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移魂咒也是一种无法后悔的咒术,一般很少人愿意这么做,而且由于它成功率十分低,许多移魂咒的实行者,都是因为施法后魂魄无法完全离开身体,惨遭到这些白液的吞噬,最后化作“无”,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没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看著眼前焦黑的身体,在被白液完全覆盖后,开始慢慢的变成透明,幽忽然感觉到额角处有几分抽痛的感觉。
这个移魂咒不知道是谁施的,如果是那个神秘人……那么,恭喜,他们这么混战、努力了一晚,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如果说这个咒术并非神秘人所为……那么,这位“幸存者”又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总算注意到幽和德拉克的动作,雪炽对那男人身体的惨状狠狠地拧眉,即使已经这把年纪,该看和不该看的东西都已经看过,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强烈得让人感觉恶心的画面,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幽能如此冷静的去面对那种东西。
而且,这位古董商人似乎还在用自己的扇子,去戳那身体剩余的部分?噢,先祖……拜托,随便找个人来告诉他,这只是个该死的噩梦好吗?
在雪炽为幽的动作稍微分神的片刻,魔树一根粗壮的藤蔓便趁隙朝他暂时无甚防备的背部用痢报去,而大天使长在发现这不容乐观的情况时,藤蔓上的尖刺已经仅仅离他的背部一厘米左右。
就在这刹那,异变却发生了——魔树所有如同触手般的藤蔓,全都在那一秒钟化作灰烬,而后在空气中完全飘散,无影无踪。
在如此的惊吓过后,雪炽有些呆滞的瞪著面前只剩下中心那根可能要四、五个人环成一圈,才能将它抱住的魔树树干。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与这位天使长大人有著同样的反应——当然,那并不包括已经被吓昏的德拉克先生。
齐斯微皱著眉,手中原先准备施放的攻击魔法,随著他停止的动作而定在那,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紫水晶雕像,神态十分愚蠢。
幽可能是接近魔树的几个人中,反应最轻微的一个,他只是稍微眨了眨眼,然后张合一下他手中的黑色纸扇,最后“噢……”了一声。
这样平静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大约有十秒钟,然后,雪炽终于回过神来,收起了自己的翅膀,降落在幽身边,同时,齐斯也已经蹲在德拉克身旁,用一种混合了无奈与些微愤怒的神情,皱眉看著他的部下。
“这是……自我毁灭?”并不曾见过这种植物出现如此现象的雪炽,仍旧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魔树,边轻声问幽。
毕竟这位古董商一直住在被称为“怪事制造器”的人界不是吗?而且已经有超过自己年龄的长久时间,所以……他应该会知道的?
和雪炽用同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只剩下树干的魔树,幽对雪炽的问题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呃……这个……”发出一阵苦笑,幽抬手轻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那什么……齐斯阁下,您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被黑发商人点名的UK高级官员,似乎对自己的被注意感到十分怪异,于是,他也如同另外两位般,露出一脸为难表情,动作迟缓的耸了耸肩。
“嗯……我想……这个从一般规律来说……这个……是比较反常的。”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幽摇了摇头:“我以为,你知道我问的是它为什么反常。”
“拜托!我怎么可能知道?”用稍微扭曲的表情回应其朋友过分的要求,齐斯站起身,和天使长跟某奸商一起看著魔树。
“对了……魔树会开花?我不记得学校的教材里提过这一点……”又隔了几秒,齐斯忽然发现什么的指了指魔树的顶端。
此时总算发现,魔树怪异的地方不仅在藤蔓瞬间消失的幽和雪炽,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那是怎么回事?”认为这两个黑发男人,已经知道这反常的状态代表什么,齐斯皱眉问道。
却没想到,那两位先生接下来一段呢喃般的对话,差点让他当场吐血。
“好大的一朵黑玫瑰……”幽低喃。
而在他旁边的雪炽马上接上一句:“玫瑰?你不认为那是蔷薇?”
“它们之间有很根本的区别吗?”幽将目光从那朵黑色的巨大花蕾上抽离,转而看向一脸认真的天使长大人。
对幽撇了撇唇,雪炽以十分认真的态度对幽点头,并耸了耸肩。
“噢,从品种来说,它们的确不同,就像是两个女人,但她们长得不一样。”
表情怪异的皱了皱眉,幽在听完雪炽发言后的一秒,对黑发的天使点点头:“非常好的比喻,我的大人。”
“喂!你们!”
一直在旁边看著的齐斯,再也无法忍受他们之间毫无营养可言的对话,大声提醒这两位似乎正悠闲在月下赏花的家伙们。
“现在不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吧?看看那个黑色花蕾状的东西,它越长越大,好像想开花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齐斯激动的表现,幽仅仅是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打开扇子给这位快要发疯的警官大人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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