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断续的对话里谈论着今天下午在草路上谈到过的问题,还有很多后续事情没来得及细谈。
“大哥,按照你的说法,我明天就得返回那个地方了,但是我的心里没底啊!”老黄在女服务员的小手揉按下感到了一种彻底的放松,精油的芳香似乎也一并渗透到他的皮肤里。尽管他的年龄比青格勒图要大上十几岁,但是他还是习惯性地叫对方“大哥”,现在不仅是沿用原来职务上的差别,而且还带有刚才目睹的身体质量上面的明显差别,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只是“小弟”。
“这有啥没底的,你本来不就是应该回去继续负责的嘛,你这次回来本来也就是为了放松一下吧,难道你还想撂挑子?”青格勒图依旧闭着眼,一双凉腻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腹肌上面轻轻按摩着,这小姑娘还真是个行家,“按摩”这个说法本来就来自于古阿拉伯的“腹按”,据说真正到位的“腹按”具有调理内分泌的功效,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治疗消化不良或肠道疾病。“我没想撂挑子啊,但是我实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你也知道我的水平,企业管理啥的还行,这到了草甸子上面就怂了。”老黄有点儿为难,自己本来是想回来找董事会谈谈换人的事,他想把探墓的事情甩给营销副总,但是经过下午青格勒图的点拨,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轻易放气 盗墓的,不然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青格勒图忍住了笑,他不知道老黄是怎么想出来“刺猬”这个词汇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帮老黄,那么印章的事情就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毕竟知道鲜卑王陵墓大概方位的只有四个人。
“老黄,你放心好了,我既然劝你回去就肯定不是害你,我已经想好了。”青格勒图示意两个女孩子暂时出去,等叫她们的时候再进来,女服务员敬业地为两位赤裸身体、身材迥异的男人盖上了窄条毛毯后轻步退了出去并关好了房门。
“我在前一段时间已经请回来了你的学生,就是在2003年来到咱们蒙东集团的那个白云飞,他不是跟着你实习过的嘛!”青格勒图翻身坐起来喝了一口绿茶,“他可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年轻人了,他是一个盗墓专家,是一个难得的既精通鲜卑民族文化和历史,又熟悉蒙东地区人文环境与地貌特征的盗墓专家。我已经说服了云飞加入我的团队跟我干,假如你也能够与我合作的话,我可以凭借云飞的专业水准和前期打下的探墓基础来全力帮助 你完成你的使命。”
“小白也回来啦?”老黄更有点儿诧异,中午才听说卓云现在就在查干浩特镇,到了晚上十点多就又得知白云飞也北上蒙东了,这家伙的!看来要有大的事情发生啊,不像是青格勒图想要按股分红那么简单。
“是啊,他这次把大学的工作都辞掉了,相当有诚意,看得出来云飞是一个能够干大事业的男人!”青格勒图夸奖着白云飞,更深的含义在于激将不肯服老的黄总裁。“云飞回来的意义还不仅是单枪匹马地加入我的团队,他还带来了一个背景深厚且更具实力的人物。”
“还有谁啊?”老黄有点儿糊涂了,在蒙东地区这个政商圈子里,没有几个大人物是自己所不熟悉的,抛开政界或警界的朋友不谈,近在蒙东旗,远到整个蒙东地区,只要是从事商业贸易的大型企业或公司的老板自己几乎都与之有一面之缘,没听说哪个大人物最近来到查干浩特镇了啊?莫非自己外出霍尔特的这十来天里发生了很多变故?
青格勒图抛给老黄一支香烟,自己也叼上一支吸燃,“我中午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是卓云啊!你也是个明眼人,卓云这个小丫头是喜欢白云飞的,要是我不把云飞请到蒙东来,卓云才不会理会我发给她的电子邮件呢!”
“你一直有卓云的联系方式啊?”老黄吃着削切好了的苹果块,“没听你说起过。”
青格勒图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卓云的电子信箱你不是也有吗?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她发了封信,没想到她真的就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反正目前暂时还没和云飞住一起。”
“要是有了白云飞和卓云的帮助,我就更有底气了。”老黄此言不虚,他虽然对卓云有些忌惮,不过现在大家都统一到青格勒图的麾下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或麻烦,卓云听白云飞的,而白云飞听青格勒图的,既然青格勒图邀请自己帮助 他,那么完全可以考虑与他合作,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
老黄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在自身安全得到保障的前提下,他还有着更进一步的打算。他隐约中感觉那枚印章对于青格勒图来说是至关重药 的,虽然那东西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但是只要有人喜欢,自己就可以凭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盗挖鲜卑王巴音诺敏的陵墓,顺便敲诈一把,现在的时代很现实,没有好处的事情有谁肯冒着坐牢的风险去做?自己在蒙东集团的未来如何还不好说,而两个孩子留学的费用那么高,不趁机多张罗点钱怎么行?时不我待,要是自己稍微有些心软,那么白花花的银子可就进不了自己的口袋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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