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些阎族和明族的遗血也实在是不可理喻。
难道他们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吗?
暗族从来不赶绝他们,甚至用无比宽容的态度,对待这群不断跟自己搞对抗的家伙们,一直严格的遵从先祖所留下的“在明、阎遗族没有对我族造成明显、极大伤害前,在没有暗帝决断的情况下,族人不能随便对他们出手”的命令。
那些人却不断得寸进尺,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挑战暗族的忍耐极限……
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血月将心中的郁闷感暂时压下,然后微微侧身,看向表情与自己同样无奈的泽尔贝尔。
“你自己去没问题吧?”
似乎是讽刺,也似乎是自嘲,泽尔贝尔从鼻间挤出一丝轻哼,随即对血月点头。
“当然。”他看著血月的双眼。
“只是怕那些小偷们级数太低,这样我会觉得特地为了他们跑去那么麻烦的地方,是件十分白痴的事情。”
闻言,血月轻笑了一阵,最后拍了拍泽尔贝尔的肩:“那么,自己保重,小心别在北爱尔兰把心丢失在人鱼美女的身上。”
但他的这句话,却引起了泽尔贝尔的一声惨叫,“天!月!我就算再如何不像一个贵族,也还不至于堕落到会看上北爱尔兰特产的鬼母人鱼!”
在说出鬼母人鱼四个字的同时,泽尔贝尔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像枯萎树皮的,灰蓝色的脸,上面还有一双与浓痰颜色无异、分外突出的黄绿色眼睛,让人忍不住地想起腐烂的尸体。
这样一个可怕的怪物,原先在水中看,却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虽然明知这是因为鬼母人鱼的生理特性所造成的现象,泽尔贝尔还是无法抑制的生出一种被骗的感觉。
发出一声受不了的哀嚎,泽尔贝尔为那个被噩梦般的回忆而干呕了一阵——以先祖的名誉发誓,去到那里以后,他绝对不会靠近“海洋”,和跟“海洋”有关的东西!
在醒悟过来后,大天使长几乎是马上加入幽的暴力行列——或者说,他更加的激烈一些?
一手扫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些障碍物,雪炽越过桌子的阻隔,一把抓住斯卡,硬将他从齐斯的保护下拖出来。
“说!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利用千羽魔壶和千夜大人的身体,去开启圣门?!”
狠狠的用手肘压住斯卡的脖子,雪炽此时已经完全脱掉那层温文尔雅的外皮,表情可怖得比寻常恶魔更甚。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圣门的事……”惊恐万状的在雪炽身下扭动,斯卡在这些人手里,可能会遭到比死还恐怖的刑罚。
“这次真的和圣门无关!自从去年阎族的肯特家族试过之后,我们就知道圣门是无法单靠一个封印来打开的!你应该知道!”
“那为什么千羽会被带到极冰之地?”再度用力压住斯卡的脖颈,雪炽趁娃娃因为难受而闭上眼睛的空隙,跟幽对望一眼,随即又凶狠的看回斯卡。
“所以我才让你们去阻止他!阻止贝里斯……不对!应该说阻止莲华族的那个公主!我知道一定是她!绝对!只有那个疯掉的女人,能让贝里斯不顾一切的背叛我们!”
用尽全身的力量吼著,斯卡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怆,将所有的事实说出。
“贝里斯……贝里斯一定是为了莲华的公主,才会背叛我们景彤……他……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莲华?”有些不太能理解斯卡的话,幽看向雪炽。
而完全被幽和雪炽的突然爆发,弄得全然呆滞的两位UK公职人员,则如石雕般的定在那里,目光也没有什么焦点,只是双眼大睁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一脸快哭出来表情的娃娃皱了皱眉,雪炽终于松开对斯卡的牵制,只是仍然用那种居高临下的位置,看著这个具有灵魂的娃娃。
“别吃惊,幽,他们的确还没死光。”将一丝不听话、垂落到桌面的头发勾回耳后,雪炽目光紧锁在斯卡身上,边回答幽的疑问。
“三十年前,阎遗的肯特一系并没有将莲华的血脉完全砍断,据我所知,最少还有四十个莲华族人在那场大火里存活——虽然为了夸大自己的功勋,肯特现任的那只肥猪家主,对外宣称他剿灭了整个莲华。”
“噢……原来如此……”明了的点头,幽随即将关心的重点,移回千羽魔壶的问题上。
“那么,亲爱的斯卡先生,请告诉我们,那位公主和贝里斯先生的详细资料好吗?他们为什么会在,对我们来说都十分敏感的极冰之地?还有……重复刚刚的问题,你们对千羽魔壶的护卫做了什么?”
看著虽然露出微笑,但实质上总体表情跟杀人前的黑道无异的幽,斯卡用力的点头。
“其实,贝里斯是阎组摩罗一系的人,在九十年前,阎祖肯特一系开始不断的吞并一些本族的小分支,而且慢慢的对我们明族一些人数不多,不太强大的分支展开屠杀……
“贝里斯的父母就是在八十七年前,被肯特所杀,而且整个摩罗分支,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怨恨起阎族的总议会,并且投靠我们景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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