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就这个时间段的摄像头坏了,这也太巧合了吧?我心里突然一动,便问:“那些冥币,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表哥说:“也交给警方了。”
我说:“一张都没留?”
表哥说:“交给警方的时候,有一小叠落在芳芳包里了,在我这。”纵助系扛。
我急忙道:“快给我看看。”
表哥去卧室床头柜里取出那几张冥币,交到我手上。
我拿过这些冥币,仔细察看。这些冥币和普通冥币一样。面值一个一后面无数个零,虽然数值大得吓人,想必真在阴间也不值钱。走阴无数次的爷叔曾经告诉过我,在阴间,最值钱的冥币是皈依且吃长斋之人边念佛号边折的纸元宝,这种纸元宝烧到阴曹地府后,边成了抢手的硬通货,因为这种纸元宝有超度作用,阴间的鬼都喜欢。次之是亲属怀着虔诚之心折的纸元宝,再次是商家出售的纸元宝,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印刷的冥币了。另外一种印刷的美元,到了阴曹地府等于废纸一张,无任何价值。
初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我就拿起一张走窗口去看,就着窗口的亮光。我看到纸币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仿佛是被什么水洒过,凑近鼻子闻一下,还有些果香味。
这时,于芬芳和小熙已经揉完面准备擀皮了,叫我们过去包饺子。
我把那张冥币往窗台上一搁,就先去洗手包饺子。我、小熙、表哥都是南方人。包起饺子来笨手笨脚的,于芬芳一个人擀皮子,我们三人都来不及包,于芬芳嫌我们包得太难看,就示范给我们看。
我们热乎朝天地忙乎了一阵,终于把饺子全部包完。
等于芬芳去煮饺子的时候,我回头看见了窗台上那张冥币,便让表哥先收起来。
表哥走到窗前拿过冥币瞄了一眼,突然就叫了起来:“怎么那么多蚂蚁?”
我走过去,看到表哥手中的冥币上,确实爬着很多很多蚂蚁,蚂蚁喜甜,说明这张纸币上面洒的液体是甜味的!果汁?葡萄酒?都有可能。我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一小叠,皱起了眉头。
表哥见我陷入沉思,便问我:“冥币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着冥币说:“我刚才看这张冥币。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些冥币不是同一捆原装的,倒像是一张一张攒起来的!”
表哥翻了翻,惊异地说:“还真是,这些好像是用过的一样,你看,这几张看起来一样。其实是不同款的呢!奇怪了,谁家买冥币还会混起来买?”
我说:“所以,这些不是在冥纸店里买的!而是一张一张收进来的!”
此话一出,他们三人皆大惊失色。
于芬芳说:“这么说,不是林涛干的?那又是谁呢?”
这时,于芬芳的电话响了,她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对我们说:“是我家小区物业打来的,近日小区整修监控摄像的时候,发现一个原本已经坏了的摄像头,在那天却自动恢复正常,有人在我家门口放冥币的情况。我下午回去看看。”
表哥说:“我陪你去,小魏,你有空的话也跟我去看看。”
吃完饺子,表哥开车载着我们三人一起去天津,到了于芬芳家小区物业,物业把监控调出来给我们看。
物业管理人员说:“我们大家都觉得好奇怪,事发时段,原本正常的摄像头在那段时间都不正常了,而这个原本坏了很久的摄像头却突然工作,拍下了监控视频。”
我们看到这个摄像头正对着于芬芳家单元门,晚上八点十分,监控录像显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青年手里捧着一个纸包,拉开单元门,走进楼道。八点二十分,男青年从楼道走出来,原路离开。
这个男青年我在哪里见过!太熟悉了!我使劲在脑子里想。
“是林涛!”林芬芳看到视频上男青年的正面,便喊了起来。
“真的是他!我就说,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干这种缺德事?真是阴魂不散!”表哥忿忿道,“我们把这视频交给警方,警方至少可以再治安拘留他吧?”
我说:“等等,再回放让我看一遍。”
物业管理人员帮我回放,我再仔细看了几遍。
我问物业管理人员:“晚上八点十分到八点二十分,这段时间,通常情况下单元门出入的业主多不多?”
物管人员说:“通常情况下,这个时间业主吃完饭回家的,出门散步的,应该进出人很多的。我们是小高层建筑,一梯四户,一个单元有四十多户人家呢!”
我说:“那这段录像里面,为什么除了林涛进出,就看不到别人了?”
物管说:“这倒真有点奇怪,而且大热天的,这年轻人怎么穿得挺厚实啊?”
表哥插话说:“难道这段录像,是冬天拍到的?”
物管说:“不对不对,肯定是那天拍的,你看单元旁边这个熊猫垃圾箱,就是那几天为迎接检查新换的,错不了。”
这时,于芬芳也看出了疑点:“你们看,刚才林涛没有在密码框里输密码,直接就把单元门拉开了!”
物管说:“咦?真见鬼了,我们所有单元都是密码锁,不输密码根本进不去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解氏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