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好奇心又起,连忙紧追几步,凑上前去,却不料被海叔发现了,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谄笑道:“海叔,我也想听么!”
爷叔看看我,对海叔说:“这小子不错,可能到时还派得上用场,就不用避讳他了。”
我精神大振,心怀自豪,仿佛一脚已经踏进大师的行列,不由地飘飘然起来。我连忙上前搀扶爷叔,爷叔甩开我的手,大踏步向前走,我和海叔趋步跟随,来到一处凉亭,爷叔坐下点上烟抽起来,海叔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也坐下了。我恭敬地站在一旁,听海叔向爷叔汇报。
海叔咳了一声,看看四周无人,却依然低声说:“爷叔,此地不宜久留啊!”
爷叔的脸色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问:“遇到狠的了?”
海叔心有余悸地点头:“是双阴身啊!超度也无用,是铁了心要找替身!”
爷叔叹气:“冤孽啊!冤孽!要不是生前天大的冤屈,何至于如此!我活了那么大年纪了,也没见到几个!”
我听得毛骨悚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叫双阴啊?”
海叔悄声说:“就是怀着孩子而死的!大人冤,孩子也冤,所以业力很大。”
我又追问:“是难产吗?”
海叔摇头:“可没那么简单呢!”
爷叔听罢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海叔请示爷叔:“我找到郑氏的后人了,要不要跟我去问问?
爷叔点头:“也好。”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返身去了村落。
这个村落大多数姓彭,据说只有一户姓郑,所以很容易寻访到。走到一幢破败的土屋前,海叔指指里面:“就是这家,只一个八十多岁老人独居,据说是墓主郑秋娥的侄子。”
门是敞开的,一条土狗象征性地叫唤了几声,想必这样的人家,连小偷都懒得光顾。我们三人一起进屋,老人眼神不好,摸索着迎上来问:“谁个?”
老人说话含糊不清,不过正巧门外有个年轻人经过,知道我们是剧组了,就热情地进来做翻译。初步交谈,我们得知郑家在七十多年前就举家搬迁,留老人的父亲,也就是郑秋娥的幺弟一房留下看守祖坟。搬迁的原因似乎是祖屋和祠堂失火,烧得干干净净。老人记得郑氏族人搬迁那年他才8岁,爹妈后来生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夭折了,独剩老人一个,后来娶过妻,但刚过门就死了,老人也就没再成家,一直孤身一人到如今,靠村里五保户政策才勉强度日。
爷叔边听边叹息,直喊“冤孽啊!”
海叔和爷叔交换了眼神,爷叔点头允诺,海叔就问老人郑大爷:“郑秋娥是你大姑?你对她有印象吗?”
郑大爷说:“我大姑死的时候,我才六岁,我只记得大姑死的前一天还把我叫到她屋里,给我糖吃,第二天她就死了。”
海叔问:“是怎么死的?”
郑大爷似乎在努力回忆:“刚开始就说急病死的,记得她死前身体时常不适,吃饭没胃口。把肉都挑到我碗里。后来又说是吞金自尽。我奶奶说大姑命苦,拖到20多岁才订了亲,没过门男人就死了,大姑贞烈,就殉了夫。后来她婆家来人吊孝,夸赞我大姑是个烈女,一时十里八乡传为美谈,要给她立贞洁牌坊,后来一场大火,此事就作罢了。”
第6章 厉鬼柔情
我听到此,不由对海叔刮目相看,记得海叔曾对我说过郑秋娥是已订婚未出嫁的女子,今天看来,还真让他说对了。
海叔又问:“你大姑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什么人来往?”
郑大爷叹气说:“我大姑生性好强,性格做派都有点象男人,所以养到二十多岁,附近村里的媒人都不肯上门,后来我奶奶托了邻乡的媒婆,才给说了婆家,听说婆家家境殷实,小伙子人也机灵,说到底,是我大姑命不好。但说到大姑有没有和人来往,我大姑可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平时赶集都是一个人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哪个来往。”
海叔还想问些什么,这时,爷叔示意我们告辞,我们看郑大爷也显疲惫,就告辞出来了。
爷叔问我:“考考你的灵性,你推测郑秋娥是怎么死的?”
我凭着多年看柯南的经验,自信满满地说:“那郑秋娥一定不守妇道,怀了野孩子,怕东窗事发,所以含羞自尽了对吧?”
海叔白了我一眼:“小子,脑子不要太简单,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爷叔宽厚一笑,问海叔:“你打听到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海叔呵呵讪笑:“什么也瞒不过您老法眼。”
海叔转身对我说:“你会开车吗?”
我说会开,就是不太熟练。海叔说到剧组借个车,还要带我们去个地方。
我跑回剧组跟制片人商量,制片人说:“拍摄还要好几个月,保证剧组安全是首要任务,从明天起你就别干场务了,你也没多少力气,你就伺候好两位大师,剧组要用车跟制片主任说下就行了。”
我乐得不干场务的活,这段时间已经把我累出翔,要不是表哥的面子,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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