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战至此,旁边观战的文恩和雪炽都认为永刖剑这无疑是在找死,但变化,却在水天魔月只差毫厘,便贴上永刖剑身体的那一刹那——“镪!”的一声清脆巨响,在那个瞬间回荡在极冰之地空旷的雪原里。
只见永刖剑双目紧闭,似笑非笑的微勾着唇角,面前,手中一把血红色的长剑,准确无比的挡下了,银色长剑攻向他眉心的致命一击。
文恩与雪炽,甚至是贝里斯,都为这一刻所惊呆,三人一瞬不瞬的瞪视着永刖剑——方才他们完全没感觉到有任何魔法元素的异动,这把史上有名的古剑,的确如他先前所说,只比剑招,不使用魔力。
他,绝不要一场实力悬殊,毫无刺激的战斗。
这次,当水天魔月收招,贝里斯重新立定之时,他再度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全身肌肉更是感觉到阵阵抽搐的疼痛,个中难忍之苦,实在非言语所能说清。
反观站在他对面约十米远的永刖剑,却仍旧是毫发无伤,依然是一副衣衫飘飘,潇洒傲然的姿态。
如果只看他的模样,绝对想像不到之前,他们之间曾有过如何激烈的冲突。
这次,水天魔月没有等多久,便发起了第三波攻击,也是永刖剑所承诺的,只守不攻的最后一次进攻。
只听见那把原本插入雪地中,支撑住贝里斯摇摇欲坠身体的银色长剑,忽然发出一声清响,便带着贝里斯忽然翻飞至空中,同时绽出圈圈银芒,却古怪的并非朝永刖剑攻去,而是将贝里斯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其中。
但这样一个表面看来,是采取守势的攻击,却让一直没动容过的永刖剑微微敛起双眉,但他仍没有动作,只是那把血红色的长剑已斜点地面,做起好了的手势。
在雪炽看来,这样的纯剑术对战是十分稀罕的,所以,他们攻守双方的变化对他来说,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没办法,谁让他是在和平年代出生的宝宝,而且他的本族本源在西方,对东方的许多东西不过是一知半解,但这也是因为他的年龄和经历,还未能使他补救这先天上不足的缘故。
而文恩则比他好些许,毕竟他曾经因为逃难而躲在中国多年,对这类武术还是有些基本认识,可这样深奥的剑招,他也只是第一次看到,毕竟一般族人间的对战,都不可能完全脱离魔力和魔法,而单纯依靠武术来硬碰硬。
于是,在雪炽与文恩的期待,跟永刖剑的严肃对待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发出强烈银色光芒圆球体的贝里斯,忽然朝永刖剑高速撞去——若永刖剑没办法避开这一波攻击,恐怕就逃不过剑折灵灭的下场。
只见永刖剑唇边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手中长剑用极度缓慢的动作划了一道漂亮的半弧,轻横在自己胸前,便不再动作,只是站在那等着光球撞击。
虽然自己是用这样一副看似轻松的态度来面对那团光球,可永刖剑心中明白,这招实在是极为凶险精妙的一招——那光团实质是剑挥动姿势变换过快,所造成的残影,而此刻这样的视觉残留,即使是他也无法完全看清,那点实际的攻击点到底在何处。
若是一般对战之人,恐怕早就为到底该挡何处而头痛心烦,最终失去了原本的冷静和气势,可他终究不是一般人,且就年龄经验来说,都比水天魔月要大、要多。
所以,此刻他也不去想到底要怎么去挡水天魔月的攻击,只稳稳的护住自己全身所有重要部位,虽然这样会使单一应对的力度减低,但总可保证,不管水天魔月准备攻击他什么地方,都不可能顺利做到。
就在这时,银色的巨大光球,狠狠的撞上了永刖剑的身体!站在周围的几个人,十分清楚的听到了“”与“锵”的两声巨响,然后在不到两秒之间,永刖剑与贝里斯相背而立,两人都如入定般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当雪炽和文恩皆为这场纯武术的较量,最后到底孰胜孰负苦恼之际,贝里斯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向前无力的倒在雪地上,手中的银剑亦同时脱手。
此时,永刖剑方转过身来。
他亦不是没受伤,但仅仅是被水天魔月划破了右前臂的衣袖,皮肤被划出一道十分浅的血痕而已。
至此,这场魔剑对战魔剑的比试正式完结。
文恩见状走上前去,蹲在贝里斯身边,轻声的念了一长串复杂的咒语,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贝里斯的身体,也消失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而雪炽则依然谨慎的站在德拉克身旁。
他淡笑的看着捡起了水天魔月的永刖剑——脑中只想着,难道这把剑王,想将另一把剑王取走,当作自己的第二武器?
作此想法后,雪炽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引得大笑起来。
第四章炎之公主
从随身携带的水晶球中,奥撒拉看着贝里斯一连串的英勇战斗,心中也不禁为这个男人的执着而稍微有几分感动。
只是在奥撒拉的眼中,即使贝里斯已做到这种程度,也不过是一场愚蠢的闹剧;她仍然坚定不移的深信,将来有一天,贝里斯绝对会为现在所做过的一切而后悔的。
冷冷的哼笑一声,她转头去看那名正用脸贴在冰棺上厮磨的白发少女——愚蠢!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一个词,奥撒拉再度发出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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