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再度告诉我,老黄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否则他是不会这么目的鲜明地针对墓室表土进行发掘和清理工作的,但是我也很清楚,此刻任何的劝阻都没有说服力,既然你老黄愿意领着手下清理,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青格勒图和卓云也都知道现在我们在做什么,即便是有什么陪葬品甚或印章被找到了,那么也自然有人来索取,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在嘈杂繁忙的盗墓现场以静制动也不失为一招妙棋。
大概清理了两三个小时,靠近石椁附近的表土被挖到墓室的本来底部,我们已经可以凭借手电筒的光线看到墓室的条石底部,大家都有些疲倦和饥饿,老黄很变态地命令两个兄弟回去做饭,然后把饭菜带到墓室外面等我们。有这个必要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老黄这样的督促还是有效果的,在接下来整整三天的时间里,我们一行人简直可以说是吃住都在墓室里,要不是墓室地面浮土已经基本清理完毕,我猜想我们爬出墓室的时候都得戴上眼罩,就好像是秘鲁矿难滞留地下的矿工兄弟出矿洞的时候做的那样。
“云飞,你别总站在墓室的角落里看我的热闹啊,你快过来帮我掌掌眼,你说说咱们下一步该咋办啊?”老黄眼见墓室里面的表层浮土被清理干净了,整座墓室顿时高阔了很多,地表的浮土有一米半厚,现在我们坐在的墓室挑高足有四米,整座墓室恢弘的建筑气势完全显露出来了!
我环顾着墓室,挑高四米多,石椁的外围高度也有两米五左右,这么厚重的石椁还放置在半米多厚的安天石上面,我不得不惊叹古代工匠的智慧与力量!
“云飞你看啥呢?咋不说话?”老黄期待着我能够提供一点有利于进一步探墓的智力支持,因为现在整座墓室里面除了宽大的石椁之外一无所有,地表的浮土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成型的器物,眼前厚重的石椁成为大家目光关注的焦点。
“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还不能断定这座陵墓与鲜卑王陵墓到底有什么关系或关联。”我走进石椁,用手摸着外侧精美的浮雕,而石椁用它那沁凉与潮湿来与我进行跨越历史时空的对话和交流。
“这样吧,黄经理,我看你还是让你的人先出去吧,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我看着石椁若有所思。老黄此刻心领神会,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个撤出的手势,大家乐不得地一个接一个顺次爬出了阴森的墓室,由墓室中的活鬼变成了阳光下的新人。
“云飞,你说吧,有什么话你尽管和我老黄直接讲,现在整个墓室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咱们都是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有啥话就直接和我说得了,可千万别绕弯子,那不但耽误事,也伤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老黄确实是个聪明人,不愧为久经考验的老狐狸。
“黄经理,既然你把话都说在前面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这座陵墓是否就是鲜卑王陵,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墓室里面住着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我看他不是祭祀官就是王族的近臣,否则不会有这么规模宏大的全石结构墓室。”
“你拣重药 的说,把烟也给我一支。”老黄接过我丢过去的香烟吸着,他的眼神在光束的映衬下有点儿迷离,似乎他的灵魂正在与墓室主人进行交流,假如老黄也有灵魂的话。
“我发现这座墓室里面有一个秘密,那就是这个石椁本身有点儿蹊跷。”我用手拍着石椁的浮雕,“黄经理你过来看,石椁本身的高度有两米半左右,但是我发现石椁内部的底板到上沿边帮的高度还不到一米八,也就是说,这座石椁很有可能存在一个接近一米左右的夹层!”
“夹层?”老黄的眼睛亮了!“会不会是鲜卑王珍宝?”
我轻轻摇摇头,这个动作不是在否定老黄的猜测,而是在叹息一种人性的贪婪,“我还不能肯定是否真的存在夹层,我只是进行一个大胆的猜测,况且就算是有夹层,也未必就一定存在什么珍宝,没准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
“那不可能!”老黄此刻很自信,“我都仔细地观察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什么被盗的痕迹,除了那个斜洞以外。”我和老黄四目相对,我们的心里想着同样一个计划:打开石椁的夹层!
查干浩特镇的跋达邑德大街是当地有名的美食街,尤其是品种多样的小吃早点更是让人垂涎三尺、流连忘返,在晨辉的照射下,一条宽阔平坦的黑色柏油马路笔直地穿过不甚高拔的居民楼,楼下的一排排门面房里面就经营着品种各异的小吃店,在高大茂盛的杨树绿荫下,蒸腾的烟气与朝晖呼应,整条街上弥漫着诱人的清香与甜腻.
卓云坐在一家早餐店外的椅子上喝奶茶,氤氲香气与膻甜纯奶让这位淡粉连衣裙美女有些陶醉。
一辆帕萨特轿车呼啸着闯进了卓云的视线,紧急刹车声让人感到不是那么舒服,这辆疾驰的轿车与驾车人过马路的匆匆,与慵懒而温馨的晨景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卓云知道,青格勒图约她可不是单纯地吃早点,这个高大强壮的蒙古男人有着很重的心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青格勒图大咧咧地坐在卓云对面的椅子上,“昨天晚上休息得太晚了,手机闹铃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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