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西顿管家和珊尔默离开之后,幽对血月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同性恋秃子?嗯?漂亮的遗嘱执行人?血月,如果你希望在未来还能拥有一个安全宁静的生活空间,那就给我一个理由。”朝天空翻了个白眼,血月轻笑着摇摇头。
“好吧……我们的确需要谈谈||看你们这副样子,恐怕并不知道‘查特。吉布纳。康斯纳兹’已经在七个小时之前,因为突发的脑血栓而去世的事情,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那份‘康斯纳兹族长继承遗嘱’的事情。”
“看来我对幽的动机理解错误了,然后齐斯,如果你想详细的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你就必须详细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好吧,我想我们是时候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幽同意的点头,但马上,他又指着刚刚被血月冰封的那具尸体。“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先解决那位‘马奥先生’的身体发光问题?”被幽的话所提醒,齐斯和血月一起转身往后看去。
这时才发现,那本来并无异状的尸体上,竟透出了一层猩红色的光,慢慢的,那些光线在尸体上排列出一行英文字母||ForMorisa。十分钟后,在华丽维多利亚式房间里,三个男人正各有所思的享用着他们的红茶,同时,血月已经靠齐斯的关系,将马奥的尸体暂时留在城堡的地下冰窖,不需要将“它”上交当地执法部门,而康斯纳兹本家城堡的管家西勒,也已经将血月先前所要求的资料全部奉上。
“ForMorisa。”靠在巨大落地窗边的墙上,齐斯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额心,试图启动自己还未清醒过来的脑细胞。
“也就是说,这和奥撒拉无关?”他甚至开始喃喃自语,只是幸运的,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或者Morisa是一个代号?还是跟阿尔盖达一样,那是个组织名?噢……非常好,齐斯,你刚刚为你和你的上司确定了一个魔法世界的新恐怖组织,虽然除了一束糟糕的内脏假花跟半个人头外,你基本没有任何理由和理论来支持你的说法……”
“啊,对,那些小礼物还是奥撒拉小姐以私人名义送的,所以,这个该死的Morisa根本就没人知道它是什么。”“齐斯……他没事吧?”一边喝茶,一边和幽一起翻看着那堆资料和名单,血月以他医者的身分,决定稍微关心一下齐斯的健康状况。
据他对这个灰发巫师的多年了解,这家伙只会在受到极大压力,或者他的精神状态不稳时,才会做出敲额头的动作,跟毫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么接下来,齐斯要做的就是用话剧的语气,开始对他自己在近一到两天内的所做所为,作一次深刻的反省与总结。
“谁知道?他可能在今天早上或者昨天你送他回家后,割开了自己左腕的血管,并且试图用‘意外’来掩饰事实。”幽很快地翻到珊尔默的资料,他将红茶一口气喝完,然后开始专注的去研究这份资料。
他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和成长环境,才能培养出像她这样如此经典的“妄想狂”。
“霍洛特老师的忌辰后遗症?”血月身为心理医生的血液,开始被幽的话挑动。
但幽却残忍的打破他的另一项猜测。
“不可能,不然霍洛特老师死了这五年间,我们应该见证过他五次割脉,而不是只有一次。”“那你的猜测?”将又一份员工资料扔到桌上,血月问。
“一次失败的爱情故事,我想,因为他从上次在千羽幻境里,跟奥撒拉魔女一起单独待过之后,就变得古怪起来。
“虽然……在最初我可能曾经说过一句话来刺激他,但后来我就没再这么做过,然后今天他突然如此的……‘勇猛’,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奥撒拉给他送了些求爱的礼物,但他并不喜欢它们。”将珊尔默的资料全部仔细看完,幽觉得自己应该原谅那女孩先前的无礼。
她会如此的原因,有一部分是来自她贵族的自尊和任性,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从小失去双亲,难免比较孤独,她总是希望得到他人的关注,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激烈的行为,和如此尖锐的言辞。
而且,逗弄她的确让人非常愉快||他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来原谅那个女孩。
“该死!这整件事是多么的愚蠢!”就在幽话音落下的同时,在窗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话剧语调的大吼。
终于开始了||这是幽和血月在此时的共同想法。
他们对齐斯“情绪变化五部曲”实在了解得太清楚||第一步:心情不好。
第二步:心灵脆弱、容易“不小心”伤害自己。
第三步:情绪敏感、容易被一些事情“触动”,做出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第四步:自言自语、自我怀疑。
第五步:严重的自虐式过分自省。
如果拿他在大学二年级,惨遭服装设计系才女玩弄后抛弃的事作为例子,那么,齐斯在当时的表现||四处寻找过期的安眠药,然后装模作样的吃下一瓶,接着倒头在床上模仿尸体三天,最后在醒来后,直接冲到离学生公寓最近的餐厅,拼命大吃大喝到急性肠胃炎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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