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渔伏在老李肩膀处,说道:“这个人就是我的奶奶。”
老人在搀扶下,走到老李身前,哀伤的眼神不停向身后的郑小渔望去,激动地说道:“小渔!真得是你吗?”说着,蓝凤凰就要伸手去摸郑小渔。
老李将手一挡,带着郑小渔后退一步,此时,老太太的脸上已经流出泪水,“孩子啊!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奶奶对不起你啊……呜……呜。”
亲情之间,毕竟血浓于水,郑小渔眼中泛出晶莹,慌乱之中,喊道:“奶奶……”
郑小渔作势就要冲上去,可惜!老李坚硬的臂膀就像石头一样,死死将郑小渔挡在身后。
听到郑小渔喊出奶奶,蓝凤凰更加伤心欲绝,直接瘫在地上,嚎丧道:“作孽啊!我对不起你……真是报应啊!”蓝凤凰不停得双拳猛捶自己胸口,额头频繁的撞击地面。
看到蓝凤凰悲痛欲绝的样子,郑小渔也是很难过,已经泪流满面,老李按住郑小渔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社会阅历太浅,打感情牌这招,我看得太多了,你不要心软,要不然会害死你。”
说得很有道理,郑小渔也很明白,但是感情这一关,在女人心里都有自私的一面,多年没有体会到亲情的感受,常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挨日子,郑小渔对于亲情的渴望,比一般人要强烈。
只见,蓝凤凰一双可怜的眼睛不停的看着郑小渔,哭得都快岔气了,眼看就要不行的时候,麻桑带人围了过来,将蓝凤凰扶起,对着众人说道:“先将蓝婆婆扶回万圣屋!”
麻桑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两节法杖捡起,走到老李面前,说道:“看来是场误会,几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老李拱起手来,客气的说道:“哪里,哪里!是我们鲁莽在先。”
麻桑拿起手中折断的法杖,说道:“这是九峰寨世代族长的信物,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你们将他打折,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老李脸上一阵坏笑,指着前面的秦绝,说道:“族长先生,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打折你法杖的人就在前面,你找他要交待去!”
麻桑回头看着秦绝一脸冰冷的神情,顿时后背就冒出一身冷汗,刚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麻桑转回头来,说道:“各位,还是请到万圣屋一叙吧!打折法杖的事情,我还需要和蓝婆婆,巫师商议!”
老李点了点头,向秦绝走去。
秦绝对着郑小渔冷冷的说道:“你后悔了?”
郑小渔只是在一直哭泣,没有回答秦绝的问题。
秦绝说道:“往往吃亏的都是你这种人,记住了,无论蓝凤凰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靠近她!听见没有!”
秦绝最后几个字,力道很足,不可逆会的命令,让郑小渔吓了一跳。
老李说道:“老爷,没问题,我会一直在小渔身边守着她的。”
秦绝转回身去,向着族长麻桑的脚步走去。
来到万圣屋之后,蓝凤凰坐在当中的位置,族长麻桑坐在下手位,旁边还空着一位子。
老李笑呵呵的问道:“在下有所耳闻,九峰寨每逢大事,都需要巫师在场,怎么?这位大神今天不出席吗?”
麻桑绷着脸说:“巫师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处理,这里由我和蓝婆婆做主。”
郑小渔看到蓝凤凰,身边有两个姑娘伺候着,跟许多年前一样,蓝凤凰在九峰寨的地位很高,寨里的妇女都要轮番来侍奉蓝凤凰。
此时的蓝凤凰仍然悲痛欲绝,哭泣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但是看到郑小渔进门以后,脸上的悲痛神情,让人看得更加伤心,那份后悔,无奈,伤心!在蓝凤凰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麻桑伸手比着对面的位置,说道:“各位,请坐!”
三人就坐之后,立刻就有人给倒上茶水,老李伸手挡在郑小渔面前。
秦绝将茶杯抬起,盯着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说道:“没问题!”
老李放心的将手拿回来,喝了一口茶,说道:“不错,九峰寨的特产果然不同凡响。”
麻桑挑起大拇指,对着老李说道:“先生果然识货,这是九峰寨最上等的茶品,只有来了尊贵的客人,才能将此茶拿出来招待。”
老李拱手说道:“感谢族长盛情款待。”
麻桑也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感叹地说道:“对小渔家的事情,我们也略有耳闻,谁对谁错,也许是这里不成文的风俗吧!害了小渔姑娘,蓝婆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日子,我们大家看在心里,小渔!蓝婆婆对你还是充满了悔意,毕竟是你的奶奶,你还是接受她的道歉吧!”
郑小渔眼中不由自主的滑落出眼泪。
麻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蓝婆婆最亏欠的人,就是你!希望你能原谅她,老人家都一把岁数了,至今膝下无人,还望小雨姑娘体谅一下老人的心情。”
郑小渔再也忍不住伤心的攻势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秦绝慢慢闭上眼睛,蓝凤凰在两名苗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郑小渔面前,对着郑小渔心存悔意的说道:“小渔啊!对不起,这么多年,在外面受苦了!奶奶对不起你。”
秦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没给出什么指示,老李死死注意着兰凤还举动,手不由自主的伸入怀里。
一个当长辈的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身为孙女的郑小渔好久没有体会到亲情的温暖,在老李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郑小渔猛然扑进蓝凤凰怀里,娘俩儿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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