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祠堂虽比不上黄村的祠堂那么气派,但也一样充满着神秘感。
祠堂里有人开始布置灵堂,苗君儒他们几个人依次给胡德欣上了香,离开了祠堂,准备去村东边看看那里的情况。走出祠堂大门,怀特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李明佑扶住。苗君儒偶然回了一下头,脑海中灵光一闪,感觉这祠堂的正门上方的翘檐,似乎与那张拓片上第三列第一个符号有几分相似。
当他走下祠堂台阶时,感觉这台阶并不平整,初看上去,似乎是由于年代久远,致使石板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但仔细一看,却发觉石板很光滑,隐约呈水纹状。
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莫非那张拓片上的玄机,和这座祠堂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几个人来到村东,见十几个村民正在那里打竖井。有几口竖井已经打到一米多深了,地下已经溢出水,再挖出来土,都是黄色的湿土。
李明佑抓起一把湿土,说道:“苗教授,我看没有必要再挖下去了!”
苗君儒说道:“是没有必要再挖下去了!”
李明佑问道:“可是那张拓片上的秘密,到底在哪里呢?”
苗君儒说道:“我也想知道。”
李明佑看着手里的湿土一点点地从指尖滑落,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别找了,别让我们成为日本人的帮凶。”
苗君儒皱着眉头说道:“郭阴阳告诉我,不能小看那个白发老者。就算我们找不到传国玉玺,他也可以通过我身上的这本《疑龙经》,找到龙脉所在。我感觉那张拓片上的秘密,应该就在这村子里。拓片上的水纹,与祠堂的台阶一样,还有那些图案,都能从村子里找到类似的建筑物。那族谱上的诗,应该与拓片上的图案有关。”
几个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见村民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苗君儒对胡泽开说道:“我想去一趟县城找汪县长,你敢跟我一起去吗?”
胡泽开说道:“怎么不敢?我还想见一见用五百大洋买我人头的人呢。”
李明佑说道:“苗教授,我和你一起去吧!”
苗君儒把那张拓片交给李明佑,说道:“李教授,你和怀特先生先休息一下,然后研究这张拓片,说不定等我回来,你已经有结果了。千万要保存好,传国玉玺的秘密就在这里面。也许日本人找胡会长要的,就是这张拓片。依上川寿明对玄学和中国古代文化的造诣,这张拓片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了。”
李明佑接过那张拓片,无奈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苗君儒说道:“傍晚之前我们一定赶回来!”
回到胡德谦家后,苗君儒单独与他说了几句话,接着要了两匹马,和胡泽开一起赶往县城。
1945年3月13日上午。
婺源县城,县长办公室。
汪召泉坐在一张很大的楠木太师椅上,脚边的地上有很多烟蒂。
秘书推门进来,看到他的样子,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汪县长,外面那几个局长和一些乡绅都等急了!”
汪召泉骂道:“等急了就滚回去,谁要他们来的?真是越忙越乱!”
刘师爷从旁边一道侧门进来,听到汪召泉说那样的话,忙上前对秘书说道:“你先出去,我劝劝汪县长。”
等秘书出去后,汪召泉跳起来,一把抓住刘师爷,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刘师爷嘿嘿一笑,说道:“汪县长,我怎么敢不回来呢?我只不过是出去办点事罢了!”
汪召泉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师爷说道:“放心,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汪召泉问道:“你把我的大印拿走,到底想做什么?”
刘师爷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去还一个人的债!”
汪召泉问道:“你还人家的债,为什么要用我的大印?”
刘师爷说道:“没办法!其实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要是日本人手里的人质在我们的县里出了事,你的脑袋还能保得住么?”
汪召泉怒道:“你在替日本人办事?”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刘师爷说道:“早在两天前,东门外杂货店的老板就找到我,说是想和我做一笔生意。”
汪召泉耐着性子问道:“什么生意?”
刘师爷说道:“他把两个人放在我们的大牢里,是一男一女,单独关着,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说是等过了3月15,就把他们手里的人质交给我们!这事我一直没敢对你说,怕你坏事!”
汪召泉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刘师爷说道:“我也不知道,说话是外地口音。人我早就看过了,并不是电报上说的那个大人物。”
汪召泉说道:“亏他们也想得出来,把人关在我的大牢里。”
刘师爷说道:“我们什么事都不管,只求平平安安地到3月15日,他们把人质给我们,就是大功一件。上面说派个什么上校过来,可今天都13号了,那个上校连人影都没见到。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主动权都在他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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