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那块黑石现在也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像我担心的似的,气场失去控制。看来锁灵咒的威力真是够强的,一旦给它锁上,想解禁都不容易了。
我收好黑石,静心调息片刻,保险起见,我走到路中间,掐手诀将锁灵咒又念诵了三十多遍。咒语激发出来的气场将整个山洞荡涤了一遍,没有听到灵体发出的任何声音,瞧这意思,白影子应该已经被消灭了。
我松了口气,借着手电的光往前看,薄雾已经不见了,前面不远,隐隐约约的好象有道石门,石门两边还有两个人影。这就怪了,难道还有灵体,刚才的咒语对它们没用?
我犹豫着看了手电一眼,不带着它,走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可是一想到那蛇,我又……哎?不对啊,这都快过年了,蛇不是该冬眠了么?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虽然现在是暖冬,基本不下雪,可是蛇的冬眠是季节性的,总不能因为洞里稍微暖和点,它就可以不睡了吧?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洞里真的就暖和么?起码我不觉得!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石头跟上来了。
“哥,你没事吧?”他急切的问。
“我没事,你怎么样?”我看着他。
“别提了,刚才我跟一女的打起来了,他妈的打了半天都没打着她,后来好不容易把她按住了,打到她身上却跟石头似的那么硬,你看我这手!”他说着让我看他拳头,关节处都已经打的血淋淋的了。
我一皱眉,“你打石头了?”
“可不是么!”他气呼呼的说,“后来那女的突然一声惨叫,不见了,我这才看明白,感情我绕了半天都是跟一块石头打呢,要不是她不见了,我这手还不得打废了!”
“你傻呀,觉得不对劲就别打了呗”,我无奈,“有没有带纱布,包扎一下!”
“带了!”,他从包里掏出一卷纱布,我协助他把两手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
“哥,不是我傻,我就这脾气。她越硬我越想揍她,心想你他妈的就是块石头我也给你打碎了!”,他激动的说。
我笑了,“她是石头,你也是石头,不过你这石头是肉长的,不如人家硬!”
他看我一眼,“哥,你这怎么样,那白影子是不是让你给灭了?”
“不清楚,反正现在看不到她了”,我说着看了看远处,“那边有道门,门边有俩影子,一直在那不动,也不怕我的咒语,不知道是不是硬茬。”
“那咱过去看看!”
“别急”,我想了想,从包里取出朱砂,往他受伤的纱布上各倒了一些,然后按住他的两只手,默念了几句咒语。
“哥,这什么意思?”他不解。
“现在你这双手可以打灵体了”,我说,“不过几天之后,你得好好休息一下,身体会生场病。”
他兴奋起来,“病又怎么了,没事没事,只要现在能打鬼,日后病两天不要紧。他奶奶的,终于可以还手了!”
我一笑,“从北京出来的急,如果我那些法宝都带着,咱哥俩才不会这么狼狈。好了,等一会我拿了手电,咱们就去那道门那,会会那哥俩!”
“为什么一会呢,现在就走呗!”他看着我。
我不由得面露难色,“那手电后面……刚才有条蛇爬过去了,我怕它藏在那,所以……”
“蛇?”他一愣,“这季节还有蛇?不是幻觉吧?”
“我也正纳闷呢,真要是幻觉就好了”,我心有余悸的看看远处的手电,“哎,要不然你去看看?”
“好!”他站起来,“蛇有什么好怕的,我活嚼了它!”
说话间他几步走到我那手电旁,用自己的手电照了照,“哪有蛇呀,就算不是幻觉,估计也爬走了”,他说着拿起我的手电回来递给我,“哥,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蛇呀?”
“废话,我们北方人不吃蛇,你不知道啊!”我悻悻的说。
他一笑,“其实我也是在北方长大的,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说道呢?”
“你在北方长大的?”我看他一眼,“在哪?”
“黑龙江啊”,他说,“我爸沈阳军区的,在黑龙江那边驻守了很多年。小时候我跟我妈妈是随军家属,在那边住了十来年呢。东北那边有蛇馆,我们经常去吃蛇,不得皮肤病。”
我更纳闷了,“那你在黑龙江长大,怎么就一点东北口音都没有,反而是一口南方普通话?”
他笑了,“我当兵之前我就跟妈妈回湖北了,服役的时候又是在珠海那边,就算是个纯正的东北人,口音也该转过来了。不过东北口音我还没全丢,哥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说出一口地道的大茬子味儿来!”
“得了得了,你就这样吧,挺好的”,我轻轻舒了口气,“感情你还真人不露相呢,难怪那么不听话,军人子弟,而且是东北长大的。都说东北男人彪悍,我看你小子也够彪的!”
“哎哥,彪悍和彪可不是一个意思”,他纠正,“简单地说,彪悍是说我牛B,彪呢,就是说我傻b了。你跟我这没啥,跟别人那可不能那么乱用。”
52书库推荐浏览: 语夜听澜