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端着一大盆衣服来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正要洗,蜷川信拿着扫帚走过来,见左右无人,低声对她说:“叶子,小太郎开口说话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昨晚我给小太郎送饭,刚要出房门,忽然听到小太郎说‘他不是我爸爸’。开始我还以为听错了,可小太郎又说了一遍。”叶子在井边边取水边回答。
蜷川信皱着眉,挠了挠头上那并不太多的头发,“难道是因为先生出门几个月刚回来,小太郎感觉和父亲有些生疏了?”
叶子笑着说:“怎么可能?先生从小太郎刚周岁的时候就用军训方式教育他,小太郎最恨他爸爸了。先生出门不在家,小太郎眼睛里还有点高兴的神色,连吃饭都比以前多,我估计要是先生永远都不再回来,也许小太郎的病就好了呢。”
蜷川信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叶子把脸转过去,不再理他。蜷川信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自打先生这次从中国回来,整个人好像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哦?是吗?”叶子随口问,神色却有点紧张。
蜷川信认真地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他说话的语气和饮食习惯全都变了,就连眼神也像换了个人似的。”
叶子说:“先生自己不是说了吗,他在中国时头部受伤,可能有些记忆还没恢复。”
蜷川信道:“而且我还发现,先生的身材似乎也有了变化,之前他的肌肉很结实,可现在好像并不那么……”
突然他抬头看到伊纪牡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门口,叶子也看到了,连忙低头去洗衣服。伊纪牡丹冷冷地说:“蜷川,在背后议论先生的闲话,难道不觉得很无礼吗?”
蜷川吓得连忙道歉,“是是,对不起夫人,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请您原谅。”这时黄向东从外面走过来,蜷川信面带和善的微笑躬身打招呼,“先生回来了。”
黄向东“嗯”了一声,看到伊纪牡丹,便说:“哦,夫人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伊纪牡丹脸上露出微笑,挽着他的胳膊说:“我买了一些新鲜的香菇和肉,晚上让佐佐木炖汤。”两人一起走进屋内。蜷川信低头扫着地,用余光偷瞄着两人进屋的背影。
其实黄向东一直躲在墙外偷听,他暗自佩服这老管家蜷川信的城府之深,如果不是亲耳偷听到刚才的谈话,打死也看不出老管家早就对自己有所怀疑。
伊纪牡丹把食物交给佐佐木,就坐在沙发上为黄向东泡茶,黄向东仔细地看着她。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自从三条家不再节衣缩食,营养也补充到位之后,只半个月时间,她的皮肤就开始变得白嫩红润。今天她穿了一件白底配红樱花图案的丝绸和服,显得更加高贵漂亮。看到黄向东盯着自己看,她脸上发红,低头问:“又去诊所换药了吗?你外伤还没好,最近又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工作,真是辛苦了,请喝茶吧。”
从她的脸上同样看不出半点异常,但黄向东心里还是起了疑,之前两人关系淡漠,很少说话,这几天伊纪牡丹对自己的态度稍有好转,估计也是因为家中饮食生活不再节俭的缘故?
晚九点,就快要断电了。两人来到卧室,黄向东疲惫地躺在榻榻米上,“能给我捏一下肩膀吗?我现在真是又累又困。”
伊纪牡丹没回答,半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到黄向东身边坐下,扶他坐直身体,自己则坐在他身后,轻轻给他捏肩膀和头部。
“这几天和我睡在一起,感觉还习惯吗?”伊纪牡丹边按摩边问。
黄向东觉得很奇怪,自己并没有非礼举动,难道还是露了馅?连忙说:“怎么,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睡的吗?国家战乱,我没有行夫妻之事的心思。”他还在假装正经。
伊纪牡丹笑了,语调轻描淡写,“看来在中国受到的外伤,让你以前的记忆丢掉了很多。我来提醒一下吧——从三年前起,你就再也没和我同榻而眠过,我们都是分开睡的。”
黄向东感到震惊,三条洋平居然三年没跟妻子同榻而眠,而且还分开睡,就为了表示对日本战争的支持?真他妈的脑子有病!正在他急速思考如何回答时,伊纪牡丹笑着说:“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才更像夫妻,是吗?”
“哦,是的是的。”黄向东松了口气,夸奖道,“你最近变漂亮了,皮肤和气色也好多了。”
伊纪牡丹轻声道:“是觉得现在的我更有女人味,那你喜欢吗?”
“当、当然喜欢!”黄向东身体一阵燥热,转身猛地抱住她。
伊纪牡丹紧闭双眼,呼吸急促。黄向东血往上涌,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开始解伊纪牡丹的衣服。伊纪牡丹半推半就,“不要,不要……”这却让黄向东欲火更盛,转眼就把伊纪牡丹脱个精光,那丰满又有弹性的肉体展现在他面前。黄向东两个月没碰女人了,最近的遭遇让他身心俱疲,每天都像踩在刀尖上过日子。现在有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躺在面前,他实在找不出放过的理由,于是暗暗安慰自己:既然装丈夫就要装得像,这也算是行动的一部分,合情合理。再说日本鬼子在中国干了那么多坏事,我现在搞日本女人,也算是为中国人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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