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刘骏原本郁结的心怀顿时大开,眼中也回复了他本应有的神采。
“老全,你说得太对了!作为一个警察,要做的就是维护法律的尊严,这样才能维护社会的稳定,才能真正地保障好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你能想通就太好了。”全永军舒心地笑了。
“老全,谢谢你!”
“咱老哥俩客气什么!”全永军捶了捶他的胸膛,笑道。
“对了,刚说到哪了?哦,小邵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你是为了什么事?”
“他打电话来问我,被火烧了的陈老太太一家人住在哪里,让我第二天带他去见他们。那场大火把陈家的房子都烧光了,陈家人都暂时搬到阿英夫家家里去住了,陈老太太的葬礼也是在那里办的。我向街坊打听了一下才联系到他们,并约好了今天中午去见他们。”
“小邵见他们为了什么事?”
“当然是为他同学罗天昊洗冤啊,所以他才要叫上我。一来我和陈家人认识,在街里街坊之间也有话语权;二来我看过陈老太太被撞倒那件事的监控录像,了解前因后果。到了阿英家,小邵让我把整件事情的真实情况一说,陈家三兄妹也都信了,开始自责起来。这时小邵就提议他们去到罗天昊家中向他登门道歉。”
“这小子还真敢说啊……”
“本来陈家三兄妹还有些犹豫,于是小邵就开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误解可能会造成的后果?这可能改变一个人善良的本性,可能改变一个人助人为乐的心肠,可能会让一个人身不由己地走上歧路!这对一个人的一生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严重的,可能影响一些人的生死!’瞧这些话说的,真有你的风范。”
“后来你们就带着陈家三兄妹到罗天昊家里道歉去了?”
“对。应该是小邵的话起作用了,而且陈家三兄妹本性也不坏,道歉的时候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原本看到他们来还满眼怒气的罗天昊也被打动了,接受了他们的道歉。”
“这也是一件善事啊。小邵会说出那些话,看来他早就认定了罗天昊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系啊。”
“可不是嘛,陈家人道歉完以后,罗天昊就告诉我们下午三点这里有人会被杀,于是我们立即通知你,然后就火速赶过来了。可惜,还是来晚了……”
“好在我们多了一张王牌。”刘骏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也透露出的一股自信。
“待会你别像审犯人一样难为那个孩子……”
“放心,我有分寸。”
“小邵这孩子真是聪明啊,光靠你说的那些话就能想到罗天昊可能和案子有关系。当初陈家起火之后,我和罗天昊聊过几句,我看得出他心里有事,但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那小子也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和你联系,这种事也要瞒着他老爸。”刘骏的脸上不知是无奈还是自豪。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喜欢背着父母做事情,不喜欢什么事都和父母说。我家那小子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回家除了吃饭的时间外就是闷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话也不爱和我们多说。直到祝贺他考上大学的宴会上,喝了点酒他才和我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之后每次回家和我们的交流也多了很多。小邵估计也是这样,等过了青春期,长大成人了就好了。”
“是吗?我们青春期的时候咋不是这样呢?”
全永军笑道:“得了吧,你还记得住你青春期啥样啊?说不定像头驴一样倔呢。”
刘骏连忙示意他收住笑容:“凶案现场,严肃一点。”
全永军瞬间将脸硬生生地板了起来。
这时,赵军杰走到刘骏面前,说道:“刘队,死者的身份已经清楚了。根据死者随身携带的老年卡上的信息显示死者名叫万德福,现年71岁。”
“嗯。那个女司机呢?”
“那位女士名叫穆灵秀,33岁,是一家国企的部门经理,家住竹枝苑。”
“案件的经过呢?”
“根据穆女士的说法是这样的,她中午和几个朋友在彩虹广场四楼的一家餐厅聚餐,吃完饭后一起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结束后她就和朋友告别了,独自从地下车库开车从这边的出口出来,刚刚转个弯正要加速的时候,突然死者就从路边走到了路中间。穆女士急忙踩了刹车,车在离死者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但是死者却自己慢慢坐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说没撞上了?”
“是。我们也求证了现场的其他目击者,证实穆女士的车确实没有撞到死者。而且也有旁边咖啡店的员工告诉我们,死者之前已经有过好几次类似的行为。”
刘骏和全永军相视,交换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继续说下去。”
“穆女士说她当时有些慌神,不敢确定是否撞上了死者,加上死者当时叉着腰,露出痛苦的表情,于是就下车想要上前询问情况。就当穆女士刚刚下车时,人群中快步走出一位身着白色风衣,头戴风帽和鸭舌帽的人,来到死者面前将水果刀刺入死者的心口,然后又迅速钻进人群逃离了现场。根据穆女士和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凶手的身材和前几起案件凶手的身材相仿,只不过不清楚到底是第一个凶手还是第二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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