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毛躁,是你太伪娘了!”卓云少见地批评我的性格,“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敢想敢为的男人,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别妻离子北上蒙东是为了闯出一片新天地,因此我敬重你是一个有抱负、敢担当的读书人。但是你一次次地用行动表明了你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我在你身上想得到的东西不多,其实只有两样:一是你能够真心实意地对我好;二是希望你是一个真汉子,让我在内心深处找到一种安全感。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太天真了,你距离我心目中理想的男人相去甚远!也许,我和你原本就不应该相识!”
卓云的上述言论大大超乎我的意料,我对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除了惊愕和落寞,我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了!“卓云,我觉得你对我的评价太不客观了,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就是单纯的一介书生。”
卓云站起来向客厅走过去,“云飞,我不和你争论了,你先安心休息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卓云没有听我的辩解,甚至没有在客厅过多停留,她换了一件衣服,挎着一只精美的小包下楼了。
卓云看看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她拿出手机开机,还没等把手机放回去,电话铃声就响了,卓云环顾四周,街道上行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正午时分顶着暑热行走在大街上的这位娇小女人。
“哪位?”“我是张阳,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就在现在。”张阳阴翳的话语让卓云产生了一丝凉意。“好的呀,我等你太久了,你说吧,在哪里见面?”卓云意识到该来的确实已经来了。“这次还是由我来指定地点?你就不怕重蹈上次的覆辙吗?”张阳在电话那端不怀好意地笑着,“二十分钟以后在镇南度假区温泉牧场见吧!”卓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镇南,她是一个思维独立而敢爱敢恨的女人,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无论是针对张阳,还是白云飞。
而对于张阳而言,卓云就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曾经反复在他的梦境中出现。现如今,几年过去了,但是当年卓云与自己正面交锋的那一幕依然可以十分清晰地再现于张阳的脑海里,仿佛就在昨天。
张阳仍然记得,当年卓云没有驾驶她最喜爱的SUV,而是坐着出租车来到了金碧辉煌蒙餐馆,因为她觉得SUV的目标太大了,虽然暂时还不太可能被警方追查到自己的头上,但是小心行得万年船嘛!
卓云看了看外围的环境,路边的店铺和行人没有什么异常,她付了双倍车费下车,叮嘱司机让出租车在外面等她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以后她还没有出来的话就可以径行开走。
迎宾小姐依旧是那么地谦和恭敬、彬彬有礼,一楼大堂的食客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地品茗或小酌,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阅历足以让他们肃然起敬的漂亮女人缓步登上了二楼的台阶。
卓云已经看到了“品香阁”三个隶书红字匾额悬挂在临街包厢的门楣,从楼梯口到那里是一个狭长的通道,仅能容两个人错身而过,通道旁边还有一个出口,通向卫生间。
卓云整理了一下头发,向包厢走去。狭长通道的另一侧出口似乎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卓云立刻警惕起来,她暗自把右手伸进了肩挎的小包里,那里有着她的钢铁保护神,她轻轻靠近通道左侧的卫生间入口,悄悄探头观察,只见在卫生间门口的昏暗光线下,两个年轻女子正在拥抱热吻,她们偎依缠绵,互相探试着对方的身体。
真够恶心的!卓云虽然感到不快,但是彻底放心了,她知道自己生性多疑,这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担忧和烦恼,不过没办法,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谁让自己从事了黑社会这个不能见光的行业呢!
卓云敲了敲包厢的门,里面传来张阳那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谁啊?进来!”卓云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包厢里面空荡荡的,硕大的圆桌对面只有张阳端坐在正中。没有高木先生的一点儿影子,更没有美酒和佳肴。卓云从张阳的锐利眼神中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的直觉告诉她:快跑!当卓云刚刚转身的一刹那,在卫生间门厅入口舌吻的那两个年轻女人已经把她堵在了包厢门口,她们紧握的手枪散发出乌亮的光泽。
卓云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但是她并没有过多地把内心的焦躁表现出来,她看回头无望,干脆大方地走到圆桌旁,拉开一把高背椅子坐了下来并优雅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圆桌对面,“张阳,要不要来一支?”
张阳摇头拒绝了,他没有任何举动,他想看看卓云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新花样可以玩。
卓云把一支香烟叼在嘴上但是并没有立刻点燃,她微笑着打量张阳,这个圆桌对面端坐的男人是蒙东集团核心圈里面唯一没有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特别矜持,而是这个男人当初表现得只认钱不认人,似乎除了金钱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嗜好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自负了,单纯地以为他无非就是图财而已,想不到今天这个男人还要害命,他想要了结自己这个三十不到的花样年华。
“张阳,你是警方的卧底还是想黑吃黑呢?”卓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她不愿意就这样被蒙蔽数年而一无所知。
“这里没有张阳。”圆桌对面的男人不苟言笑,依旧端坐在那里,右手把玩着面前的茶盏,“请叫我陈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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