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幽曾经见过一次水天魔月。
当时它的主人是路易十五,水天魔月被人用白银做成的粗长链子,坠在路易王的黄金剑上。
那时,他请求过路易十五,请他将水天魔月出让给自己,因为这剑中王身上的戾气之盛,已经能让普通人都感觉得到。
只可惜当时路易十五无论如何,都不肯将水天魔月让给他,还因为这件事,而让他在逼不得已下,被迫离开法国,不能踏上巴黎足足有三十年时间。
他相信,血月或者任何人能认出水天魔月,都不会是因为它的剑身,而是因为它的剑饰,这也是所有文献中唯一记载的,水天魔月的特征。
但水天魔月早就在七百年前消失于人间,这个贝里斯,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
难道……是炎华公主?
或者……是那个可能握有梦华古卷的奥撒拉魔女……
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红发魔女的模样,幽忍不住的拧了拧眉心。
自从再次遇上梦华古卷的影卷以来,他就对奥撒拉的身分作出过千百种猜想,但最合理的,也最让人头痛的解释却是……
想到这,幽忍不住的转过头,看向试图破开血月的防御球,好将他那个可怜的小部下拖出来教训的齐斯。
幽心中无声一叹:希望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否则……
终于从那一红一白两位青年男子的身上移开视线,这时血月才注意到幽的反常,忙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奸商,你没事吧?不会是在里面烤昏了吧?”被血月这一推,幽顿时收回已经不知游离到何处的心神,然后对这位吸血鬼医师露出抹极为优雅,却绝对让人背脊发寒的笑。
“你说呢?血月阁下?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您的‘姗姗来迟’啊……红莲净咒啊……当作桑拿还真是效果显著啊……呵呵呵……”被他这样一笑,血月开始有些许后悔先前竟拍醒了这个大魔鬼,不过这个世界上,缺的就是后悔这一味药,身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幽的仇恨物件马上转移,否则……倒楣的人,肯定是他。
可在他这么干之前,站在他们身后,完全作观战姿态的雪炽,却大声的提醒幽要注意时间,否则等会儿就算过了贝里斯这关,也不能阻止炎华发疯。
闻言,血月也稍微的提了一下,这位贝里斯先生,到底是如何阻止他尽早将他们解放出来的伟大事迹。
顿时,幽当场激愤起来——毕竟即便不为别的原因,他也为了那个红莲净咒,而损失了一颗贵重的人鱼之泪。
于是,他轻拍了拍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死盯着贝里斯手中那把银剑不放的暗红衣着男子。
“永刖!”十分豪气的一喝,幽同时将那名同样一直死盯住水天魔月的白衣男子,拉到身前挡住自己。
这个时候,非常醒目的血月也十分英明的躲到了幽的身后——而那名白衣男子,只无奈的一笑,便任由他们这么拖拉自己。
被幽这力道十足的一喝吓得浑身一颤,但永刖还是表情冷然的侧头看幽。
“请先生吩咐。”完全是标准的中文,永刖剑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却十分傲然。
“你能独自替在下挡住这名男子与‘水天魔月’么?”同样用标准的中文来与永刖剑对答,幽在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情况下,仍如是问。
没有出声回答,永刖剑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轻抬右手,一把血红色的瑰丽长剑,便虚空的在他手中凝结成型。
此刻,虽说水天魔月与永刖剑都同为剑中十王之一,可水天魔月毕竟还受制于贝里斯,而永刖剑却是自己化作人形与之对阵,剑即是人,人即是剑。
因此,无论在招式的使用,或者魔力的运用上,永刖剑都比水天魔月要来的随心所欲,且在剑中十王的名声里,永刖剑是排行第二的,而水天魔月不过是排在第九位。
甚至有些史学家评说,水天魔月会成为十王之一,并不全是因为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它的杀孽是所有的剑中,仅次于“焚天剑”的。
看着那提着血红长剑的俊美男人朝自己步步逼近,而古董屋主人跟凶眼医师又在永刖剑鞘的维护下,似乎准备趁机争取时间去寻找公主,对贝里斯而言,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进退维谷,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带着那白衣青年——永刖剑的剑鞘祉渊,幽与血月很快的退到雪炽一行人面前,并如贝里斯所料的,准备趁永刖剑拖住贝里斯时,去找炎华公主。
而且他们不这么做也不行了,现在离炎华解开千羽魔壶封印的时间,已剩下不到十五分钟,再不去怕就要晚了。
但由于贝里斯始终是盗窃银狼族重要物品的犯人,所以文恩决定留下来观看战果,再决定要如何处置贝里斯。
“那你让我千里迢迢带过来的魔壶守卫,要怎么办?”边朝不远处的齐斯走去,血月在目光接触到德拉克的瞬间,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身在这里的本来目的,于是侧身问幽。
也像是才刚想起来,幽小小的“啊”了一声,接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随即思索了几秒,而后道:“还是等我们把公主先解决了吧……反正这只是左的骷髅护卫,不是那个早年曾被魔壶所诱的右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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