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永刖剑!”
一般的物灵很少会用显形成人的体态来攻击他人,才会让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个他误以为的“抢匪”,就是那把千古有名的凶器“永刖”。
稍点了下头算是印证了幽的猜测,永刖剑却不再说话,似乎在等幽的反应。
“原来虚晴那个糟糕透顶的女人没骗我啊……”先前她说剑鞘是从永刖剑那取的,他还以为她在耍自己……
在心中为自己对虚晴的误解反省了一秒,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永刖剑的身上。
“永刖大人,我知道你希望能取回自己的鞘,而剑若无鞘,的确十分不便,特别是您这种饮过万人鲜血的凶器,要没有鞘的封护,要隐藏自己的气息恐怕会比较困难。
“但毕竟将剑鞘托付给在下的,是虚晴宫主,若我现在就将剑鞘给您,过几日,宫主要来取鞘,小人该如何是好?”
知道虚晴用来装鞘的那个木盒有隔绝物件气息的作用,才会让永刖剑没办法直接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幽便肆无忌惮的藉这点来“欺压”他。
让他的店面受到这样不大不小的伤害,他总不能就这样,十分听话的将剑鞘归还吧?最少得让他赚到点什么,能感觉到这盘生意没亏多少才行。
看出幽心中所想,永刖也不准备跟这位奸商拐弯抹角,冷然道:“只要巫老板能将祉渊归还,那无论您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小人能做到,都会尽力完成。”
“这个‘无论什么要求’,一定不会包括留在我的店内,安稳生活吧……”轻小声,幽不甚认真的低语。
而在看到永刖剑瞬间绷紧了一张俊脸,还默不作声后,伸手拍了拍那把魔剑的肩。
“别担心,我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其实要我将你的剑鞘还给你,并不困难,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
“你是想知道祉渊的来历?”微侧过身,永刖看向幽的眼神变得稍微柔和了些许。
而他的敏锐聪明,也让幽忍不住赞许的对他挑了挑眉。
“你只说了我想问的其中一个问题。”
“你还想知道,我这些年来到底做过些什么,又是因何原因,会被虚晴那女人拿走了重要的剑鞘,对么?”看了幽的眼睛一眼,永刖轻哼一声,随即将幽的所有意图都说出来。
“永刖剑不愧是永刖剑,果然睿智。”拍了拍手掌,幽笑道。
但被他称赞的人,却丝毫没有半点愉快的模样,反而一张脸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你应该知道,祉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我身边的。”声音淡然低沉,永刖剑开始他的故事,但目光,却没有看著幽,而是有些无焦点的向前望著。
“隋末唐初,应该在玄武门之变发生前不久,因为在玄武门一役后,你就离开李世民,去到鸱澧手中。”在身旁的沙发处落坐,幽也拉了拉永刖剑的衣袖,示意他也坐下来。
“嗯”了一声算是认同幽的话,永刖剑也在沙发上坐下,只是他的目光仍没改变其既定方向。
“当时我的确随李世民四处征战,有一次,经过师父……也就是魏虚子故居所在,便心中一动,在深夜去那山中祭奠故人,没想到,竟有人在我之前,去拜祭过师父……”想到这,永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柔和。
“那之后,又过了半月,因实在想知道到底除我以外,还有谁会去祭奠先师,于是,我便在那夜又一次来到师父故居,就在那里,我看见祉渊……
“他是个全身都如冻在霜雪中的人,发是白色,衣物是白色,连指甲颜色也都是纯白,只有那双眼睛,如琥珀晶石,在月光下,映射出的那份幽怨之色……就连虞姬舞剑的哀怨绝丽,也会在他面前相形失色。”
似乎在脑海中重现了当时的艳色,永刖剑那张紧绷的脸上,竟露出了抹温柔小拜,看得坐在一旁的幽忍不住的起了几颗鸡皮疙瘩。
“后来,我问他为何祭奠师父,他说,他知道我是谁,因为师父就是为了我,才造了他。
“当年,师父将还叫做夏绮的我,送给那个叫永刖的小鬼后,就知道自己这么做,必会使我身染杀戮凶气,成为魔剑,又怕届时我将无法自制,变得即使无必要,也会对众生做出伤害之举,所以在临终前,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为我打造了一支剑鞘,也就是‘祉渊’。
“他希望祉渊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去封压住我的狂乱,但自他死后,我跟随过那么多任主人以来,都不曾出现过那种状况,所以,祉渊便一直深居在师父故居附近,没有去找我。”
“但是你把他带走了?”忍不住的出声去问一个答案是肯定的问题,幽现在有几分能猜到永刖剑这些年来,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想带他走,他不肯,他说我还不需要他,因此,我佯装要杀死他的邻居,也就是师父故居所在的山的山妖,这样才逼得他不得不随我离开……”
苦笑一声,永刖自知,师父所造的祉渊,真的就是自己最大的克星。
“玄武门之变后,他说我的暴戾之气已基本散尽,又要离开回到山里,不得已,我只能去寻在一次玩乐中认识的蛊王鸱澧,当时他正和自己的冤家巫王越子趐斗得不亦乐乎,经常会屠戮妖灵术者,因此,也再一次逼得祉渊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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