不顺,不晓得汤思可那暴脾气会不会直接撸袖子拍人。
韩天秦的话语让我喷笑,我对韩天秦讲,我已经电话录音,回头就放给汤思可听。
韩天秦求饶,说他现在是病人,经不起汤思可来闹场,让我高抬贵手放过他。
我点头说好,告诉韩天秦,我和谢一鸣马上过去医院陪聊。
告辞王大郎,我和谢一鸣去往医院。
那医院门口,如同上次一样依然聚拢着不少人,依然是在给医院施加压力,要求医院尽快找回他们的孩子。
再见那些个人,我的心底钝痛,有种立刻遁走的冲动。
谢一鸣揽着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讲,所有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不能把这一切责任都全部归咎到自己头上。
我默然不语,眼底黯然,随着谢一鸣一起进入医院。
一切这些,虽然我没亲手参与造孽,却因我而生。
如果不是我在FZ市,何来的吴喜儿一伙会残害众多婴孩;如果不是我本事太过低微,那我就能在吴喜儿一伙刚到FZ市,直接震撼住他们,又何来让吴喜儿一伙能有机会去造就百婴壁。
☆、第二百六十三章 鬼物反噬
韩天秦因为我所中的连心咒可能要如影相伴终生,我能为其做的,貌似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怎样。都无法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我和谢一鸣在医院里陪聊韩天秦,我收敛着黯然情绪,极尽逗乐之功效,让韩天秦乐不可支心情爆好,直到天色昏黑,才告辞离开。
这个时候,九伯打来电话,交代我和谢一鸣今晚上还去他那里住。
九伯说,陆文豪和方玮虽然已经离开FZ市,但吴喜儿还在,虽说吴喜儿只是作为一个马上就要油尽灯枯的存在独留这座城市,不过还是要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点头称是,告诉九伯。我和谢一鸣这会儿就过去客满居与他汇合,等他忙完之后,再一块回去住所。
九伯乐呵呵的说好,说客满居今天晚上客人较多,让我这个金牌跑堂快些过去上任。
我和谢一鸣十指相扣出来医院,走在夜幕下灯火通明的马路上。
“亲爱的,饿了没,我们先吃过饭再过去吧。”谢一鸣提议,担忧眼神望着我。
“好,就那家吧。”我知道谢一鸣在担忧什么,我巧笑嫣然,愉悦表情随手指向目所能及处一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饭店。
想到百婴壁惨死的婴孩,看到韩天秦现在的病况。我虽心下难抑黯然,但更坚定我势必要变强的决心。
我知道谢一鸣的担忧情绪从何而来,只是这种担忧完全隶属多余。
如何快速摒弃不良情绪,如何自动愈合心理创伤,对于我而已,我早已经熟稔掌握那技能。
没有谢一鸣在身边的日子,我就是依靠那技能一路走过来;遭遇谢一鸣。这技能依然健在。
只不过,遭遇谢一鸣之后,谢一鸣本身成了我的软肋。
即便如此,我甘之如饴,没有半分的忐忑和后悔。
我和谢一鸣去往那家饭店随便吃上一口,就准备打的去往客满居去做我的金牌跑堂。
当我和谢一鸣刚走出饭店,意外遭遇倪力。
这一次,倪力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那女人满脸洋溢着幸福微笑,看起来也只三十出头,她牵着的孩子只两三岁样子。
倪力看到我和谢一鸣也是难掩讶然,热情和我们打招呼,并介绍那女的是他妻子,那孩子是他儿子。女庄扑号。
倪力让他老婆带着孩子先进去饭店点餐,自己杵在饭店外面和我们讲话。
我和谢一鸣对于别个的隐私是毫无兴趣,只是倪力兀自讲个不停,我和谢一鸣也只能被动听着。
倪力说。这是他第二次婚姻,他格外珍惜。
为了能给老婆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他在外面再苦再累回去后都不会多言半句,直到现在,他老婆还认为他每天的工作轻松没有压力。
倪力自嘲,这带老婆孩子出来饭店吃饭的装逼行为,他都是要精打细算很久,才能偶尔来上那么一两次。
倪力絮絮叨叨个不停,听的我和谢一鸣面面相觑。
终是觅得机会打断倪力的絮叨,我和谢一鸣告辞倪力,打的去往客满居。
坐在出租车上,我扭头看那杵在路边朝着出租车挥手告别的倪力,不禁摇头。
人生处处有压力,坦然面对即可。
却是如同倪力这样不停的角色转换,和其妻子不坦言,时日久了,那绷紧的神经总是会有崩断的那一天,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终是会铸成大错。
只是,倪力之于我们而言,只是萍水相逢,且这样的人很难被说服,我选择不干预不理会。
客满居今天晚上的生意的确爆好,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时候,才算是打发走了最后一波客人。
在此期间,白伶儿开着一辆车停在客满居门口不远处,没有下车就那样坐在车内摇下车窗,目光死定着和九伯一起立在客满居门口的我。
白伶儿虽说待的时间并不久,前前后后也只十几分钟,却是让我心中膈应的紧。
当九伯招呼我和谢一鸣一起离开时候,我摇头拒绝再去九伯家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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