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竹不再搭理幽,只是专注地将布偶娃娃抱在胸前,若有若无地亲吻着毫无生命知觉的娃娃,眼中是一片抹不去的深情。
望着这样的李竹,幽无奈地叹息一声,在心中将自己先前的判定完全推翻。
单凭李竹对待那个布娃娃的态度,他就该知道,李竹绝不会是杀死李兰的凶手。
而最直接的依据就是─几个小时前,他也在李兰的床头上,看到一个跟现在李竹抱在怀里、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布偶娃娃,只不过,李兰房间里的那个娃娃是深绿色的,而李竹手中的娃娃是深蓝色的。
像李竹这样,连对待宛如姐姐替身的娃娃都不忍有一丝粗暴的人,如何可能下手杀死李兰?
可如果不是李竹杀了李兰,为何他会在李竹的房间内,闻到那股熟悉的香甜气味?更重要的是,有谁非要在婚礼上置李兰于死地不可?
无法解释这个状况,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幽转头望着已经开始逐渐明朗的天空,心头一阵不安……
V.祸事再起
从李竹的房间出来后,幽就直接回到酒店。
劳累了整整一夜的他,此刻急需一杯滚烫的茶,再加上一块抹满蜂蜜的蛋糕,以便让自己的头脑与身体获得暂时的休息。
“巫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幽吃下最后一口蜂蜜蛋糕的时候,一名年轻男子“砰”地冲进他的房间。
当然,那一声巨大的声响,来自房门被强力冲破所造成的声音效果。
真想不到,即使来到苏格兰,也能遇到一个跟齐斯一样对门有特殊癖好的家伙。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次被撞坏的不是自己店里的门,而是酒店的房门,否则,他又可藉此光明正大的要求一笔数额庞大的门房修理费了。
“我很好,如果你能冷静下来慢慢再说的话,我想,我会更好的……”想到那笔昂贵的费用最终会送给酒店,而不是进入自己的口袋,而且,待会儿还要跟酒店人员解释,为什么他的房门会坏成这副模样后,幽的语气也有几分无奈起来。
“我们家二小姐,就是李竹小姐,她,她……”来人正是昨天将幽从李宅门口送到书房的李家仆人。
他是听从管家的吩咐来找幽。
可一见到幽后,他原本焦急万分的脸,立刻挂上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起来。
“她怎么了?”眼见来访者鼻涕唾沫一起横飞,幽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放下他的茶杯。
说实在的,等下酒店到底会不会把房门损坏算到自己头上?如果会的话,那他一定要向李光炬申请一笔损害赔偿费,跟他被这个粗鲁仆人吓到,而造成心理创伤的精神赔偿费。
“在吃晚饭前,我们没有看到二小姐到饭厅,于是管家大人就吩咐我去叫二小姐,可是,不管我怎么叫门,小姐房中都没有回应。
“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所以,我就马上跑去请教管家……可是……可是……等管家用备份钥匙打开小姐房门的时候,小姐已经躺在床上……在床上……没了气息……”回想起见到李竹死时的恐怖场景,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而且!她的死法,跟李兰小姐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这就是修洛特那小家伙说的血还没吸够?幽猛地站起身,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下巴,并在房间里缓缓地来回踱步。
就这样,幽时而一动不动的站着,时而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直到约十五分钟后,突然的,他抬头望住房中的某一点,一动不动,瞳孔还剧烈收缩起来。
就这么持续了几秒之后,他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然后重新坐回位置上。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李家派来报信的人还站在他房中,未曾离去。
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幽示意那年轻人他已经可以回去,并请他转告李光炬,事情已经有些眉目,请他安心。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男子呆望着幽,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幽异常犀利的眼神后,他非常识相地转身飞奔而去。
听到那家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幽一手撑着脸颊,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本来他还是有一丝怀疑李竹是杀害李兰的凶手。
可现在李竹一死,就非常明显,杀掉李兰的凶手并非李竹,而事情也变得更加棘手。
到底是谁,跟李家两姐妹有那么深的仇怨,一定要将她们都杀掉才肯安心?那股香甜的气味,到底是从何而来?
等等……如果,在李兰死时,自己所闻到的那股味道不是来自李兰,而是从李兰身旁的周邢芸身上所传出的话,那么,那股香气同样出现在李竹房间内,也不足为奇了。
曾经身为李竹的恋人,后来又成为李兰的未婚夫,周邢芸不管出入她们谁的房间都不出奇。
而这也能说明,为何那股香气只独独在李家两姐妹的房中残留的原因:男女恋人间亲密时所留下的气味,自然会更特别不同!
“父亲之所以相中周邢芸作女婿,只不过是因为他手上持有某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而当初父亲极力反对我跟周邢芸结婚,也是因为他手中的那件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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