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点?!”忍不住再一次提高声线,幽抬头瞪向那位再度把金色眼睛变成黑色的天使长。“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连肋骨都被你勒断了?!”
“冷静点,幽,你不是以冷静著称吗?我怎么觉得,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像一个准备……不对,应该说,是一直处于爆炸阶段的炸弹?”
雪炽皱著眉,苦著一张俊脸,低头看著他的友人。
以前从不觉得这家伙那么容易激动,难道是更年期到了?不会吧?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认识这家伙算起来没有一千都有几百年了……就算他在人间用“家族使用的名字”,来掩饰自己永远不会老……年龄也应该挺大了,有更年期完全不奇怪。
如此想毕,雪炽还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以示对自己这个观点之英明的感慨。
从雪炽古怪的表情,大概猜出他现在正在想什么,幽终于忍不住抬起手,狠狠捏了天使长的脸一把,在对方哀嚎的同时,发出几声幸灾乐祸的冷笑。
“天、使、长、大、人……”用一种与幽冥鬼魅无异的轻飘飘语气,对雪炽如是道,幽动作十分优雅的拉起雪炽的一撮头发。
“在下由衷的希望您能理解,所谓的冷静,并不可能是永恒的……只要你是个有感情的生命体,就会有喜、怒、哀、乐……”说完,用力的一扯,然后毫无意外的听到黑发天使的惨叫。
“先祖在上!幽!我敢对著恒族的约河发誓!你的个性绝对是扭曲的!”
痛得连拍打翅膀的动作都忍不住趔趄了一下,导致二人在空中大幅度的晃动了一番,雪炽哀怨的低吼出自己的想法。
可得来的却是某老奸巨猾的商人,无所谓的微笑。
“我本来就个性极度扭曲,不用感谢我了,‘极度’两个字算是附赠的。”
“你……”雪炽终于忍不住,想对幽的无耻发表一些较为“激烈”的意见。
可意外总是在人们最不想它出现的时候出现。
在雪炽将大约可以长达一个小时以上的“意见”说出的瞬间,两人前方隔了约有两个街区距离的地方,猛然爆发的一阵强烈红光打断了他。
多么可惜……
在心中为自己准备好的长篇演讲哀叹一声,也不用幽说什么,雪炽微一敛眉,抱著神情与他完全相反的的古董商,快速的朝红光发出的地方飞去。
“贝里斯……你即使背叛了我们,也不会得到自由的……”
全身焦黑的趴在一滩血泊中,男子艰难的露出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的微笑,从喉间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挤出一句话,而那人因为背光的关系,完全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是从其高大的身形上看,似乎是个男人。
那人没有理会已经浑身焦黑的男子,只是一步一步,用极为缓慢的动作走到那人身前,伸出他的左手,轻轻在空中晃动一下,随即,那本来什么也没有的地方,便出现了一把中世纪骑士们所使用的长剑。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它的华丽。
银色长剑的剑把上,缀著一撮金色的流苏,流苏末端,还穿有一条缀著梨形红薄的珍珠链。
这些珠宝、金线,还有长剑的剑身,均在黑夜中反射著月的光华,一时竟耀眼得让人有身处白昼的错觉。
“原来……你要把这个罪名扣到我身上吗……咳、咳咳……”
已经浑身焦黑,连眼珠都变得混浊不清的男人,试图作出更大的小拜,可痛楚和身体的过度损伤阻止了他,他只能持续的呛咳著,难受的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微弱的蠕动。
再靠近些,施暴者的衣著终于被稍微看清。
那人一身黑色的棉布长袍,整个头部被长袍连著的宽大帽子所盖住,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此时,他用戴著黑色棉布手套的左手,优雅地撩开长袍的一边,穿了皮裤和长反皮靴的左腿,随著他的动作被显露出来。没有戴手套的右手,轻轻的隔著一层由透明的深紫色灵痢造的气膜,轻握住长剑,用它抵住重伤男人的颈脖。
一旁暗巷中,一群已埋伏多时的人看到此处,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只要没有他们上司的命令,没一个人敢动分毫——除了一个,他们之中特别的新人,一位来自奥地利的小贵族。
忍耐住浑身微微的发颤,德拉克。伊斯冒著生命危险,轻轻扯了一下身旁灰发男人的衣袖,并在对方凶狠的回瞪时,战战兢兢的在那人手中写下“救人”的字样。
来自UK组织伦敦分局的齐斯。达克。雪皮局长,终于因为沉重的无力感,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随后用力的拉过金发青年伸过来的手,极为潦草、用力的在上面写下——“见鬼去吧!你!”几个大字。
身体的颤动幅度越发的增大,德拉克恳求的凝视他的直属上司。
“不行!”用力的用大写字母在德拉克的掌心写下拒绝的话,齐斯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小鬼气到血管爆裂而死。
哪有人在抓犯人时,一看到罪犯被同党重伤,就觉得那个本来要抓的人很可怜,想去救人?!他有没有想到,那个站著的人,是个可以轻松打败他们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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