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到我说:“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请了一天假吗?”
我说:“事情办完就回来了。请一天假不得扣一天工资吗?不舍得。”
我走进房间,放下包,想上个洗手间,但看到洗手间里开着灯,听动静是有人在里面。
我马上想到是表哥带女朋友回家了,就兴奋地问:“是你女朋友在?”
表哥点点头。
我等着他女朋友出来,看看我未来的表嫂长什么样,可是她在里面磨蹭了很久也不出来,我都感到尿憋急了。
我也不好意思催她,就出门到楼下公共卫生间解决一下,但走到电梯口,发现电梯坏了,我想想懒得走楼梯,于是又返回房间。
当我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和表哥的女朋友碰了个满怀,看得出她急于出门。
我边让路边道歉,她一言不发,捂着脸匆匆往外走,可是转身的那一霎,我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
“林媚!”我不自禁地大喊一声。
林媚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匆匆向电梯走去,表哥也跟出来送她。我快步跑上前去,面对面看着林媚,林媚装作若无其事地捋捋头发。
我说:“林媚,怎么是你?你到底死没死?”
林媚低着头,还是没说话。可表哥急了,对我说:“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们认识?”
我气得要死,也顾不得表哥的面子了,指着林媚说:“你问她?”
表哥双手扶着林媚的肩膀,焦急地对林媚说“芳芳,到底怎么回事?”
林媚甩开表哥的手,从楼梯跑下去,表哥赶紧追了下去,我没有再追下去,毕竟这个女人是我表哥的女朋友,我得给我表哥面子,再说了,既然她是我表哥女朋友,反正也跑不了。
我回房间,走到阳台上,看到林媚和我表哥一起走出公寓,林媚招手打车,我表哥也一起坐上了车。
此时我的脑袋里还是混乱的,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思路梳理一遍。
那天林媚约我到水库见面,当着我的面跳入水库就不见了,警方却说林媚已经死了,而且林媚跳湖前留下的衣服上,提取的dna正是死者林媚的。现在,林媚却又成了我表哥的女朋友!
dna做不了假,我找出一个读医学院的高中同学的电话,拨过去问她:“老同学,我请教你一个问题,这世上的人,有没有相同的dna?”
老同学说:“原则上来说,每个人的dna都是唯一的,但是单卵双胎的dna是相同的,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受精卵,是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成的,所以dna可以完全相同!”
我顿时明白了,我看到的“林媚”,一定是死者林媚的双胞胎姐妹。至于她为什么要找我,还我在我面前跳湖,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找到了这个“林媚”,我就可以向警方解释清楚了,证明我一直没有说谎。
事不宜迟,我赶紧去警局汇报情况,值班的警察接待了我,把我说的都记录下来,还让我画了押。
走出警局,我感到自己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了。
我在家里等表哥回来,好彻底问个明白。
可到了晚上十点他都没回来,我以为他又住女朋友家了,有点失望。
我准备洗洗睡了,明天到公司再问也不迟。
但我刚进洗手间,表哥就回来了。我出来,看到他脸色不太好。
我还没说话,表哥就说:“芳芳什么都不肯说,我问得急了,她就要和我分手。”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表哥说:“于芬芳。”
我说:“她果然不是林媚。”
表哥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告诉了表哥。
我说:“我怀疑于芬芳是林媚的双胞胎姐妹,所以她们长得一样,连dna都相同。”
表哥说:“不可能啊,芳芳是独生女,她父母我都见过,在天津一所大学工作,都是知识分子,家境也挺好,如果林媚也是她的女儿,也不可能让她去做小姐啊!”
我说:“会不会芳芳不是他们亲生的呢?”
表哥说:“那只有芳芳的父母才知道了,但我不能冒昧去问他们。”
我说:“我今天又去警局录过口供了,为了证实另一个林媚的存在,能不能给我一张芳芳的照片?”
表哥想了想,同意了,从手机中调出一张芳芳的自拍照给我。
我们讨论了半天,对芳芳为什么要在林媚死后引我去水库,都百般不解。
第二天上班时,警方来单位找我,我在同事诧异的目光下,走进会议室接受警察的询问。
来的还是当时办案的瘦警官,他对我说:“别紧张,只是常规的协助调查,你知道什么如实说就是了。”
我点头。
瘦警官问:“你说又看到了林媚,是怎么回事?”
我说:“她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叫于芬芳,是天津人,我后来看到的‘林媚’就是她,但她不肯说怎么回事。我猜她和林媚是双胞胎姐妹。”
瘦警官说:“我们调查过林媚的身世,她只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弟弟,没有姐妹。所以不存在双胞胎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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